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处前几天告诉我,他们已经开具了新的成绩单,还附带了一份能证明我成绩被弄错的材料,就等我回去拿。”姜竹沥语速飞快,“但我现在现在临时遇到一点点麻烦,担心不能在学校deade之前回去,所以想麻烦你帮我寄一下。”
“帮你寄东西是没问题,可是”程西西担忧地问,“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听起来声音这么急段白焰没跟你在一起吗”
就是跟他在一起,我才更不安全
姜竹沥抱住脑袋,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我总之,先谢谢你。”她犹豫一瞬,极力把自己缩到段白焰绝对看不见的地方,才像是得到了某种保护似的,小声道,“我跟他在一起,但我我被他,呃,也许算是绑架了”
她不想使用“囚禁”,这个词听起来迷之色情。
程西西惊呼“卧槽男朋友绑架女朋友图什么呀你们性生活不和谐吗他要把你绑起来你才愿意跟他啪啪啪”
姜竹沥“”
“不是。”她倍感虚弱,抛出最后一件事,“总之,如果如果到了警方立案时间,我还没有重新联系你”
“”
“你就报唔”
“警”字还没出口,一股大力从手腕传来,姜竹沥吃痛,手机应声而落,砸在草地上,发出闷响。
段白焰气喘吁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底黑漆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姜竹沥无法想象他会有多生气,松鼠毛在风中瑟瑟发抖,简直不敢睁开眼。
他盯着她看了一阵,冷笑“出息了,嗯”
她走了很久都没回去,段白焰一个人坐在原地百无聊赖,翻翻背包,发现她漏了几盒酸奶没有拿。见她半天不见踪影,他忍不住带着酸奶过来找。
一靠近她,他就被气笑了。
他的松鼠姑娘正藏在自以为他看不见的地方,跟外面的人打电话,神情严肃,一本正经,开口就是“你替我报警”。
姜竹沥察觉到他岌岌可危的怒气,不敢开口。
桃花眼姑娘步伐轻松地跳过来,捡起手机,挥落上面的草屑“你用完啦”
姜竹沥连忙道歉“对不起,刚刚是我没拿稳,把它碰掉了。”
“不碍事的。”桃花眼姑娘笑眯眯,目光落到两个人死死相扣的手上,微怔,旋即又笑开,“你们感情真好,他哪怕哮喘,都要来陪你吃烧烤。”
“我们其实”姜竹沥下意识想反驳,余光感受到刀子般的注目,只好又默默把后半句话收回去。
桃花眼姑娘主动提出“那你们在这儿待会儿,我去给你们拿小碗和一次性餐具。”
“不用了。”这回打断她的却是段白焰,他抿唇,死死攥住姜竹沥,“我们晚一些再过来。”
姜竹沥甚至来不及求救。
她被他拖着走,回到他们的小营地,然后被他塞进帐篷。
短短一段路,她想象了无数种他把她摔到地上、质问她为什么想逃跑的场景。
然而他没摔。
姜竹沥想象中家暴患者殴打不听话妻子的情景都没出现,他进入发疯模式之后,除了在床上凶神恶煞,其他时候倒也不是太暴力。
可她看着他面色阴郁地坐下来,一点一点阖上帐篷还是觉得他很可怕。
“你别我不想戴那个”姜竹沥眼睁睁地看着他重新拿起手铐,自己不停往后退,退到退无可退,“你不要过来”
也许是扁桃体还没恢复的缘故,她声音潮潮的,竟然像带着哭腔。
段白焰动作微顿,在心里发出漫长而绝望的叹息。
他停了一阵,嗓子发涩,声音很低很低。
“是不是我不管怎么样,都留不住你。”
姜竹沥恍惚一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我说”他垂下眼,拉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手铐铐上去,“姜竹沥。”
他声音很低,“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底线,也永远别想摆脱我。”
吃完晚饭,熊恪从车上把望远镜搬下来,重新组装好。
入夜之后,山上昼夜温差变大,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只有山坡上几个帐篷还固执地亮着。
夜风森凉,夜空无尽延伸,星河寂静遥远。
“竹沥。”段白焰坐在望远镜前,想教姜竹沥认星星,轻轻摇摇手铐的链子。但松鼠姑娘明显不想跟他说话,气闷地坐在一旁,单手捧着脸,看也不看他。
这家伙
段白焰哭笑不得,简直想恶狠狠地把她就地推倒。
在床上的时候,她可比现在专心多了。
“你看那个。”他舔舔唇,拽拽她,“你知道那个星星叫什么吗”
姜竹沥看也不看“夏季大三角。”
段白焰惊了“你连看都没看,就知道我指着哪”
“”
姜竹沥默了默,小声逼逼“你高中地理只学了一年半,也就只知道一个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