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了新主意“不如让他们原谅他吧”
“说得简单,”蛟龙苦笑,“这法子要是能用,早就用了。”
天道也并非是绝对的铁面无情。若是诚心抱了悔过之心,或是被原谅、被接纳,天罚自然也会终止。偏偏司景并不是那样的性子,他素来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对杀人这件事半点悔意也没,如何能诚心悔过
这不行。
谁知火凤却说“若并不道歉呢”
蛟龙一怔。
“不道歉,那如何原谅”
“你忘了,”火凤点醒他,“于天道眼里,从未有国别之分只有人妖之分。”
蛟龙仍然未解,“是又如何”
阚泽却忽然明白,深鞠一躬,道“多谢指点。”
他当即出了门。猫崽子在外头等着,靠在沙发上,毛耳朵垂下来,被男人微凉的手指轻轻捏了捏。
司景迷糊转醒,问“好了”
“好了。”
阚泽冲他张开手臂。
自己家的人形六神,没什么好客气的。司景化成原型,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他怀里,被揉了把肉乎乎的腮帮子。胡须紧跟着抖了抖,猫崽子眯起眼,觉着有些舒服,脊背也高高拱起来了。
他并没有问结果。
如果果真有法子,阚泽自然会告诉他;倘若没有因为身旁有了人,那天罚也不再是那样难熬的事了。
他的确不会后悔。当日的火种至今仍旧留存在心里,打断他的脊梁,他也不会弯下腰;折断他的脖子,他也不会回头。
司景这两字,本身便是与犟联系在一起的。
他连接起了那一对夫妻的名字,也连接起了那一段历史。血与灰都已是过去,司景踩着当年的斑斑血迹走出来,并没有将他们忘怀的意思。
那二十多个名字不仅仅是刻在了石碑上,还刻在了骨子里。
他们组成了司景的血肉。
司景靠在男人怀里,模模糊糊地想。
要是真没办法,那也没有可怕的。
有阚泽呢。
他对自己和自己家的人形六神,都有着极强的信心。
出塞正式杀青后,汪源专门打电话告知了司景,言辞之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进步真的非常大,剪辑出来的效果也很好这一部片子,一定能成为你的演艺生涯上的里程碑。”
汪源不喜欢妄自菲薄,出色的便是出色的,谦虚只能让人误以为你对自己的作品缺乏自信。他说是特别好的片子,那便一定效果非凡,司景抿唇笑笑,回答“我从您的剧组学到了很多。”
这句话不是客气。汪源到底是个老牌导演,对镜头的把握、对演员的要求,都与司景之前待过的剧组不太一样。说出来不怕笑话,司景在那些抗日神剧里头演龙套,从来也没有过这种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的感觉。
那些剧的录制总是一遍过,无论合适还是不合适,只要能大致演出个情绪就行哪儿会像汪源这样,对所有的角色和镜头一个个细抠,甚至有些吹毛求疵,两秒的镜头要来回拍个二十多回,只为了找一个最完美的眼神。
汪源感慨“你虽然年轻,但挺沉得住气的,挺好。抽个时间,我把你介绍给其他几个老朋友认识。”
他报出了几个名字,要是袁方在这儿,铁定会立马叫出声来。
那些名字,都是华语影视圈里头响当当的人物。其中几个的黑帮硬汉电影至今仍旧是各大院线时不时拿出来点映的经典,也有靠文艺片获奖的,靠卖座的商业片出名的
类型多,人又全,是圈中人挤破了脑袋也想往里头进的圈子。
汪源说要介绍,多少也有帮司景的意思。灯光组副导演那样给司景脸色看,他心里还隐隐觉着有些对不住,尤其是司景的表现,实在是与那位副导演所想象的相差甚远,简直云泥之别,这就更让人含了歉疚。
那么努力还要因为年龄而被人轻视,这不太公平。
汪源有了补偿他的想法,便想真的带他一带,“但你虽然有灵气,也肯努力,却仍然有点差距。这差距是因为你并不是科班出身,没怎么学过,要是真想走远,你还得再好好学一学你愿意吗”
司景回答的毫不犹豫“当然。”
汪源很欣慰。
“那就好,我给你介绍个老师,你没事过去听听课”
他把名字说了,又叮嘱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这事关乎行程,工作室自然得知晓,没一会儿,袁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那头的经纪人好像屏住了呼吸,声音都是绷着的“是那个老师的课真是那个老师的课”
司景还没懂。
“那老师怎么了”
“那个商老师可厉害了”袁方简直要手舞足蹈,“你以为是有钱就能上的吗那地方,还真不是平常人能进得去的哎呀呀,真是好”
他连说了许多个好,美的简直插上个翅膀就能上天,“你等着,我得和房渊道好好说道说道看我们家司景这发展速度,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