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扔下你的人,是否值得”
司景说“她还是人。”
可那些东西,都是畜生。
他盼来了许多年,方才盼来了和平。和平,说着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放在现在这年头,不过是教科书里印着的一个词,在国际会议上偶尔会被提及到的两个字。
对司景而言,却是人真正为人的时候。
而在那之前,他们只能沦为畜生,又或是牲畜。
司景有个梦想,经常被粉丝拿出来笑。每逢生日或圣诞,记者采访问“有什么愿望和大家分享一下”
司景说“世界和平。”
于是底下笑声一片。粉丝们纷纷觉得,自家正主真的是天真无邪又可爱,说话都透着股正经的萌。
只有司景知道,他真是认真的。
或许是从出生到现在,最认真的一个愿望了。
好在二黑和村里头凶的一批的狼狗完全不同,从头到尾都透着股傻气。导演打电话来夸赞,对它的表现赞不绝口,“特别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而且外形又威武霸气,眼睛里好像真的有戏一样除了专业训练的警犬,我没见过比它更合格的狗演员了。”
司景难以置信,扭头看二黑。二黑这会儿正在试图咬自己尾巴,跑的颠颠的,一个劲儿在地上转圈,龇牙咧嘴。
哪儿霸气了
司大佬心想,这个导演怕不是瞎。
以后不要找我来谈合作,我从不和瞎子合作。
阚泽笑笑,“能帮到您就好。”
他挂断了电话,奖励性地揉了揉二黑的头,又扭头看瘫在沙发上的猫。
短腿猫以死鱼眼看他。
阚泽“小花,两天了。”
所以呢
司景伸着两条后腿,姿势相当不文雅。
阚泽摸了摸他的肚皮,“你真不恢复人形了,就这么过下去”
呵呵。
司景屏住呼吸,咕噜噜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你可别当哥哥我傻变成人形干嘛,你眼睛里头基本上都明晃晃写着呢。
老子这模样就挺好的,哪怕发情了,自己蹭蹭也能解决,并不需要和你玩逗猫棒,谢谢。
阚泽看起来很忧心,欲言又止,“自己来,对身体不好的。”
他上回见了,这傻猫差点儿把自己弄下来一层皮,显然是没怎么碰过,相当不熟练。
司景拍拍尾巴,气势汹汹站起来。
用不着你操心
他冲着窗外叫了几声,没一会儿,阚泽的家里就塞满了猫全是母的,个个儿油光水滑,漂亮的不得了。二黑被这突如其来的猫大军挤到了墙角,委屈巴巴贴墙站着,司景处在一堆母猫中间,得意地冲着阚泽喵喵。
我都说了不用吧
“”
阚泽忍笑,没忍心告诉他,他在这堆成年了的母猫里头突兀地低了下去,就像是她们刚刚生出来的崽。
他伸手拨开几只,把里头腿最短的那个拎出来,“你们不配。”
怎么就不配了
阚泽“尺寸不配。”
她们不会乐意的。
司景“”
见鬼的尺寸。
他不甘心地躺倒下来,自己扒着后腿,看了半天,又被阚泽趁机摸了把毛蛋蛋,脊背上的毛都炸成了剑背龙。
摸摸摸,摸什么
哥哥我分明是尺寸相当惊人的相当惊人
的小。
司景沉默片刻,重新一屁股坐下去,舔起了爪子。
阚泽“我说过了。”
司景没挪窝儿,更没变身的打算,甚至还眯起眼看了看阚泽,很想上去打一爪子,看看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猫薄荷草这会儿的确满脑子都是人形的相亲相爱,想的分盆都蜷缩起叶子低下了头。他摸着猫崽子的脊背,不动声色问“真不变”
不变
司景视死如归。
死也不变
老子就长这样,没人形
你有本事,和这个模样的我玩逗猫棒去
阚泽居然也不急,说了句“好。”
便收拾收拾,准备睡觉了。
司景自动自觉地跳到床上,理所当然占据了一大半,仍然用余光看他,满腹狐疑。
人形六神这又是打算折腾点什么呢
睡之前,阚泽说“我们看会儿电视吧。”
司景坐的直了点,盯着电视屏幕,赞同地晃晃尾巴。
他和阚泽之前拍的综艺现在还在播出,司景还没看过这几期节目,打算好好看看。
可阚泽经过那个台,却飞快地调开了,对着遥控器猛按一气了。
司景不乐意了,拿毛尾巴拍他,“喵”
干嘛呢
有点儿敬业精神好吗台都过去了
“不看那个,”阚泽说,把台固定在了一个频道,“咱们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