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往里走,“我先回去。”
阚泽加快脚步,仍然与他并肩。
“下山”
司景说“我就在这儿睡。”
他这会儿很有点静不下心,并不想再向山下跑。内间里还有张床,虽然不大,可凑活凑活睡一晚也不错。
千年的老猫薄荷听了这话就开始暗搓搓揉叶子。一面在掌心里掐着嫩芽,一面若无其事地表示“的确是太晚了。”
司景没多想,“嗯。”
阚泽继续铺垫,“天这么黑,山上也没人,下去恐怕不方便。”
司大佬径直走路,“嗯。”
阚泽终于抛出了内心想法,“如果可以,能不能让我也在这儿住一晚”
“嗯。嗯嗯”
司景唰的扭过头,瞪大了眼。
无奈阚泽健步如飞,已经走在了他前头,“我先去铺铺床。”
司景“”
等、等会儿,谁特么要答应和你一起睡了啊
新年的第一天,刚刚迎来的崭新的凌晨。猫们各自缩回了猫窝,司景在地毯上盘着腿,怒视着抖被子的阚泽。床不怎么大,一米五x一米八,司景一个人伸展开长腿都勉勉强强,一想到还有个人形六神躺他床上就要炸毛,伸长腿去踹他。
“睡不下”
阚泽握住他飞踹过来的脚,白生生的,上头淡青的血管都很明显,趾甲还透着点粉,像是桃花扑簌簌摇曳着透出的颜色,“睡得下。”
睡得下个仙人板板
司景面红耳赤,把脚重新收了回来,呼哧呼哧起身把窗户开了老大一条缝,好让里头这迷惑人的气味散掉一点。
阚泽有理有据,“当时我们都在一个帐篷里睡过了,那时都睡得下。”
司景“醒醒,那天你是在经纪人那儿睡的好吗”
但无论如何,休息总是要休息的。阚泽都已经钻进被子里了,司景又不好把人再挖出来,又没第二个地方可睡,分明有猫窝也没法当着阚泽面变身,气的差点儿变出爪子挠地板。
他往地上一站,完全不想上前。
这待会儿要是耳朵尾巴出来了,算是什么事
猫薄荷草冷静地散发体香,把身上的压制减少了点,并且脱掉了上衣。
没一会儿,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猫崽子就自动靠了过来,非常自觉地往床上躺。
不仅人过来了,还情不自禁往他身上蹭,小虎牙都露了出来,想吸的一批。
趁着灯关了黑,司景对着他光着的胳膊咕嘟咕嘟咽口水。
阚泽听了个一清二楚,忍笑“睡吧。”
床实在不大,两人胳膊蹭着胳膊,腿靠着腿。猫崽子大睁着橄榄青的眼,幽幽道“嗯,睡。”
你先睡,睡完后我就稍微啃几口,马上也睡。
阚泽果然闭了眼睡。猫崽子在旁边听着,也装作熟睡的模样,实则悄悄竖起耳朵听着动静。等呼吸绵长了,他立马侧过身,磨磨牙,对着那线条流畅的手臂小心翼翼吸了口。
吸一口,就胆战心惊抬头看看。
没醒。
司景放下点心,继续吸。舌尖慢慢也探了出来,在上头绕了一圈又一圈。
男人仍旧睡得很熟,似是丝毫没有察觉。
司大佬的胆子逐渐放开了,越吸越上瘾,连虎牙也动用上,全心全意吸六神。后头毛尾巴撑开了裤腰,毛茸茸探出来,在空气里头左摇右摆,也欣悦的不行。
阚泽袖子里的嫩芽看着看着,忍不住冒出头,凑上去蹭了蹭。
“”
司景骤然被碰,尾巴嗖的缩了回来,瞬间掀开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了进去,一秒钟闭上了眼装睡。
“呼,呼”
阚泽忍笑忍得有点肚子疼。
过一会儿,像是察觉到没有敌情了,毛尾巴又重新鬼鬼祟祟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司景吸了整整半夜,第二天起来,阚泽手臂都是红的。
猫崽子当做没看见,仿佛上头留下的牙印不是他的。阚泽也没多说,只云淡风轻,“可能是过敏了。”
便把这事掀了过去。
过年已是二月中旬,回去后没能忙碌多久,便一步迈入了三月。
春天其实是个好季节。
对于生物圈的大部分生物而言,这个季节,基本上便是它们一年一回的交配季玩的开的,趁这时候多留几个种;玩的不开的,已经可以寻找个终身伴侣了。衣裳是薄了下去,可春心嘭嘭鼓了起来,司景开个车回家,听了一路的猫叫春。
“来啊,来啊”
“快活呀,小帅哥”
还有公猫扯高了嗓子炫耀。
“我没割蛋蛋,兄弟,快看”
“我还有两个,没瘪”
“隔壁的小姑娘,看看我鸭”
软绵绵的,拉长了的,浸透了春情的声音。
听的司景觉得自己踏入了什么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