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了,难道当真只是来送茶水的?”
“那打探我沐浴时辰做什么?”霍留行沉出一口气,重新闭上眼。
又是半炷香过去,空青加第二桶热水的时候,霍留行再次睁开了眼:“你去看看,是不是迷路了。”
空青咧嘴一笑:“好嘞,郎君,您还怪体贴的呢。”
能不体贴点吗?若不体贴一些,凭她那两下伎俩,连这院子的大门都摸不进来。
空青领命退了出去,半柱香后,匆匆回来了:“郎君,少夫人没迷路,看上去像在廊子里思考人生。”
“?”
“小人演给您看啊。”
空青即刻摆出一张惆怅的苦脸,来回来回地踱步,踱一会儿,蹲下来,两手撑腮叹了口气,自顾自摇了摇头,掐着嗓子说:“不行,不行。”
说着又站起来,将两手反背在身后,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尖,碎碎地一脚脚踢着什么,继续愁眉不展地踱步。
“……”霍留行“砰”地一手肘磕到浴桶边沿,愣是磕破了一块皮。
他抬手打住空青:“行了。”一个大男人,做起这些动作来怪恶心的。
空青轻咳一声:“小人瞧着,少夫人当真是心思单纯,这夫妻之间本就不分彼此,不过是偷看您沐浴,她却竟要踌躇这么久。”
“谬论。心思单纯,又为何要偷看我沐浴?”霍留行瞥他一眼,默了默,蹙着眉说,“好了,等得乏了,你给她个机会进来,就说我忘了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