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手,“修仙大会如何了”
“其他仙门长者正在四处寻找迦禹和心魔的踪迹,其他人都在各自的住处休养生息,现下长老们和师叔在楼下商讨。”
拈花闻言放下手中的布,出门往楼下走去。
果然大堂围着几个人,都是衡山仙门的人。
几张长桌拼在一起,巨大的山林图摆在桌上。
大家都在商讨如何布下结界,毕竟迦禹此人十分阴毒,又擅长躲藏偷袭,保不齐还会卷土重来。
心魔还不见踪影,倘若再来一次,只怕又有损伤。
各位长者都在问柳澈深,毕竟他是除了拈花,最熟悉里面情况的人。
拈花往楼下走去,瞄了地图一眼,画得还挺真,他们这一晚上估计没少操劳。
拈花拿了个梨,坐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讨论。
柳澈深说到紧要关头明显顿了一下,思绪有些分散,不过他表现得很平静,寻常人听不出来他分了心。
这一声停顿下来,周围莫名安静了几许。
恒谦趴在桌上,抬头看向他,“师兄,怎么了”他这才刚说完,就看见了在旁边吃梨的拈花,有一瞬间的惊喜,可片刻后,又是支支吾吾,“师师父,你醒了”
拈花点点头,“嗯。”
柳澈深微微转头,却似想到了什么,没完全转过来,垂着眼有些心不在焉。
莯怀看向柳澈深,又看了眼拈花。
千苍见她下来,当即开口问,“拈花,你可在阵中见过心魔”
“见过。”
众人闻言,皆是一喜,“可知它现下何处”
拈花放下手里的梨,颇有些故意的半真半假,“我也不知晓,许是消失了,又或许在谁的身上。”她说着看了一眼自己肚皮。
柳澈深闻言拢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微一收,面上还是一片平静。
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惊,这心魔若是不除,谁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傀儡,迦禹倒是可以对付,只要布下结界便是。
可这心魔却不然,若是让它存在于仙门中,周游来回蚕食,共生,那实在太过可怕。
可现下也没法子找出心魔,只能先布结界,百年一次的修仙大会才是要紧。
几个重要的结界点安排下去,长老们各自去布结界。
人陆陆续续散开,只剩下几个弟子。
恒谦和柳澈深就在不远处,皆与她有些生疏,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
拈花看向他们,“鸳鸳呢,那丫头怎么不见了,平日里叽叽喳喳没个完。”
恒谦很轻地回了一句,“她还没醒。”
“师父”
一个声音直接打断了他。
下一刻,荪鸳鸳急急忙忙从楼上跑下来,到了拈花跟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师父,你没事罢”
拈花摇摇头,“为师没事。”
荪鸳鸳见她真的没事,当即操起了老本行,“师父,你竟这般就跳了下去,徒儿实在自愧不如,你为了救大家,这般拼尽全力,这舍身取义的精神,徒儿一定铭记在心,以你为榜样”
拈花“”
这种夸奖真是对反派的一种侮辱。
拈花有些坐立难安,强忍着没反驳她。
荪鸳鸳见她似乎要走,不想再提此事,越发觉得整个人都被升华了,“师父这般舍身忘我,竟然只字不提,我与师父的境界果然相差甚远”
拈花“”
她特么真有点忍不住了,这样也能吹,究竟怎么练出来的
荪鸳鸳满心崇拜,学着师父冷静,可她冷静下来,却发现周围气氛有些古怪。
尤其是恒谦,平日里话最多的就是他,现下却一句话都没有。
还有师兄,站得离这里有些远,似乎在刻意避嫌。
几个弟子坐在不远处,都没有闲聊,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似乎有什么大家都知道的小秘密。
她有些奇怪,小声嘀咕了句,“他们怎么都不说话”
旁边的女弟子见状,连忙上前凑到荪鸳鸳耳旁,“你刚醒是不知道,子澈师叔和子怀在幻境里都抱在一块儿了,有人亲眼看到他们在亲吻,,格外激烈。”
这话一出,不远处的恒谦莯怀猛然看向了这处。
远处的柳澈深闻言,慢慢抬眼看向这里,微微拧眉。
“什么”
“什么”
荪鸳鸳这边耳朵才进来就叫了出来,反应过来,发现师父的声音比她还要大。
荪鸳鸳见他们都看过来,当即收敛了声音,看了一眼对面的莯怀,又看向柳澈深,果然见他们拉开了些许距离,像是道侣之间刻意避嫌。
她说不出心中感受,就是有些刺眼,这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让她颇有些委屈。
女弟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拈花,“师叔祖,你也听见了”
你这不开玩笑吗这悄悄话说的委实太过大声,老远都能听见,她还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