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法子;可这样一部电影,却像是在强迫着司景去回忆当初那些,反而让他愈发痛苦。
阚泽没法看着他疼。闭闭眼,又将这问题重复了一遍,“不拍了,嗯”
“不拍个锤子。”
司景彻底清醒了,拍拍他的头,“说什么呢你好好的电影,为什么不拍”
瞧见男人神色凝重,司景反而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说真的,演完这些之后,反而好受点了。”
就像一直强迫着自己不要去回忆的伤口,这会儿自己迸发了,之后愈合的也愈发快。当年那刺始终在梗着,如今山本已死,司景再回忆这些过往时,竟也没有当年那般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撕心裂肺了。
“而且,”司景说,“我不是还有你吗。”
他舔舔嘴唇,“我还想起了更多你的事。”
阚泽微微眯起眼,听见猫崽子幸灾乐祸地举着手指数“你刚开始被我挖回来的时候,还没我高,一天浇几回水差点儿没把你淹死”
阚泽哭笑不得,用力揉了揉他尾巴尖。
“这是谁害的嗯”
不还都是你咬着你那破了一个小口的碗给我浇的水
司景在他身侧直翘尾巴,小卷毛也更卷了几分,那模样让草看着心热。没一会儿,原本纯粹的揉尾巴尖便变了性质,两人一同倒在被褥里,司景被按着,仍旧仰着巴掌大一张脸,摆出大佬威风,“干嘛呢就是这么对待当时挖你回去的恩人的”
阚泽解开他的纽扣,顺带用领带慢条斯理绑住手腕,“嗯,要以身报答。”
这一报答,就是半夜。司景皮肤本就生的白,这会儿几乎要被揉得散了,散成一碗七零八散的白豆花儿,喝进嘴里都是加了蜜一样的香甜。揉搓到半夜,终究受不了,司大佬挣搓着要喝口水润润喉咙,手臂在床头柜上一个劲儿瞎摸索,随意端起一个杯子就往嘴里灌。
阚泽随他去,自己闷声不吭干大事,过一会儿一抬头,才品出不对劲。被干的大事这会儿手臂从他脖子上松开了,眼波荡漾如水,润润嘴唇,把那两片润的泛着水光,瞧的猫薄荷草都要怔了,这才软绵绵喊出口“喵”
阚泽“”
阚泽“”
若只是喊喵,自然没什么。司景也不是第一天这么奶里奶气地叫,毕竟短腿猫成精时还是只奶猫,嗓音稚嫩又童真,换成人类来说就是一口娃娃音,软乎乎,甜蜜蜜。
可这会儿是人形。还是相当俊美、骨肉匀停的人形。
人形的司景润着眼睛,顶着毛耳朵,委委屈屈冲他喊喵
阚泽的每片叶子都在抖,慢慢把目光移到司景刚刚嚷嚷着口干一口饮下的杯子上。
白兰地。
半杯白兰地,换来了只搞不清楚自己这会儿到底是人形还是原形的小醉猫。
小醉猫好像仍旧觉得自己是猫崽子,拱起脊背懒洋洋打个哈欠,随即又细声细气地叫,模样有点警惕,一点点把自己缩在被褥后头,就露出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定定地打量着。
阚泽心尖尖抖着,伸出一只手,低声唤“小花,过来。”
司景看他一眼,慢慢把脑袋凑近些,鼻子迟疑地在他那只手上嗅了嗅。阚泽手一翻,便要去摸他头,还没碰到发丝,司景便嗖的将头又缩回去了,重新拉起被子只露出眼睛。
感情喝完酒后,人也认不得了。
阚泽觉着好笑,却又禁不住心颤,手在他面前微微晃着,轻声道“没事。小花,过来”
那边儿没动静。半晌后,司景才又警惕地闻了闻。
味道很熟悉。这香气一路蔓延进来,他像是得了什么信号,终于撒着欢,毫无顾忌地一头扑了过来。不用猫薄荷草动,那脑袋便自动自觉地往他手底下钻,隐约渴望着被摸一摸,顺顺毛。
这场景的确有些刺激,猫薄荷几乎要原地升仙,颤着手去摸他头发。被摸的舒服了,司景就趴伏下来,毫无顾忌地从喉咙里溢出一阵表示舒服的小呼噜,手也茫然地按着被子,模仿踩奶。
头被摸够了,司景又扬起下巴,露出修长的颈部,手指拽拽他,“喵”
阚泽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随即忽然抵着他,没头没脑道“小花还是只小猫咪。”
“呜”
“现在春天到了,”猫薄荷草义正言辞,“要教小花一件异常重要的事,是每一只到了春天的小猫咪都要学的事。”
司景晕晕乎乎,手模仿爪子一个劲儿挠他胸膛,仿佛在挠猫抓板。只是软乎乎的肉垫子换成人类的手,这便不是挠,更近似于摸了,猫薄荷草被他弄得汁都快溢出来,忙一把抓住,问“小花想不想学”
“”
“那就是想学了。”阚泽定义,将他的手握住,低声喃喃,“我好好教教小花”
猫的春天总是格外难熬,这一个夜里,春日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成了一个小时,漫长到不可思议。直到天光大亮,司景依旧缩在被子中,阚泽轻轻晃了晃,只听到他喉咙中小小地咕叽了一声,随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