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个门,你别拖后腿。”
种瀚道“仙姑,不可对皇上失礼。”
张素说“我山里长大的,没有学过你们君君臣臣的礼数。我来参合这事,就是你和崔将军给磨的,我是玄门中人,又不是他的臣子。”
张青道“行了,等我逃出去时把他给带上。要是姓李的要出去,就要和鹿儿换装,主人武艺再高也无法兼顾三人。我一人带他一个,可比主人带你们三个有胜算。”
李侍郎跪拜道“皇上,快些走吧。”
张素、雪鹿在前,易容的种瀚和皇帝跟在身后,他们出了屋门时,天色已暗。
守门的侍卫进门去检查,灯光下,“皇帝”依旧坐在炕上,李侍郎还坐在小凳上服侍,但是炕上、床头放了些拜月教的镇压法器。
侍卫安心地关了门,皇帝听了后不禁身子一颤。
张素变音成男人,用北狄话和雪鹿聊着“原来南朝皇帝长这样,一点都不中用,比我们的皇上差远了。”
雪鹿说“比我们护法也差远了。”
守将见他们出来,笑道“已经完事了”
张素坦然自若,说“行了。我就是搞不明白,南朝这个无能的皇帝还需要消什么龙气,就他那样的还能威胁到我们的大军,我是不太相信。”
雪鹿道“那也不能这么说,南朝地界大,还有很多能人,护法不是有点忌惮那些吗否则哪里会让我们来。”
张素呵呵,又说“将军,我看南朝皇帝都快饿死了,你们是不是现在给送点吃的过去,要是真死了,王爷们问起来,你也不好交代。王爷没有让他死时,他是不能死的。况且还要用他来让南朝狗凑集那上千万两的银钱,我看总也要把他带回上京去给皇上和别的王爷耍耍,哈哈”
守将恍然大悟,说“幸亏老弟提醒,否则我差点坏了大事。”王爷轻贱南朝皇帝,要折辱他,但是南朝皇帝真的提前病死饿死了,王爷又一定会生气。
张素道“行了,我们先走了。”
四人大摇大摆出了几重守卫,皇帝几欲吓得要倒下,还是种瀚扶着他走的。终于到了门口,却见大营的门要关闭了,张素连忙赶过去,塞了银子上去,说“几位兄弟,救急救急”
守大门的人见了这样大一锭银子,眼前一亮,说“这是怎么了”
张素道“我今日出去回来得急,穿衣时没有注意,掉了我的铜境,明日祈福要用的,护法大人知道我要是掉了法器,会要我的命的”
说着,祭祀祈福时需要用法器,而这些拜月教徒都有教中高位者或者师父赐下的法器,北狄人也知道这拜月教的风俗。
守营的头儿看看银子,说“快、快、快,但是,我只给你半个时辰。”
“谢谢大哥我回来时你给我开个门,我还有两倍重谢”
守营的头儿一听,虽然觉得这些拜月教的人今天反而多话了,但是这时正值攻下南朝国都,全体狂欢之际,南朝皇帝、勋贵、官员如鹌鹑一样,他们精神上难免放松。
张素带着种瀚、皇帝出了大营门口,窜向京城巷子里,不一会儿,就有雪姬、岑碧青来接应。
“师父师叔祖,怎么样顺利吗”
种瀚道“这就是皇上。多亏张仙姑口技绝伦,居然能变成男声,还能说得流利的北狄话,我们才能混出来,仙姑真乃神人。”
雪姬呵一声道“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师叔是什么来头”
种瀚见她们没有向皇帝行礼的意思,不禁提醒“两位仙姑,不可对皇上无礼。”
张素心想既然为了中原山河大局救了皇帝,要借他达到战略目的,还是装装样子好。反正南揖北跪,她既然被尊称为仙姑,就不算草民,不跪只作揖,她就不计较了。
张素这才朝皇帝揖了揖手,说“皇上,非常时期礼数简慢了,我的两个晚辈也都是山中长大的,没有学过世俗礼节,皇上恕罪。”
雪姬和岑碧青见张素都作揖,也只好对着皇帝作揖,皇帝道“几位义士不必多礼。”
种瀚道“还是赶快去和崔将军他们会合吧。”
几人又换下了拜月教教徒的衣服,换上平常百姓的装束,趁夜在护送皇帝到了他们落脚的一个院子。
崔将军、崔亮还有种瀚的几个下属一见皇帝仍然下跪口呼万岁,张素等人也就不打扰他们君臣重聚的感人画面了。
张素暗道虽然这些臣子也未必没有私心,但是在自己的势力还没有达到可能问鼎宝座之前,他们是不会明着背叛赵氏的。
张素、雪姬、岑碧青走到院中,雪鹿也跟了出来。
春寒料峭,一弯初月当空。
张素喃喃“这个皇帝若是气数未尽,那紫微星又到何处去”
雪姬道“紫微星下凡了”
张素点了点头,雪姬说“那何必救这皇帝”
张素道“不救皇帝,如何最快安定中原也罢,我也未必定要等紫微星上位,谁能让我完成使命,谁当皇帝都一样。”
雪姬道“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