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有人打探宋清东,“东子,你爹留下了多少财产”
弯腰正在田里手动薅野草的宋清东不明白的问,“我爹走的时候,我又不大,怎么知道他留下多少财产”
“你家挺阔气的啊,次性给你们兄弟俩盖屋,还是青砖瓦房,厉害啊”那人还是不依不饶的打探。
“厉害什么,我妈之前已经与我嗲嗲商量好盖土坯砖瓦房。砖都打好了,可蔡伯猪倌去了我家与我大伯二伯他们随意瞎扯一通以后,套新屋变两套,土坯砖瓦房变青砖瓦房。
我家欠了十年都还不完的债,有什么钱有钱个头啊”蒙在鼓里的宋清东没好气的吐槽。
“哈哈,欠债有新屋住,我也干。”那人打着哈哈说。
再也没有再问。
周围有个与宋清东关系不错的张强,他也在隔壁水田,“东子,婶子为了你们兄弟俩可是豁了出去。”
“嗯,我知道。我妈今年养了那么多头猪,就是想多还些债。只是,我担心。”宋清东满脸的担忧。
“富贵险中求,你担忧也没有用。真要是养的好,你们家不需要还十年的债,年就能还完。”
“但愿吧,唉。”
水田里,都是弯腰薅野草的人。
大家也各自闲扯白话。
家里,嘉敏收拾完几条大鱼。开始做大锅饭,用大木甑煮了甑子饭,还单独做了二合面馒头。
每一份菜都是洗脸盆那么大的盆装。
第一天,有猪肉有鱼,有蔬菜有坛子菜。
菜肴丰盛,味道好,匠人师傅们,吃了顿中午饭以后,干活卖力。
虽然不是每天都是这么好的菜,但每天都有鱼,有时候还有野鸡,有腊肉炖泥鳅。
都是不需要花钱的菜,丰盛些,也没有引匠人师傅们怀疑。这些菜,不需要花钱花票,但需要花心思花时间,需要花技巧。
不需要花钱的东西,肯定要花费不少的心思时间,耐心。其实更难得。
两个多月的时间,愁死了嘉敏。换着花样的做菜,真是累的不行。
不过在双抢之前,彻底结束。新房进入了通风期与沥干期,屋内的家具包括锅具都已经置办齐全。
年多的时间,在忙碌中度过。这年,顾嘉敏一家人,真是累的够呛,但也有收获,盖新屋,娶儿媳,养了十几头猪,儿媳怀孕生子。
九六八年的九月中旬。
凤凰生产大队,迎来了第一批知青,共六人。
分别是来自省城的男一女刘小曼,张达明。来自北方京都的男一女柳芸,何锡,还有来自沪海的男一女胡靖,郭珊珊。
住在小学校边上后边特意盖出来的知青院。
知青到来,双抢已经完毕。田地里有活计,但不是多忙。
初来乍到,宋大福给几位知青放了几天适应假。安顿好以后再上工。
第二天一早,男知青们来到东堤挑水。还有女知青跟着起过来,来自沪海的郭珊珊。估计是个文青,肚子的诗意,站在堤上,气运丹田,对着远处大喊,“啊啊啊,好美啊”
她身边的柳芸可没有她的浪漫细胞,满眼的不屑,嘀咕道,“我只看到了辛苦。”
细心的刘小曼发现了北堤上有住人,指着半月湾说,“那边有人住诶”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张达明挑着水走到堤上,没好气的对老乡兼老同学兼发道。
“不是,别的村都是稀稀拉拉的住的。我肯定不会好奇,可咱昨天下屋进村的时候,你们瞧瞧,除了我们居住的远处山脚有处猎户老屋是给下放的人住的,其余的房屋都是对面住。房屋大小不致,但前屋的滴水,可都是在一条水平线上。
现在这边有三座房屋,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刘小曼昨天下午进村以后,就发现凤凰生产大队的不同。
她们的知青院与农居虽然是隔开的,可也不远,就在小学的后面不远处。
可这家,居然隔这么远。她好奇啊。
张达明好奇的也望了眼,叹口气挑着沉重的水桶晃悠悠的朝知青院而去。
来自沪海的胡靖挑水上来也多看了几眼北堤后的房屋。对两座青砖瓦房,有了不少的好奇。
已经高中毕业的宋清南,已经开始在村里上工挣工分。
小伙子早上起来就去湖里挑水,抬眼就看到东堤那边的陌生身影。
“看啥”已经做了爸爸的宋清东问。
“没看啥,就是看到那边的几人,应该是咱村的知青。”结婚后成熟不少,学会思考的宋清东告诫亲弟弟,“看看没事,但别打女知青的主意。都是城里的女孩子,眼光高,与咱们农村长大的人,尿不到一个壶里。”
宋清南好笑的撇嘴,“哥,我嫂子也是城里长大的。”
“那不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