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蓁掀开被褥,匆匆下榻:“这日子怎么能晚”
新妇入府,次日一早该去给长辈奉茶的。
季嬷嬷拿来早已备妥的衣物,解释道:“定边军那处不安生,主君连夜北上,人早已不在府中。”
定边军较庆州更靠近西羌,是大齐边关真正的军事重地。
霍留行的父亲时任定边军节度使,一年到头本也没多少日子待在庆阳家中。虽说在前朝堪称“土皇帝”的节度使一职在大齐一再被削弱,如今军政大权已被剥了个干净,地位全然不比从前,但苦活累活却一点没减,这样的奔波劳碌是时常有的事。
“那婆母总是在的。”沈令蓁说。
“夫人有早起练武的习惯,这会儿还在演武场呢,您去了也见不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