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赵敏握折扇的手不禁一紧,目中隐含恼色。
杨不悔道“哥哥,姐姐教我读唐诗时跟我说过,商女不是指商户女,而是指卖唱歌女。”
张无忌道“行了,就你明白,就你有学问。”
杨不悔吐了吐舌头,看向荷池,拉着张无忌的袖子,说“哥哥,你看,那里已经有荷花开了。”
忽然,一个赵敏的一个下属赶来,见有人在赵敏身边,未能进来禀报,赵敏见了来人,便道“曾公子,柳姑娘,我父亲派人寻我回去了,就此告辞。”
张、杨二人自然不会留她,起身回礼。赵敏带着包括苦头陀在内的下属离开曲院风荷,行至十米远忽又回过头来。
她见到张无忌也抬头看来,不禁脸上一红,露出一抹灿烂笑靥,才转身离去。
张无忌原来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猜她到杭州所为何事,没有想到少女一回眸竟然自有她的意会。
张无忌心想自己也看了她好几眼了,若是前生紫绫那丫头的霸道,就要叫着“剜他的眼睛,阉了他,然后离婚分家产养鸭子过。”
张无忌想到心上人又不禁生怨,得有多狠的心,才能抛下他自己去浙东起义了,她不爱他吗可是,他又想到,她怎么会不爱呢,有多少女子愿意厚着脸皮住在武当山下等他三年。她并不贪恋权势,要不是为了他,她又何必去起义造反她到底是读过正统历史的学者,她是担心在中国教权终还是争不过兵权的。
没有兵权,如何制衡
张无忌和杨不悔傍晚返回客栈,张无忌一直心下好奇赵敏急匆匆赶回去干什么了,她来了杭州会不会插手江浙各路义军的事。
张无忌让殷无福好好看着杨不悔,再嘱咐她,若是发生什么事,记得用轻功逃跑,别的不需要管。
张无忌出了客栈,便到杭州城中帅府查看,方国珍虽然受了元朝的封官,但是他们这些造反头子都是自称元帅的。
因为方国珍的“暴毙”,此时帅府空荡荡的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他留下的内眷下人。方国珍的几个兄弟和儿子此时都不敢离开军营,一方面要防止自己被兄弟侄子暗算吞并,一方面也要准备南征台州。
张无忌在帅府也找不到赵敏一行人,便到南城外军营驻扎地勘察。却见军营人潮涌动,前方有两元将领点齐兵马出营去,张无忌吃了一惊,心想这大半夜的,干嘛拉出这么大的阵仗
张无忌施展轻功,在官道的旁的山林间飞跃跟踪。
忽见前方火把点亮,正是赵敏一行人,除了下午见到的苦头陀、神箭八雄中的四个人,还另有四个喇嘛和三个武士。
只见赵敏乘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两个将领下马跟她行礼。方国珍的义军被授官职招安,虽然也是对元室虚以委蛇,注重实际的利益,但是没有撕破脸前,他们不会失礼。
赵敏与两位将领一起往东南方赶路,离杭州城越来越远。
一直到了约三十里外,前头有一个小镇,到了小镇旁,前方火光冲开,张无忌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还夹杂着血腥味。
方礼和方国珉跟在赵敏身边,见到自己这个毒盐工厂被毁成这样,心头大痛。
他们方家是盐枭出身,毒盐是一件攻防利器,虽然制造毒盐要麻烦一些,但没有什么比打胜仗更重要。
但想如果野战时,敌方军列齐整发起攻击,己方用机关向对方军阵中遍洒一回毒盐,这对敌方的列阵和士气是多大的打击
敌方军列一乱、士气一弱,不正是我方的战机
方国珍一介私枭出身,没有明教势力的扶持,在这个武侠世界还能盘据江浙,也多仗这件利器。
方礼道“郡主,我们来晚了,敌方一定要出海,我们赶快去阻截。”
赵敏道“你们漕运出身,还能让奸细钻了空子”
方国珉道“惭愧,郡主,江浙一带各方势力复杂,码头、渔民之中明教、天鹰教的信众众多,从前明教和天鹰教船只往来港口码头,我们也不便与之冲突。”
赵敏冷笑,说“又是明教。还啰嗦什么,追”
张无忌耳力好,将他们的话都听了去,不禁暗道难道这里是方国珍部队原来的制造毒盐的工厂不知是被谁破坏了。
张无忌跟着赵敏和方氏的军队后头,绕道向东追,过不多时,张无忌就闻着了海水的咸湿味。作为蝙蝠公子,这种味道他很熟悉。
忽听前方有爆炸声响,海风拂面,带来销烟的味道,张无忌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只见前方的官道两旁有许多盐田,并不宽的官道上撒着“青盐”,一直绵延二十米,二十米后对方用沙袋和竹板临时搭起了防御战壕,方氏义军朝敌方射箭均难伤着战壕后面的人。
方国珉叹道“烧了我们的盐厂不要紧,他们是把盐厂里的盐工带走了”
赵敏道“盐工再招一些不就得了。”
方礼道“我们这青盐比较特别,就算我们有秘方,要培育这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