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不断进化。
它们学会了隐忍与蛰伏,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那么一直没有出现的无名呢
它是放弃了进攻九州中下部的城市不再出现,还是另做打算
无名消失的时间,曙光教新教主出现的时机,极具针对性的教义云琛细心地将三者摆在一起。
目标锁定无名。
无名这种东西,人类处出现的坏事都往它头上扣,准有几件能中。
她长时间思考的神情,落在旁人眼里便成了精神恍惚。
夏丰年心揪得疼。
任谁作为目标听到那句“以其身体不同部分同时血祭”心里都不会好受,更何况他家囡囡刚从沉睡中醒来。
石头久久地睡过之后,醒来的头几天都很容易多愁善感,情绪不定,不适合受到刺激。
夏丰年宽厚的手掌拍在云琛头顶,说“爸爸陪着你。”
“爸爸。”
云琛喊了一声,声音很轻。
囡囡好像被打击到,现在很虚弱,夏丰年老父亲的慈爱心泛滥,泪汪汪道“囡囡你说,想做什么事,爸爸都帮你做掉。”
云琛莫名其妙地瞅了眼夏丰年,她爸明明是块石头,为什么泪腺这么发达
“你觉得这事儿和无名有多大关系”
“无名”夏丰年忽地反应过来,他平时不太爱动脑子,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他联想到先前的事。
云琛观察夏丰年阴晴不定的表情,知道他和自己想一块儿去了。
鬼魅一再盯上云琛,只因她是自己的女儿,夏丰年想该怎么安慰云琛。
“如果真是它,我算是真的明白杜娟姐为什么会追杀它了。”
怎么又和李杜娟扯上了关系,夏丰年听到自家女儿嘀咕一句。
“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打我主意,看不起我吗让人火大。”
夏丰年“”
囡囡完全遗传了她妈妈强大的抗压能力,醒来会脆弱的石头只有他一个。
阳光越来越灿烂,照在云琛身上浮现出一圈光晕。
夏丰年仿佛在光晕中见到了云中舒,她坐在轮椅上冲他微笑。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风有点大,眼睛里进了沙子。
云琛头顶的手掌重重揉了两下她的头发,她抱怨地瞪了眼夏丰年“爸,别把我头发弄乱了,华亭昨天刚给我编好的发型。”
夏丰年险些气死。
宁宁希说完后,大家其实都在各做各的事。
琼崖一行人一直赶路,小队里有几人坐在草垫上,头不住地上下点动。
令时青正在照顾焦躁不安的严文神,裴生音一会儿注意严文神,一会儿打量吃饼的宁宁希。
宁宁希一口饼,一口水,快速填充五脏庙。
她背包里有很多张这样的大饼,硬得能砸碎地上的石头,放很久都不会坏,特别适合带在路上做干粮。
饼不能咬,只能用牙齿慢慢磨,或者掰下几块,泡水里泡软了再吃。
裴生音本来想让这些人做点数学题,现在想来等他们休息好再说罢。
“嘣。”“嘣。”“嘣。”
这是宁宁希掰饼的声响。
沉闷又有力。
每个掰下的碎块,放进装有水的铁罐里,再放在篝火旁,煮一煮撒上点带味道的调料,也称得上是美味。
云琛盯铁罐里两节手指粗细的实饼,泡开后竟然能撑满整个铁罐。
宁宁希用篝火旁的树枝挑起一个铁罐送到云琛面前,“你也来点”
云琛腼腆地笑笑,把铁罐扒拉到自己跟前,她还没吃过这种类型的大饼,很好奇。
宁宁希毫不吝啬给大家分享食物,每人一份,手里的饼很快不够分。
她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新的饼,继续掰。
掰,掰,掰咦
宁宁希低头诧异地看向手中的饼,怎么会完全掰不动
她不信邪地用粗布包住大饼,用力往地上一砸。
隔着布料,饼的大致形状仍在,边缘掉落少许碎屑。
她砰砰猛砸,拉来所有人的注意力。
打瞌睡觉的清醒,吵闹的不再吵闹,吃东西的停下动作,统统看她。
宁宁希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说“哟,我弄个吃的,大家都想吃饼吗”
她揭开粗布,扒拉里面的饼屑子。
忽然,她感到饼的手感不太对。
她低头扒拉翻找,扫去食物碎屑,粗布里竟躺着几块被她砸烂的石片
“什么东西”
宁宁希惊觉石片很是眼熟,她快速拼拼图般的拼合石片。
半分钟后,一块雕刻有小孩涂鸦字体般的圆片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宁宁北吞咽唾沫“宁希,这不会是”
宁宁希同样吞咽唾沫“就是那个。”
这个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