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抓住他的斗篷,把绵软的身躯整个贴在了他的身上,为了照顾他骄傲的神之自尊心,她没有直接说正事,而是很委婉地对他说“我们都说好了要结婚了,当然会做那样的事情啊,但是现在明显不合适。”
她偷眼瞥了他一下,见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心一横,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后颈,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他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瞪着她,整个神都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她偷亲了他一口,然后又缩回了他的怀里。
“你的身体里面的封印是怎么回事”依兰问。
“什么”他完全没有回过神。
依兰皱起眉头“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你的身体里面有封印,我不小心碰到它,受到了反噬。”
“怎么可能。”他扯下了唇角,“谁有本事把封印下到我的神格里面。”
“可是我刚刚碰到它了”依兰紧张地攥着他的斗篷,“我非常确定它很强大,我如果再和它对抗一会儿,意志肯定会全线崩溃。”
他盯了她一会儿,缓缓开口“是什么东西”
依兰摇了摇头“说不清,就像一万只苍蝇、鸭子和母牛发出的声音同时轰进我的脑袋”
他“”
“那你怎么知道它是封印。”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心。
他记得很清楚,这个东西曾经说漏了嘴,她说用尾巴戳他是制止他犯傻。他现在就是如法炮制,戳她这颗犯傻的脑袋。
依兰想了一会儿“直觉。”
他挑了挑眉“你接触过任何封印吗”
依兰老实地摇了摇头。
“直觉源于经验。”他摁住她的脑门,“以后别去人堆里乱蹿。”
依兰“”
想一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密密麻麻的交叠画面、嘤嘤嗡嗡的乱流合声,确实是很像白天在人潮里面推挤的经历啊。所以她是挤出病来了吗
“但你还是要当心些。”她不太放心地说。
“傻子,”他把她平放在简易小床上,闲闲懒懒地侧躺在她身边,手指卷着她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说,“你以为我的神格是菜市场吗谁都伸得了手。”
依兰果断用上了激将法“是吗我不太相信啊,除非你给我看看你的神格”
他根本不上当“做梦去吧”
依兰郁闷地把背对着他。
他盯了她一会儿,好笑地勾起唇角。
神格里面怎么可能有封印。
他懒洋洋地检查了一遍。
绝对没有任何异样。
天黑了。
依兰小毛线蹲在他的胸口,看着他利落地翻上了矮屋屋顶,顺着三角或者是长方形的房顶疾速移动。
拥挤不堪的街道和宽敞平坦的房顶,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很挤吗”这个家伙毫不留情地嘲讽她,“这就是你所谓的寸步难行”
依兰“”我是一只听不见声音的毛球球。
很快,他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天黑后的易渡桥依旧人潮拥堵,但这里却有一大片空旷宽敞的场地,一圈火红的雪樱环绕着巨大的广场,广场正中斜斜地修建了四条很长的台阶,它们都通往一处高台,像在拱卫着它一样。
即便被雪覆盖,还是能隐约看出整个高台都纹满了很有北冰国特色的图案。火红、浓绿,冰中之花。
“在那里。”魔神蹲在一间房屋的屋顶,语气平淡地说。
依兰小毛线激动地探出了脑袋“你的身体感应到了”
“是。”
“那还等什么”她激动地蹦了起来。
“这是北冰国的祭坛圣地,防备森严。”他闲闲地从屋顶上捧起一些新雪,搓了一只的大雪球。
“你怎么知道”依兰奇怪地问,“你不是也没有来过这里吗”
“呵,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只知道躺在盒子里面睡大觉吗”
“呼”他手中的雪球砸向广场正中。
依兰吃惊地看到,无数身穿白色衣服的武士从雪地里冒了出来,令人眼花缭乱的回旋镖疾射向那只雪球,把它斩成了细碎的小雪粒。
依兰“嘶”
“靠近祭坛只会更多。”他一边说,一边疾速后退离开了屋顶,像一道无声的影子。
他撤到了对面屋檐下。
很快,依兰就看到几个白衣武士跳到了他刚才的位置,把周围都检查了一遍。
依兰绷着尾巴,望向高高的台阶“噢该不会每级台阶都藏着一个人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
依兰皱起了眼睛“我先去探一探”
依兰小毛线把自己裹成了一只小雪球,顺着广场边缘悄悄地滚了进去。
风
一阵狂风刮过,把藏在雪地里面的武士一个个暴露出来,他们看起来有一点尴尬,对视一下,不动声色地拢过积雪来盖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