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了谢,说“dankeshne”
“haha,irhezuruck”教授笑了声后说。
他说现在要回去了
,阮卿刚开口,一句话说了一半,忽然被顾景辞打断。
她的意思是说,希望您在这次参观中感觉到愉快,那么我们现在安排人送您回酒店。
但顾景辞不是这么说的。
他问了一句“neztnachdeutsdzuruckzukehren”
您现在要回德国吗
阮卿忽然愣住,却听到教授那边回答了“ja”,他说是的。
接下来阮卿就一直没有插话,等顾景辞跟教授那边交流,她在旁边默默听着,庆幸刚才自己没有把话说完,不然可能真的会有点丢人了。
连对方的意思都没搞明白,她就这样开口了。
学校这边安排了人会把他们送到机场,等人上车以后,教授还把车窗摇下来对顾景辞说了一句话。
只有阮卿和顾景辞能听懂。
教授公然撬墙角,他说,如果顾景辞愿意去德国的话,随时可以联系他。
阮卿只能说一句,“是道别的话。”
总不能告诉学校的领导人家现在想从你手上挖人吧。
人都走了以后阮卿才松了口气,一直悬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伸手捋了捋胸口,她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场面上似乎还是有些年轻了。
就算口译大赛是一等奖。
也只是她对着准备好的文章进行翻译,但是面对人的时候,一切都是未知的,所有的对话都充满的随机性和不确定。
系上领导本来想留顾景辞和阮卿吃午饭,但是阮卿这边下午还要去上课,并不能久留,她已经提前给樊佳说过自己会稍微晚一点过去,但是今天应该也还是会去上课的。
毕竟好几百块,她不能说不要就不要。
领导也想着顾景辞和阮卿大概有自己的安排,倒也没有强留,只说是后面会把今天翻译的工资给他们转过去。
阮卿跟顾景辞一起走,她小心翼翼的不敢造次,什么都不敢说,轮到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刚才过来的时候顾景辞说等下好好谈谈。
所以要谈什么呢
阮卿一直很紧张,一直等着顾景辞开口,但他也一直沉默着,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阮卿先找了个别的话题。
“欸对了,刚才最后他说要回去了,是哪里不对”
“因为他说的是我们现在要回去了。”
顾景辞往前走着,一边给她解释,“不是说我们现在要回酒店,他们这次来我们这次参观和谈一些事情其实时间是很紧迫的,国内应该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所以通常都不会久留的,这种时候他们要回国的可能性会比较大,稍微问一下是回哪里。”
“回去可能是回酒店,也有可能是回国。”
阮卿豁然开朗,点了头“哦我懂啦。”
到了车上,两个人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中都是两个人身上的味道
和气息在相互融合。
顾景辞说,“刚才说的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回去以后再跟你好好说可以吗”
“嗯”
到底是什么事情还需要回去说,神秘又严肃,好像在车上就说不了一样。
阮卿在路上的时候跟余思聊了会儿天,她说后几天有一天没课,可以过来玩,正好上次去泰国的时候给她买的礼物一直还没给。
余思
好几次想让顾景辞给她带回来,但是每次余思都会忘了带去学校。
所以还不如去找阮卿,顺便把礼物亲自带给她。
学校到家其实不太远,但这是阮卿觉得最难熬的半小时,心里一直憋着事情,她只能假装无所谓地刷微博。
终于到家,却突然被一位不速之客拦了下来。
阮卿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心里就不太舒服了,她看到樊安安踩着一双短靴,这个天气依旧是超短裤和短袖,化着淡妆一副动人的样子站在门口等人。
她看到顾景辞的车的时候就激动地招手,顾景辞不可能完全不搭理她,只能暂时把车停下。
“景辞哥哥,你过来一下”
顾景辞跟阮卿同时下的车。
其实在门口下车,比从停车场上去还要近。
樊安安抱着手臂,明明一副冷得不行的样子,却还是为了风度要抗拒加衣服,她跺着脚,还在直打哆嗦,冲顾景辞撒娇。
“景辞哥哥,小姨托我拿个东西给你,我今天这路过就顺便给你送过来啦。”
“刚才给你发微信信息你也没有回复呢。”
“我在开车。”顾景辞的声音有些冷。
他从樊安安手上接过文件,发现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顾景辞差不多也想到了樊安安是怎么跟樊佳说的,怎么让樊佳把文件拿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