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昨天你在我这儿,落下了五件衣服。”
他伸出只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又白皙,很好看。那手在司景面前晃了晃,看上去就很好啃,司景强压着上前咬一口回味下味道的冲动,瞪圆眼睛。
“所以,”男人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问,“你昨天,是怎么从我这儿回去的”
艹
司大佬还不知道自己猫的马甲已经掉了个一干二净,一点也不想让他白白看笑话,丝毫不服输。
“老子光着从这儿回去的,不行”
阚泽眉梢忽然一动,望向他后头。司景气势汹汹,压根儿不回头。
这肯定是个陷阱。
“”身后有人慢慢说,“你光着,从阚先生这儿回去的”
“”
司大佬顿了顿,脖子咔哒咔哒扭回去。他的经纪人袁方正站在他身后,表情说不出的茫然可怜,默然半晌,又问,“是我听错什么了吗”
“”
求求你们,就说是吧。
救救我崩坏的三观吧。
司景被经纪人拎走了。
袁方一路扯着他后衣领,咬牙“哥,大哥,祖宗你真是一天不给我找事儿就发慌,你是怎么着搞行为艺术,准备向大众展示下你美丽的身体准备当法庭上的芙丽涅”
司景问“那是谁”
袁方把他后衣领拉的更紧,身心俱疲。
“你抓重点的能力真是一顶一。”
他把人扯到了酒店客服那里,委婉表示要看一下走廊监控。当然,也不能用“我家艺人可能喝多了酒在走廊上裸奔”这种原因,只含蓄地说“司景丢了样重要的东西。”
是的,节操。
兴许还有他的脸。
不知道走廊上还能不能捡回来。
司景在沙发上抖腿,“没拍到。”
“你闭嘴。”
袁方压根儿不信他,巧言巧语打发了酒店员工,自己盯着监控视频心惊胆战地看。一直快进到了早晨,也没看见司景从房间里狂欢着光着身子旋转蹦跶出去,只见到他衣冠楚楚去敲阚泽的门。
再往前看,就是阚泽半扶半抱着他往屋里去的模样。
好像没什么毛病。
司景“我说过的。”
我打了辆出租,师傅走的窗。
怎么可能被监控拍到
袁方也松了口气,正准备说还好,却看见视频里的司景拽着阚泽手,往自己身后头按。
那是在要求男人确认他有没有冒出来尾巴。
“”
袁方盯了好一会儿,再回过头来,声音都变了。
“你们睡了”
所以才脱的衣服,不是因为发酒疯
司景望着他,“我看你没睡醒。”
大白天的瞎做梦。
袁方“那他那手”
放的也忒不是位置了吧
司景咬牙,正准备找个理由,经纪人却忽然诡异地把自己的逻辑理通了,“是不是你那时候痔疮又犯了”
“”
司大佬开始考虑自己是什么时候犯的这病。
袁方有理有据,“当时第一次跟阚泽见面,你就老捂后头,蹲厕所都起不来,我那时让你去医院,你还不去你说实话,是不是恶化了”
他忧心忡忡,相当担心艺人身体健康,“出没出血”
“”
司大佬瞪着他。
袁方倒吸一口冷气,“该不会脱落了吧”
司景差点儿拍他一巴掌。
脱落个锤子
这到底什么毛病,一个二个都来关心特殊部位健康问题,谢谢,我没痔疮,也不便秘
他扭头就走。
半路上遇到了陈采采,女孩目不斜视,只是神色萎靡。司景与她擦肩而过,忽然又回过头来盯了眼她的背影,蹙了蹙眉。
下午的游戏里,陈采采始终都不在状态。拍摄结束后,这一期综艺也暂告一段落,离下一回拍摄还有挺长一段时间,司景收拾收拾,顺带把白猫也装上车,准备带着一起走,往猫舍那边捎过去。
快到年关了,这段时间,正是大小艺人最忙的时候。阚泽综艺结束就要去品牌发布会,远奔海外,没办法跟他们再同路,只能上另一辆车。
他穿着人群,朝着司景走过来,望着他。
“东西都准备好了”
司景伸手点点,小鱼干、毛线球,还有个被他藏起来的逗猫棒,都带上了。
阚泽不紧不慢,“我有件东西,想送给你。”
司景冷笑,谁稀罕。
“之前品牌方送给我的衣服,”阚泽说,“我试过一次,不太合适。你愿意试试吗”
试、试过的
司大佬咽了口唾沫,伸出手。阚泽含着笑,把衣服袋子挂在他手腕上,司景打开,当即闻了闻。
啊
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