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宫殿里的众人早就在松溅阴的一个眼神下退了出去。因此,松溅阴说起谎话来,更是编得毫无顾忌。
盛鸣瑶骤然抬头,难以置信“可是,我明明记得,我们才刚刚分开,我还与你说,明天要去与师尊理论,分辨个明白”
松溅阴心中一松,知道盛鸣瑶的记忆,大约是留在了最幸福的那一刻。
很好,这时候
盛鸣瑶万不能受刺激只留在这段记忆里,对他的计划也有利。
“我们之前已经成亲,但你因为遇见了意外,忘了这一切。”松溅阴轻柔的语调似是一首江南细雨在风中叹息,最是容易让女子心生怜爱。
不着痕迹的焦急,满满的遗憾,像是对真的对怀中女子用情至深。
“阿瑶,你放心。胆敢伤你的人,我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只是你腹中胎儿是我们期盼已久的孩子,阿瑶,无
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这番话松溅阴说得十分流利,若是无知少女,恐怕真要被他哄骗了去。
然而,他遇上的盛鸣瑶。
复苏了前世记忆的、打算和他杠到底的钮钴禄阅文无数老司机盛鸣瑶。
呵呵,信你个大头鬼。
盛鸣瑶心下翻了个白眼,知道松溅阴并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警惕。这狗男人如今能这么放低身段,不过是因为自己怀孕罢了。
这么想着,盛鸣瑶毫不迟疑地说道
“当然”她下意识用手挡着自己的腹部,“这是我的孩子谁都不能伤害他”
盛鸣瑶警惕地扭头看向身旁的人,低低说了一句“你也不行”
放眼如今修仙界,哪怕是纯戴宗的掌门都不敢如此大放厥词
往日里,若是谁敢这么对魔尊如此大不敬,早就被松溅阴当场解决了。
但如今松溅阴却笑了。
这恐怕是从他踏入这间宫殿以来,最真实的笑容。
“是我我们的孩子。”
四目相对,竟是有股无言的默契。
可惜了。
松溅阴心想,如果她倒也可以再留她些时日。
“这里是家吗”盛鸣瑶重新靠在他怀里,粲然一笑,换了一个话题。
“太好了,我们有家了”
松溅阴被她接二连三的话语拨动心弦,像是一只小猫在岸边对着水面轻轻勾爪,水面虽似未动,波纹早已漾开。
这是松溅阴第一次发现这个往日里自己只当做替身一样的女人,竟有这般不可思议的能力。
只是巧合
松溅阴将盛鸣瑶拢在怀里,低着头,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眼神幽深。他像是不经意地问道“你之前怎么会叫我小树”
“小树”怀中的女孩不知这是怎样一个危险的问题,仰着脸,笑容带上了一些羞涩,“因为你叫松柏嘛。”
“松柏是树的一种,而且树也有很多美好的寓意,我就一直偷偷在心底喊你松柏。”
松溅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带上了一丝他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问道“美好的寓意”
这狗男人怎么非要刨根问底
盛鸣瑶心中万千“哔哔”的语句飞过,但脸上仍是小女孩儿般雀跃的笑意。
她像是有几分女儿家被问及心事时的害羞,语调
都不自觉地温柔“松柏太高洁啦世人一说起松柏,就是凌云木之类的赞叹,但与此同时,也总要让风暴毁之、雨水摧之、霜雪压之。”
“这太苦啦”
“还不如就做一棵最常见的树,虽然普通,但也很轻松。”
盛鸣瑶模仿万千玛丽苏文里的“位高权重不是真正的快乐”这一论调,十分流畅的阐述了自己的“松柏论”。
说完,室内一片寂静。
毕竟是魔尊,
当他真正敛起情绪时,旁人实在难以窥得一二。
盛鸣瑶垂着头,在心中模拟着这个狗男人可能出现的各种心理活动。在对方开口前,她惴惴不安道“你是不是在魔界里很厉害就、就类似魔族八大侍者那样,是个位高权重的角色”
天真至极又没有被师门重视、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孩儿,所能想象到自己爱人在魔界的最高地位,也不过是八大使者罢了。
松溅阴被她突如其来的问句打断了思绪,静静地打量了盛鸣瑶片刻,对上那双漂亮至极的桃花眼时,倏尔一笑。
“是呢。”
松溅阴伸出两根手指挑起了盛鸣瑶的下巴,冰凉的触感直让盛鸣瑶浑身不适,甚至打了个冷颤。
苍白到毫无血色的修长手指,是此时此刻,这世间距离盛鸣瑶最近的催命符。
也许下一秒,它就会出现在盛鸣瑶的脖颈上。
松溅阴凑近了盛鸣瑶的耳畔,低沉的嗓音充满不自觉地恶意“你待如何”
“那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小树了。”
盛鸣瑶像是没察觉到身旁人问话的嘲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