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翘起了二郎腿道“我家姐夫就在明府里头做事,这还能有假”
那青年“哦”了一声,一针见血地掀开了对方的遮羞布“所以,上述言论,你并非是亲眼所见”
“不是又如何”长衫男子眼睛一眯,煽动周围人道,“这位表小姐的传闻如今已经传遍了锦辽城,她是何人品,众人皆知。”
“若是娶了这样不安分的女人在家,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那青年摇摇头“就算你想娶,我看人家明小姐也不愿嫁你。”说完后,也不再与长衫男子辩驳,付了银子后直接转身离去,留下了身后众人的打趣刻薄之语。
这青年身上的情绪更为混沌复杂,明显与旁人不同。
很明显,他也是春炼弟子。
角落里的盛鸣瑶失笑,见没有得到别的有用的消息,同样起身付了钱,走出了茶馆。
落日时分,上天要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让凡人感受到温暖,于是让夕阳落在了人间,给来往的行人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天色已晚,盛鸣瑶无事可做,也不打算在外久留,见没有得到什么别的消息,便直接抬脚走向了回府的路。
此时的她还没料到,回府后的自己,会遇上怎样一种荒诞可笑的局面。
松家的马车停在了明府的门口。
这辆气势恢宏、外表奢华的马车刚一停下,立即有明府小厮弓着腰上前接应,连带着惊动了明府大管家。
年过半百的老头也满脸堆笑,恨不得将那从马车下来的锦衣公子,捧在掌心中供着。
这可是松大公子松老城主最宠爱的儿子
如今松老城主卧病在床许久,也许过不了多久,这就是新的锦辽城城主了。
明府虽然看着富裕阔绰,可比起松家,好比蜉蝣与大树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富”与“贵”之间,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的积累。
身后明府的小厮丫鬟忙前忙后地收拾着,大管家脸上堆着笑,一路将松溅阴引向了正厅,殷勤地问候,又急忙解释原委,生怕让对方觉得怠慢。
“老爷早在之前外出办事了,如今府内是夫人打理。”
松溅阴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掩去了眉宇间不耐,撩起眼皮“你们小姐如今可在”
这毕竟是盛鸣瑶在幻境中的家,无论记不记得前世,她在幻境中都是没有记忆的。
松溅阴权衡之下,为了不给两人之间制造些多余的矛盾,只能强行按捺住心中的烦躁,顺着管家的话问道。
要知道,用这样的态度来与一个毫无灵力的低贱人类对话,这对于魔尊松溅阴而言,已经是天大的宽容与恩赐。
“这这”
管家见他突然提起这早,顿时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谁也没料到城主家久不出门的大公子会来的这么突然,管家与明夫人尚未对好口风,此时自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若说卧病在床,万一对方质疑要去探视,又该如此是好
“倒是不巧,小姐之前刚出了门。”大管家保险起见,斟酌着说道。
松溅阴听见这话,顿时皱起眉头,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出门”
管家赔着笑脸,被松溅阴的威压吓得背后冷汗直流。
他心道,这大公子周身气魄可真是越来越强了。
万幸,通往院落的小径终于走到了头,两人进入了明家正院。还不等松溅阴跨入其中,丫鬟们就已经一迭声的开始问候行礼,簇拥着松溅阴上前,一时间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松溅阴深吸了一口气,又再次默念着盛鸣瑶三个字,左手指尖紧扣拳中,提醒自己不要大开杀戒。
早就在正院中等待着的明夫人一见到松溅阴,顿时笑得无比温柔。还不等松溅阴跨过门槛,明夫人立刻上前,嘘寒问暖间,恨不得明日他就成为自己的女婿。
可惜了,婉儿不知去了何处,只好便宜了明瑶那个死丫头
松溅阴原本还勉强应付,见明夫人似是半点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夫人不必多说,我只想知道明小姐此时在何处”
明夫人神色尴尬道“这婉儿实在被我惯坏了,如今卧病”
“婉儿”
松溅阴打断了她的话,神情漠然,“我何时说要见婉儿”
在前世,因为朝婉清,松溅阴与盛鸣瑶误会重重。现在得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松溅阴压根是半点也不愿听见这个名字。
明夫人呆住,居然不是来找婉儿的
她捻着帕子,诧异地望了过去“那贤侄的意思是”
“明瑶。”松溅阴放下茶杯,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我要见她。”
要见明瑶那个野丫头
明夫人更加困惑,完全想不明白,为何往日里钟情于自家女儿的松大公子,居然会提出如此古怪的请求。
莫非是松大公子知道了婉儿不愿嫁他,所以出走的事了
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