天北巡时,燕王见过碧莲。他自己选了,我这个才当他母后的,也想成全他。”
许姣容目瞪口呆,她是怕自己会错意思了,更不知如何说话了。
雪姬道“李夫人难道不愿与我结成亲家吗”
许姣容连忙起身,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我们只不过是小百姓,碧莲哪配得上燕王呢”
许姣容不安地看向白素贞,白素贞上前扶着她的胳膊,说“姐姐安心,皇后娘娘并不是开玩笑的,皇后娘娘也是极喜欢碧莲的。有皇后娘娘当婆母,姐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许姣容为难地说“素贞,我虽然想请你保个媒,可是这燕王的身份实在太高了,我们家碧莲真的配不上。”
雪姬笑道“李夫人是怕琮儿是个纨绔子弟吗可是琮儿是我和皇上在宗室中千挑万选的,可是一表人才。”
许姣容道“可是我们家碧莲也不懂皇家的事,我就怕她会冒犯。”
雪姬道“有你们夫妻言传身教她敦厚大度之性;又跟着素贞学习文武之艺;再跟师叔见识历练,便知大爱大仁。这样造化的孩子配与燕王,也是我们对燕王的一片真心。李夫人不必过虑。”
正说着,内监来报,说燕王殿下来给她请安了。
不多时,就见一个身穿紫色蟒袍的男子进了雪香阁来,只见他身若松竹,貌似潘安,见之便觉堂壁生辉,这风流气度便令人忘俗。
许姣容难免好奇多看,一见也便愣住了。
赵琮请了安,问了几句礼,然后又潇洒地退了出去,许姣容还没有回神。
许姣容跟着白素贞出了宫,回到了自家住的四进宅院,李公甫和李碧莲都没有回来,她就坐着一直想。
好不容易等到李公甫回来,她想说又说不出口,李公甫都看不过去了,说“老婆子,你说话也能憋老半天,我可饿死了,你没有做饭吗”
许姣容才想起来,说“做饭哦,我没做饭。”
李公甫说“哎呀,老婆子,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平常还老是教训我。”
许家前几年积着银子都用来买这房子了,家里人少,碧莲又不常在家,两口子生活也不习惯用仆婢,都是许姣容自己打理内务的。
许姣容喝断道“我一天没做饭,又怎么了老头子,你是不是又去公门当了点官,想寻个由头纳妾我告诉你,你休想”
李公甫摇头道“你越老越难缠了。碧莲呢,还没回来是在郡主府还是县主府”
白素贞封了孝义夫人,但是还是和岑碧青一起住,岑碧青也是经常出门的人。
许姣容一听碧莲,又激动起来,说“老头子从前,你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觉得你女儿就连宠妃都当得的,你还记得不”
李公甫说“记得呀。我的女儿当然好了,我看没有一个人的女儿比得上我的。”
许姣容见他那副得意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你的胡说八道可能要成真了。”
“啊”
许姣容道“今天,素贞带我进宫进,觐见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得美若天仙,而且和蔼可亲,难怪她当皇后,朝中内外民间百姓无不称赞的。”
李公甫道“你是说难道皇后要我们家碧莲进宫侍候皇上不至于吧。”
许姣容说“你胡说八道皇后是说,她喜欢咱们家碧莲,要将碧莲赐婚给燕王殿下。”
“燕王殿下”李公甫吃了一惊,“燕王殿下原来是太祖七世孙,从小离家学艺。”
“你知道的不少。”
李公甫道“燕王的家原来是在嘉兴府,燕王生父在嘉兴县当县丞,我早年办差到了嘉兴县,与燕王生父打过交道。他如今因为儿子过继给皇上获封秀王,也是今年刚刚进京,我这样在他寒微时有几面之缘的人,也不好上门去了。”
许姣容道“我看你是个猪脑袋你既然认识人家,人家封了王,就算见不着他,你也该送份贺礼上去。”
李公甫说“这些事不是应该你来做的吗”
许姣容说“你还顶嘴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李公甫说“好好好,老婆子你说什么都对。刚刚不是说燕王吗”
许姣容说“都是你又给我扯到燕王生父身上,我的思绪都被你打乱了。”
许姣容这才一五一十把今天发生的事跟李公甫说来,李公甫听了又惊又喜。他此时是不知道若是燕王当了皇帝难免要纳妃的。
李公甫又问“如果宫里要赐婚,女儿不是快要嫁了吗她近些年可没在家呆几天呢,怎么就要嫁了呢”
李碧莲看得出来,种澜自游猎回来的路上就是心不在焉、闷闷不乐,她进毅国公府陪了她许久。
之后,因是独居在家的毅国公夫人热情留她吃饭,碧莲就吃了便饭回来。
李碧莲一回来,父母就跟她说起婚事,李碧莲不禁惊呆了。
她虽然见过赵琮,当时赵琮还没有过继给皇帝,知道他文武双全、一表人才,但是她一直认为赵琮和种澜才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