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看着她也不说话。
拈花被他看得心口漏掉了一拍,连忙伸手去拉衣裳,觉得气氛着实尴尬又不自在。
柳澈深突然搂过她的腰,抬头吻了过来。
拈花猝不及防给他亲了个正着,脑袋瞬间空白了一下,他体温很烫,连带着唇瓣都是温软烫人,一碰上来烫得她心口发紧。
整个空间的温度,骤然上升。
她一愣,柳澈深已经越发靠近,呼吸间几乎全都是他清冽的男子气息。
他很熟练,像是梦里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她面颊热得厉害,反应过来要推开他,却又怕动作太大,惊动了外面三人,只能施法,将他弄晕过去。
柳澈深直接晕了过去,头靠在她肩膀上,再也没有越礼过分的举动。
拈花被他弄得心口一阵阵慌跳,半响才稳下来。
到底是长大了,从来谪仙清冷,不代表他不是男人,也不代表没有那种心思。
如果剧情没有变动,他昨日就已经初尝禁果,都是会床榻上双修之事的男人。
好在是催眠了,要真是清醒着,那不知得有多尴尬。
外头传来些许动静,三个人连忙去了院外。
拈花当即给柳澈深喂了血莲,先头给恒谦的只是边角料,正中心的红莲,她可藏得好好的,本是她留着保命的玩意儿,现下心中着实愧疚,便送了他。
当然,希望以后也可以当作她的护命符,说不准他一时心软就饶了她的一条命。
拈花一点点喂完之后,看他薄唇明显恢复了血色,连忙带着他出去,找了个草堆将他放下,遁逃离开。
外头柳澈深的叔父也到了,听闻此事直接晕了过去。
外头一阵手忙脚乱,莯怀转眼间,便发现了柳澈深,“子澈在这里”
翌日,柳澈深的叔父亲自上仙门,问了个清楚明白,得知此事,失望之极。
这事情转眼便传遍了修仙界,他们这修仙大族,也着实丢不起这个人。
这几日光景过去,还是将柳澈深安置在别处,不曾带回去。
柳澈深醒转过来,想起在仙门的事,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与外头也没有交流。
他叔父几顿训斥,见他都没有声音,一时怒极离去,再不打算管他。
外头有仆从窃窃私语,“公子做出这样的事,族里如何容得”
“如今已是一个废人,回去又有什么用,身上背着这奸污之名,实在难看,何处还能容他”
“既然把人放在这里,就是任他自生自灭的意思,总是不可能再接回去。”
柳澈深听着外头的话,一动不动,心魔却不消停。
你看看,所谓的名门正派对你是多么的冷心,便是至亲也是如此,你那师父更是残忍,不问青红皂白就逐你出了师门,她对你何曾有一点疼惜倘若那日换成恒谦,她必定会查明真相,绝不可能像冤枉你一样冤枉他。
柳澈深闻言依旧一言不发,像是没听见。
片刻后,他慢慢坐起身,伸手拿过身旁的柳叶剑。
莯怀端着熬好的药过来,见外头又是那些碎嘴的仆人,不由皱眉。
可他们几个外人也不能说什么,更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总要回仙门领师命,离开之后便是他们照顾柳澈深,倘若得罪了,只怕不好。
莯怀想着柳澈深这般处境,心中说不难过是假的,她是不相信的,可现下所有人都信了,他又修为尽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他师父也着实狠心,她有时候甚至在想,是不是他的心思被他师父知晓了,所以才这般狠心将计就计
莯怀思绪万千,不敢再多想,端着药进了屋,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
人不见了
前路一片迷雾,遥遥看去几乎没有人烟。
柳澈深拿着手里的剑,撑着自己,在迷雾里漫无目的往前走。
心魔对,去问你师父,为什么不相信你,为什么废去你的修为旁人都信你,为何她作为你的师父,却不信为什么明明那丝帕是她给你的,她却装作不知,她真的忘记了吗
可她为什么给你鸳鸳的丝帕,难道是早早就想好了让你和师弟抢师妹,好让师弟永远属于她
若真是如此,那你是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一颗棋子吗
柳澈深脚步生生顿住,当即提了手中的柳叶剑,眼里尽是冷意,“你再多说一句,我便砍了这条胳膊。”
心魔瞬间没了声音,不敢招惹了他。
它是他的心魔,清楚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远处的迷雾渐渐变黑,白色的天空泛起血红色,一片一片笼罩而下,不像人间。
远处有人走近,似乎等他已久,“年轻人,你总算愿意修魔了。”
柳澈深听到这话,看向前面的魔主,“您误会了,在下没有这样的打算。”
“呵呵。”那魔主闻言笑起,“果然是正人君子,被自己的师父毁去半生修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