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燕宁眼皮子一跳。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吴经天在胡说八道,“我当初看的时候,觉得真是好一首艳诗。”
曲径通幽处瞅瞅,多含蓄啊。
禅房花木深深多有深意啊啧啧。
山光悦鸟性鸟很开心咦。
燕宁有气无力,“您知道它的开头吗”
吴经天惊愕,“难道这不是开头吗”
他是真的不知道,前面的诗句已经遗失了,不可寻迹。
诗句不全,不全咋办只能自己脑补呗
燕宁一脸生无可恋。
他觉得,要是诗人知道自己的诗被后世曲解成这样,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燕宁只能一首一首地给吴经天讲解。
“咯吱”的一声,一扇新世界大门缓缓在这位研究了数十年诗词的老人面前打开。
吴经天越听越兴奋,明显是上头了,恨不得一夜就将所有古诗了解个透彻。
“妙啊配上前面的,妙不可言啊”吴经天满脸红光。
大概是兴奋过头了,这位老人家头顶上忽然冒出了一棵小豆芽。
豆芽枝干纤细,被顶端的“孢子”压弯了腰,随着老人家的摇头晃脑,也一垂一垂的。
燕宁“”
时间慢慢过去,一转眼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燕宁的终端又来了信息。
依旧左云楼的通讯。
大概是从燕宁刚抵达米兰枫星那天开始,他每天晚上都有通讯。
约定不知从何而来,两人却心照不宣。
都默认了。
燕宁先对吴老说了声抱歉,然后到一旁开了终端。
这终端一开,燕宁就看到那边的左云楼挑了一下眉。
“又没有回去”左云楼数了一下,这好像都第三次了。
十一点多还在外面转悠,这小孩儿到了外面作息居然这么不正常。
燕宁浓密的眼睫扑闪了一下,明明白白地心虚。
昨天晚上他才答应过左云楼,今晚十一点半前一定会上床睡觉。
结果结果不说也罢。
“先生,我很快就回去了。”燕宁再次立了一个fg。
左云楼把某些模糊的字眼抓出来,“很快是多久”
“就是很快。”燕宁自个也说不清,“肯定不会超过半个小,唔,不会超过十五分钟的”
还在茶水间里的傅朝南,在燕宁跑到一边去接终端时,目光就跟着过去。
面相阴柔的青年眸光微闪,他想起了傅峥嵘先前查到的关于燕宁的信息。
几乎白纸一张。
能查到的,唯有对方什么时候踏入直播,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逐渐走红。
其他的通通没有
包括家庭情况,过往经历与就读学校,甚至是年龄,全部不可查。
仿佛这些资料被什么严密保护起来一般。
傅朝南想起傅峥嵘说过,有一次燕宁直播,敖少将曾经入镜了。
他认识将军
傅朝南心思转了又转。
那边,左云楼逮着人又给说教了一顿,最后说道,“要是宁宁以后答应过我的事还做不到,那我就让桑致远给你少接些工作,又或者是干脆全停了。”
虽然他不太想他的小琉璃出去工作,但如果工作能使对方开心,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这里的前提必须是,工作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打个比方
他同意给对方买一样小玩具玩,但如果这件玩具棱角锋利,是会弄伤手的。
那哪怕左云楼知道燕宁再喜欢,他都会坚决将这样玩具没收。
而且还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要先生,我现在就回去睡觉了我保证。”燕宁忙说。
如果说吴经天是对全新的诗词上头,那么燕宁现在就是对工作上头。
那股劲头才刚起来,正是最旺盛的时候。
停掉工作
不成不成。
左云楼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燕宁再次保证。
清雅俊秀的男人缓了语气,“宁宁,这里的病毒比你所知的要厉害许多,熬夜会让抵抗力下降,你的抵抗力本来就弱,我不想你再次进医院。”
这进医院,还不是普通的医院就能治。麻烦倒是其次,关键是左云楼不想燕宁泡太多的疗养液。
他总觉得那些疗养液再温和,对于燕宁来说副作用也还是大。
燕宁本来还仅仅是嘴上应着,但听到后面,他是真的想等下就回去睡觉了,并且以后都乖乖按点休息。
“现在谁跟你在一起”左云楼换了个话题。
燕宁把终端转过来,对着房间照了一圈,边移动边说,“跟两位老师在一起,正在讨论古诗词,已经要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