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更不是滋味儿。
他看着房渊道匆匆开车走,紧接着,阚泽也迈了进来。他显然是知道方才的事了,张嘴就问司景“没伤着吧”
司大佬还圆瞪着眼,十分不可置信。
他指着那两人的身影,控诉“他们说我不像个男的”
他怎么就不像男的了
他分明正儿八经是只小公猫
司景很是不平,阚泽也瞬间涌上了几分火气。他平日并不是喜爱生气的人,可听见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宝贝,总是让人觉着心头不畅的,“当真这么说了”
司景点点头。要不是顾念着对方是俩老人,他就直接当场怼回去了。他哼哼道“阚泽”
我特么难道真的不威武霸气
司景拉起衬衣看了一眼,不会啊,他是真的有腹肌
还有人鱼线
身材杠杠的,分明充满了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阚泽觉得他受了天大委屈,赶忙伸开手臂抱了抱,又是亲又是哄,软言劝慰“我们小花最懂事了,不和那些没素质的人计较。我们小花长得好看,但明明相当有男子汉气质。”
司景还在委屈“那”
阚泽承诺“回去给你做三文鱼。”
司景瞬间不委屈了,并飞快地用余光瞥了一眼袁方,生怕对方这会儿又提起让他节食的事阻挠他的安排。好在袁方这会儿思绪都不知飘去了哪儿,目光沉沉落在空中,没有焦点,对他接下来的鱼肉大餐也没发表任何意见。
袁方恍然想起,自己一次也没有听房渊道谈过家里事。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都过的浑浑噩噩。袁方脑中乱糟糟,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在想些什么,直到钻进车里,才对上司景莫名其妙的目光“不是说来拿杂志的吗”
怎么双手空空就过来了
“啊嗯。”袁方才反应过来,忙又起身去拿,讹兽把东西递给他,笑眯眯道,“你今天很在状态啊,直男。”
袁方没心思回答他的话,又魂不守舍上了车。他坐在副驾驶,后座的两位艺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车里并没开灯,昏黑一片,他隐隐听见了几声水声,像是有什么在搅动。
紧接着是司景的声音,与往日都不同,好像是被春情浸透了,尾音插了诱人的小钩子,微微上挑,含混不清“别揉耳朵”
阚泽就笑。
“这儿”
衣服摩擦的声音更响,后视镜里照出两团挨着靠着的人影。
“不是,手撒开别、别弄了”
声音有点轻微地哆嗦,好似是受不了了。前座开车的生活助理被这声响唬的不轻,眼观鼻鼻观心,半点儿都不敢往后头看。要是搁在平常,袁方早就回过头去怒瞪这头在他眼皮子底下拱他家嫩白菜的猪了,可这会儿他却没什么反应,甚至还自己颤了一下,并不吭声。
袁方的家庭算得上是相当幸福的小康之家。爸妈都是文化人,做着稳当体面的工作,虽然没有暴富,可却也从来不缺钱。妈妈炖的一手好菜,偶尔还会把司景喊过来一起吃;爸爸则热爱下两盘围棋,没事儿就找自己的棋友过过棋瘾。除了工作总需要袁方全国各地地奔忙外,他没什么太大忧虑。
可就今天听的那几句话,房渊道的家庭,却好像与他完全不同。
袁方坐在副驾驶座上抿了半天嘴,甚至都没在意后头的司景亲完了,舔舔嘴唇,又开始叨叨三文鱼。
那个三文鱼啊,它得这么这么做,我才喜欢
阚泽纵容地揽着他,随他去提意见,只在黑暗里头含笑凝视着。一片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袖口里探出来了,悄悄勾了勾司景的手指。
司景睨了他一眼,低低哼了声,却也用小拇指勾了勾。
啧。
黑灯瞎火的,就知道不干好事。
他心里这么想着,却把偷偷探出来的毛尾巴尖尖也递过去了。
有什么办法呢
哪怕这人形六神再是个老流氓,那、那也是自己当时从地里头给挖出来的呀。
总不能扔了不要吧
阚泽是当真做的一手好菜,投喂猫崽子简直是轻而易举。司景在他家养了这几个月,不得不与蛟龙爸爸冰释前嫌,让对方把自己拉长了一厘米,好转移走自己小肚子上凸出一团的小肥肉那小肥肉让他的腹肌线条都不明显了。
好容易又肯和自己说话了,老父亲简直要喜极而泣,像对待离家出走回来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宠着他。听说他要再刻刻腹肌,立马拿出了自己的全套工具一整盒牙签,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精雕细琢。
“有什么要求没”
“有,”司景提意见,“人鱼线再明显一点。”
蛟龙于是勤勤恳恳给他刻出了相当明显的人鱼线。司景躺在床上,仿佛一团融化了的棉花糖,最后是被阚泽给打横抱起来的。
只是蛟龙捏人形擅长,猫形却就无能为力了。原形的司景仍然顶着他的小肚子,生无可恋地晃荡着毛肚皮又去见导演。汪源与商从云自从上回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