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放下杯子,“你家长安是这样的”
周少爷“那必须的。”
晏竟宁咧嘴轻笑,毫不客气地拆穿他“也不知道是谁,隔三差五就跪键盘,还是不许敲出字的那种。”
周少爷“”
周少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哥,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兄弟间的谈话,无伤大雅。不过晏竟宁却觉得自己如今是真的收服司濛了,这个女人终于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了。
司濛问了工作人员才早到了九重天的厨房。那么大的厨房,各个大厨一身白,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美食的烹饪。
她扫了两眼,却没如预期见到徐长安。
她随便逮住一问切菜的厨师,问“周太太呢”
“隔壁小厨房。”那小哥被人问到问题,依旧专注切菜,刀功灵活流畅,脑袋都没抬一下。
她去了小厨房。
徐长安正在处理活鱼。一条红鲤鱼通体金红,在她刀下一下子就断气了,被剖腹开膛了。
场面血腥,可女人却熟视无睹,专注做事。动作无比娴熟麻利,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长安。”司濛站在门口看了两眼,这才抬步走进去。
“大嫂,你怎么来了”徐长安抬头看到来人,会心一笑,“厨房脏,当心弄脏衣服。”
司濛微笑道“我来帮你打下手啊”
徐长安倒也没跟她客气,直接吩咐“那你帮我把那盆蛤蜊处理掉吧。”
司濛“”
处理蛤蜊
一上来任务就这么艰巨呐
司濛完全不会啊
她站在原地不动,笑容僵硬了两分,“我没处理过蛤蜊。”
徐长安一拍脑门,大笑道“你看我这脑子,你别弄那个了,把边上的豆角择了吧。”
择豆角司濛会。她爽快地应下“ok。”
“你好厉害啊,都敢杀鱼。”司濛由衷地敬佩徐长安,“我连活鱼都不敢摸。”
徐长安利索地给那条红鲤鱼清洗鱼身,水池里水声澜澜,年轻女人的嗓音又轻又软,带着江南人特有的甜糯,婉转动听,“我家是单亲家庭,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是我母亲把我一手带大的。家里没有劳动力,我自小就要比别的小孩做得更多。别说杀鱼,杀鸡、杀鸭都不在话下。”
“你母亲没有再嫁吗”司濛问。
“没有,她担心后爸对我不好,索性就没再找。”
司濛听徐长安这样一说不免有些动容。一个寡居的女人该是怎么的强大,才能将年幼的女人一手带大,并且抚养成才。又该是有多么的蕙质兰心,才能将女儿培养得这么清雅脱俗,身上不沾染哪怕是一星半点的世井人家的市侩之气,完全就像是名门望族走出来的名媛淑女。
司濛不免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出身优良,温柔贤淑,同样蕙质兰心。只是可惜心思单纯,没有任何心机,不识人心险恶。加之性子太软,没有主见,容易被表象所迷惑。不然当年司潆的种种所作所为,她不可能毫无察觉。
父亲以自己的事业为重,整日里不着家。他肩负遗命,将司潆视如己出,对她比对亲生女儿还好。他哪里知道姐妹两个在私底下纠缠至此。
偌大的司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察到了姐妹俩的不对劲儿。要怪只能怪,她当年太过渺小,存在感太低,谁都容易忽视她。
“大嫂在家不做饭吧”徐长安柔声问。
司濛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做饭。”
徐长安一听无比羡慕,“不会做饭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远离庖厨,能年轻不少。”
司濛笑了笑,“你不下厨,周最还能勉强你不成”
“那倒不至于。”徐长安说“我喜欢给阿最做饭。他为我付出得太多了,后半辈子我只想竭尽所能对他好。”
看来又是一个波折起伏的故事。好在结局是好的,也不枉两人中间经受的磨难。
“给自己喜欢的人做饭会很幸福,你可以试试。”徐长安清洗干净鱼身,快速放到砧板上切片,刀功流畅娴熟。
“那我要先向你取取经,学两道你的拿手好菜。”
徐长安爽快地说“你想学随时都可以。”
司濛很快就择出了一碟豆角。又替徐长安刨了土豆,洗了空心菜,处理了龙虾。
两个女人一边干活,一边说话,有条不紊,非常有默契。
“大嫂,你还记得那日在永安寺我跟你说的瓦尔登湖里的一句话吗”也不知过了多久,徐长安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
“the ass of n ead ives of quiet deseration andto the grave ith the ng stithe ”司濛思考一瞬,循着记忆流利地说出来,“大多数人过着一种平静的绝望生活,他们心中的歌和他们一起埋入坟墓。你告诉我,佛法或许不能渡所有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