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兔子。”
男人的声量并不高,却非常强势地打断了女孩儿的话音。
等听对面停下,戚辰才稍稍放松了声音,“你已经尽力了这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自责。”
电话对面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戚辰才听见那仍带着点哽咽的声音响起来“哥你能不能来我想抱抱你”
戚辰张了张口,压住了那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应允。
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
凌晨四点四十三分,还有一个多小时特警队内就要出早操了。而从警队驻地到医院来回也要差不多的时间。
戚辰在心里叹了口气,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对面时药已经从这沉默里领悟到了什么。
拿着电话靠着医院门口的承重柱子蹲坐着,时药有些失望,但还是竭力使得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上的异样,“来不了也没事啦,我就是这样说说这个时间了应该没车,也没法来的等哥你有时间再再说吧。”
“抱歉,兔子。”
“我们之间还是需要道歉的关系吗”时药带着泪花强撑起个笑脸,“啊,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啊”
戚辰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对面已经近乎慌忙地挂断了电话。
戚辰望着屏幕上已经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陷入了沉默。
而另一端,时药放下手机时原本强撑的笑容就已经僵着淡去了。她侧过脸靠到了膝盖上,听着耳边若有若无的嘈杂声响,压抑了几秒之后还是忍不住把脸埋进臂弯里压着声音哭了起来
时药回到宿舍里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半多了。
她原本轻手轻脚地进到打开了宿舍门,然后才发现房间里面是亮着灯的。
一听见门开的声音,房间里正襟危坐的房安悦和秦月都连忙将目光转了过来
“药药,你总算回来了”房安悦蹦下床跑过去,“你可担心死我了。”
“啊,对不起”时药有点狼狈地躲了一下,“你们、你们怎么还没睡啊”
“行啦,跟我们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秦月无奈地说“医生嘛,都是或早或晚地从你这个时候过来过的。第一次遇见我的病人抢救不过来的时候,我要跟人家家属说,结果嘴还没张开就哭得鼻涕都快掉下来了。”
时药听了,憋着泪也笑了声,但笑过之后,仍旧有些喉头发哽,“我原来也听老师说过但没想到,真的碰上的时候会这么难受的”
“好啦好啦,别哭了。”房安悦安抚地拉着时药往里走。
秦月也接话“是啊别哭了,那么多人挂念着你呢。哦对,说起来麻醉科你那位追求者,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了你的事情,你进门前几分钟刚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是你心里不好受他要主动申请陪你走走,给你开导一下。”
“顾茂生吗”时药愣了下。
秦月嗯了声,“怎么样,帅哥邀约,去不去”
时药愣过之后便摇了摇头,苦笑“我自己也能熬过去的搞得人尽皆知太丢人了。”
“说了大家都体谅的。”房安悦拍拍她的肩。
“嗯”时药强笑,“我去洗洗脸,然后尽快休息一个小时上午还要值班。”
“是该赶紧洗洗了,眼睛鼻子通红,都快哭成小花猫了啊。”
“”时药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进了洗手间。
等将细细碎碎的谈话声关到了门外,望着镜子里果然眼眶通红的女孩儿,时药又哭又笑了好几秒,才接了一捧冰凉的水泼到了脸上。
“不许哭了,时药”她把脸埋进水里,再抬起来时语气认真而用力地叮嘱着自己,“不许哭,听到没有”
就这样在洗手间里给自己“调整”了好一会儿之后,时药才重新走出去。
房安悦看向她“药药,你手机刚刚响了。”
“啊,好。”时药走过去,去拿被她之前进门时随手放到床上的手机。
指尖刚碰上去,手机就再次震动起来。
时药低头一看,来电显示“哥哥”。
时药犹豫了下,接起来“哥”
电话对面是微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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