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两碗面。
见他们回来了,王彩凤赶紧要去把面去热一下。
周明宽赶紧拦住她“妈,不用热了,还是温的,现在天气又不冷,吃着正好。”
苏秀月吃过一碗凉粉了,但不忍心看王彩凤白白地瞎准备了一场,也跟着坐下来吃面。
是两碗三鲜面,汤里放了鱼丸等物,吃起来很鲜。
王彩凤又拌了一碟子凉菜端过来,他俩吃的很起劲,看得她也眉开眼笑。
老黄咳了一声,回屋去了。
王彩凤一直坐在餐桌边看着他俩,终于看得苏秀月察觉不对劲了。抬头看她“妈,咋了”
周明宽喝完一口汤,也看向她“有啥事您说。”
王彩凤有些难以开口,但今天她跟老黄商议了一下午,觉得虽然他们一向不干预孩子们的事情,但这回的事情却关乎好几年的发展,要是不干预一下,以后说不定还会后悔的。
“秀月啊,那个,你的店生意最近咋样了”
苏秀月静静地说“还行,比之前好了些。”
王彩凤干笑一声“按理说妈不该过问这些事儿的,但妈今天想了想,你一个人开店实在是辛苦,明宽也帮不上你啥忙,这店呢也开的时间不短了,这”
她支支吾吾的,苏秀月干脆放下筷子“妈,您想说啥直接说。”
王彩凤搓搓自己的手,叹口气“今天有个人找我,说是想拿三万块钱买你手里的方子。本身妈是不该管的,但妈想了下,这两年你开店很苦,也没有赚到什么钱,我听楼下的邻居说附近有个年轻男人几年前也是下海经商,最后赔得血本无归,闹得都自杀了。秀月,你自强自立,我给你的镯子你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拿出来卖,妈是欣赏你的。但咱现在时代不同了,你们年轻人也经常讲究与时俱进,你说你这开着店,赚的不算多不说,万一哪天赔本了,这方子也就没有意义了,照我说,不如现在卖了三万块,够花好些年的。”
周明宽怕苏秀月听了这话难受,赶紧拦住他妈“妈,话不是这样说,人家既然肯花三万块买这个方子,就说明这个方子是值得这么多钱的,要是秀月卖了这个方子才是亏。我们要用长远的眼光来看待事情。”
王彩凤见苏秀月沉默了,也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赶紧地起身收碗,一边收一边说“哎呀,都是我多嘴你年轻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我以后不多嘴了”
她急匆匆地拿着碗去厨房洗,苏秀月跟上去“妈,我来洗吧。您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
王彩凤最害怕出现婆媳关系,倒不是因为怕苏秀月,而是怕自己的儿子,她只奥周明宽有多维护苏秀月。
最后俩人推来推去一起把碗洗了,周明宽趁着这空儿,擦了桌子扫了地。
等睡觉时,他又问“你没生气吧我妈是老年人,思想跟咱们肯定不一样。”
苏秀月不仅没气,反倒还很理解“我都知道,不仅是老年人,就算是年轻人,也肯定有一堆觉得我不该这样的,三万块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大笔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是一大笔钱,但是我要的不是这些。”
她的东西,始终是她的东西,她不希望用钱买断这些东西,从此以后看着别人用这法子赚更多的钱。
周明宽见她一点儿也不生气,把她搂怀里就亲,亲着亲着上头了,又摁被窝里,苏秀月赶紧提醒他小声些,万一被隔壁的婆婆和孩子听到可就了不得了
虽然拒绝了张秋的提议,但苏秀月并没有安心地继续做下去。
她有种直觉自己这里会出更多麻烦,连张秋都找来,只怕会有更多人盯着自己。
果然,又来几个省城知名企业的负责人,找苏秀月商谈,有人提出直接收购,有人则是提出来可以跟苏秀月合作,她出方子,他们来做推广以及后续的工作。
但无论哪种,都是冲着苏秀月的方子而来。
苏秀月一一拒绝,她是不可能把自己的方子给卖了的。
有人直接威胁她“你这方子就算一直握自己手里,就真的能赚钱吗要知道在省城没有背景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苏秀月丝毫不在乎“办不成办得成那是我自己的事儿。”
她想起来自己的房东,房东两口子是退休之后在家闲着,门面是年轻的时候攒钱买的,租给苏秀月的租金不算很贵。
假如有人去找房东用更多的钱把门面租走,不知道房东会不会动摇
苏秀月除了交房租,其他时候基本不会跟房东有什么交往,她觉得自己还是得去看看房东。
她特意抽了一天时间,买了水果和鸡蛋糕,另外还买了一块猪肉提过去看他们。
房东姓杨,苏秀月到的时候老杨正坐在二楼的走廊里伺候花草。
见苏秀月来了,他没有意外,打了个招呼“小苏,来啦是不是门面有啥事”
说着,老杨把老太太叫出来,杨家老太太见人就笑,她正在屋里洗衣服呢,擦擦手就出来了。
“小苏咋想起来来这里了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