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唐见微好奇“所以,这秦六这么嚣张,难道从来就没有出过一次命案吗命案的话,总不能用钱摆平了吧。”
听唐见微这么问,六嫂想起了一桩往事,脸色愈发难看。
“三娘,你听说过两年前那桩让整个夙县都胆战心惊的城南碎尸案吗”
夜里童少悬一直没回来,唐见微站在门口等她。
远处奔来一辆马车,是县衙的马车。
“阿慎”马车到了童府门口,童少悬将车帘一掀,兴奋地跳下马车。
“慢点儿做什么这般冒冒失失”唐见微怕她摔着,赶紧扶住她。
童少悬说“查到秦六郎的线索了”
唐见微和她同时说“城南碎尸案”
童少悬“咦”了一声“你也查到了”
“我从六嫂嘴里问出来的。”
童少悬震惊“我和阮公查了这么些日子,结果你直接从六嫂嘴里问出来的”
唐见微哈哈笑“有时候乡亲们的力量不容小觑。”
阮逾将车帘抬起一截,笑问唐见微“唐三娘这等机敏过人,可有入仕的打算”
唐见微行礼道“县尊说笑了,小女一介商人,哪有策名就列的能力。”
阮逾笑道“我看你和童长思都一样,精灵古怪难对付。我这是在给我的官途培养竞争对手啊。”
阮逾说完便走了,童少悬和唐见微回到府内,在卧房里小声议论。
唐见微到底只是从六嫂那边打听到了一个大体的方向,并不知道详细的细节,但是童少悬已经和阮逾走访了一遍。
“果然和大嫂说得一样,这秦六郎身上很有可能真的有命案。”
童少悬说,阮逾这一段时间也一直在查城南碎尸案的事情。
城南碎尸案,就是当初她为了救六嫂时,为见吴明砚一面而铺路说的那桩案子。
上头派阮逾当任夙县县令,除了最开始的军资要案之外,几桩悬案也必须告破,不然的话他一辈子回不来京师。
可这城南碎尸案已经过去两年,他想要查看卷宗,却发现卷宗已然被人动过手脚,关于这个案件的所有细节都被模糊处理了。
就在阮逾焦头烂额的时候,童少悬来找他,希望他帮忙调查秦六郎这个人。
一开始阮逾还没空,便让葛公协助她。
葛公与夙县本地帮派非常熟悉,请这些地头蛇吃了几顿好的,给了些银子之后,很快就将秦六郎和当年城南碎尸案的事情联系到了一块儿。
阮逾一听,好家伙,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立即和童少悬一块儿调查。
卷宗上被抹去的过往,总有人将它记在脑子里。
民康坊庄氏家的小女儿,两年前被杀害,凶手极为残忍将尸体肢解。
当年佘县令也不是没查过此案,但查了一个多月便说找不到凶手,草草结案。
庄氏一家也因悲伤过度,离开了夙县,搬到了临近的阑县,重新开始生活。
据知情者透露,当初这庄氏的小女儿和秦六郎相过亲,之后两人似乎有些龃龉,还当街争吵过。
没过多久庄小娘子便遇害了,那时夙县流传着凶手就是秦六郎的传闻,可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且那时佘县令和鹤华楼走得非常近,谁都知道秦六郎背靠鹤华楼,为人狠戾凶残,没人敢招惹他。
这件事随着庄氏一家的离去,渐渐被夙县的百姓们淡忘。
可是再次提及时,那年萦绕在夙县城内的恐怖气氛,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唐见微听完之后,略有些纠结“此事已经过去了两年,卷宗也被抹去了,想必所有的证据已经很难寻找。如何能再次将此人入罪而且,就算能抓了秦六郎又如何秦六郎和贺松年有亲戚关系,但他被捉与否,也影响不到鹤华楼。”
童少悬“无论如何,明日我去阑县一趟,找那庄氏一家问问当年事,咱们再从长计议。”
唐见微“好,我跟你一起去”
急于想要破城南碎尸案的心情,与当时想要快些找到埋藏军资宝藏时的心情如出一辙。
两位十多岁的小娘子一整晚都没睡好,不住地谈论此事。
第二天一大早她俩就醒了,路繁备好了马车,不放心,要和她俩一起去。
路繁道“阑县是我老家,我自然熟悉。”
三人一块儿到了阑县,在路繁的带领下毫无波折地找到了庄氏一家。
庄氏夫妇不到五旬已是满头白发,以种地为生,儿子和另一个女儿去博陵应考了,三年未归。
唐见微怕直接问及女儿惨死伤心事,人家未必会肯说,即便说了也是将旧伤口重新割开一次,必定痛彻心扉。
为了缓和气氛博得好感,唐见微特意做了好几样好吃又好看的点心带了过来。
先前就已经打听过了,庄娘子曾经在览化读书,唐见微装成是他们女儿曾经的朋友,自童少悬这头打听,才知道他们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