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3 / 4)

晏捕头 少地瓜 7008 字 2023-12-23

她把这个脚印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差不多看到第一百八十遍的时候,正在外值守的小八终于敲门进来,难掩兴奋道“大人,疑凶抓到了费大人请您过去一同监审”

晏骄立刻将信纸折好塞入怀中,站起来就往外走。

费涛已经带人等着了,见她到来,忙侧身行礼,“大人请上座。”

晏骄摆摆手,径直去下首坐了,“案子是在你的地界发的,也是你的人抓的,我不过来协同查案罢了,自然是你主审。”

见她执意如此,费涛也不强求,当即去案后坐了,命人将疑凶押上堂来。

负责抓捕的衙役简单交代了过程,“晏大人料事如神,属下果然是在一家中等客栈发现了他入住的痕迹。据掌柜的交代,他原本说要住七天,谁知第五日,也就是初三夜里竟没回来,初四一大早才神色慌乱的出现,又要提前走。掌柜的经营久了,早已有了计较,也怕招惹官司上身,便打发伙计悄悄跟出去看,发现他骑着马径直从南门出城走了。属下带人兵分两路,沿着南面两条民道追了几日,终于在一个小村子里找到了投宿的这厮”

此人名叫陈山,确实是广印府人士,费涛命人拿来案发现场找到的鞋印与他比对,完全吻合。且又在左手拇指发现曾带有扳指的痕迹和一点新鲜伤口,几乎就可以肯定他便是当日杀害王有为一家的真凶。

陈山原本还想狡辩,谁知费涛二话不说就上了两样证据,令他无从辩驳,登时汗如浆下抖若筛糠,当真是不打自招。

费涛黑着脸将惊堂木重重一拍,两侧衙役们水火棍咔哒哒响成一片,直如魔咒灌耳,叫他身上禁不住的发起抖来。

“大胆狂徒,铁证在此,还想狡辩吗”费涛厉声喝道,“这几日你夜深人静之际,可曾看到被你害死的王大有一家三口啼血哭诉可曾记得他们的血流到你手上时,是不是滚烫的”

陈山脑子里嗡的一声,似乎真的觉得手上有腥甜滚烫的液体流动,瞬间面无人色,额头青筋暴起,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没有,我没有他们瞧不起我,瞧不起我”

“混账”费涛怒道,“连杀三人,竟还妄图诓骗本官”

说着,伸手从案上令匣中取了一支签子丢在地上,高声道“重打二十”

之前持续数十年之久的战争使大禄朝人口锐减,所以如今便格外重视百姓,但凡有戕害人命者,往往官员都会二话不说先打上几十板子,一来平息民愤、警醒世人,二来也算作杀威棒,好叫案犯尽快老实交代。

不断挣扎的陈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死死按在地上,行刑者先往掌心吐了口唾沫,这才抡圆了胳膊,噼里啪啦打满了足足的二十下。

似此等人渣败类,但凡有良知的都恨之入骨,两名行刑者当真使出吃奶的力气。

一开始陈山还连连告饶,但很快,他的腰臀处便一片血肉模糊,身上衣裳都被冷汗打湿了,只能从鼻腔中发出几声哼哼。

二十板子结束,陈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旁边早已有准备好的衙役含了大口盐水,用力往他伤口上喷去。

刚还奄奄一息的陈山立刻嗷嗷怪叫着扭动起来,费涛冷笑着拍了惊堂木,“若不速速招来,且有你的苦头好吃”

大禄律法明文规定,只要是为了审案,在不伤及疑凶性命的前提下,官员有权动刑三次。

而能把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连续数日的亡命逃窜已经让陈山沦为惊弓之鸟,现在又吃了这样大的苦头,被费涛再次一吓,心理防线迅速崩溃,很快便交代了案件前因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  2分留言有红包啊有红包

s,本文人物,顺便解释下男主角爷俩的爵位联系和区分哈

庞牧,男主角,31岁,原镇守西北的三军元帅,大战结束后主动上交兵权,借口剿匪前往平安县城,并在那里捡到刚穿越过来的晏骄。与圣人相识于微末,相互信任,可称兄弟,有从龙之功,被封定国公,是画像在本人活着时就入功臣阁中最年轻的一位。

外粗内细,急流勇退,现请了大禄朝开天辟地头一份男性产假,在家专职带孩子,并频频进宫骚扰圣人。

男主角是定国公,公侯伯子男中的第一等,儿子是郡王,首先我得说,这两个爵位严格来讲并不属于一个体系,等级划分历朝历代都有不同,本文设定国公位同亲王。

正常情况下,国公是对朝臣的,郡王是皇室的,前者大部分凭真本事,后者是荫庇。不过也有特殊情况,比如说某宠妃、宠臣的家人有可能被封国公,这个只能算个人的本事,家里人跟着沾光罢了;或者某些臣子、臣子的后人,皇帝特别喜欢,或是想通过表达对其后人的喜爱来向世人宣告一众臣子本人受器重的态度,也会破格加封郡王,大意就是“朕拿你当自家人看,天下人也不敢轻视”。

历史上很多朝代郡王册封并不那么迂腐或者说严格宋赵匡胤掌权时节度使都是郡王;南宋抗金名将韩世忠就是郡王;元朝王爵泛滥,异姓郡王就更多了;其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