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一个水枪就是浇花呲狗,加强版也不过打打落叶,纯属闲着没事干吧
了解地差不多,熙和帝手头还有一堆事做,准备回宫。这时,人群中突然一人爆喝,“小贼,哪里走敢透偷到爷爷这来,让你看看我张大拳头是不是吃素的”
几人望去,却是那个络腮胡子张大取从家钱回来被一个小贼摸了荷包,正抓着人打呢。几拳下去,那小贼脸上身上又青又肿。
贾代儒看清小贼,嘶了一声,看模样不过有是个岁。
“住手,住手”他急忙挤过去阻止张大,“再打要死人了。”
张大这才住了手,冲着小贼吐口水,“奶奶的,平时小偷小摸就罢了,打仗的钱也偷没心肝的狗玩意儿”
他骂的难听,小贼习以为常地爬以来,表情平淡至极只在不小心牵扯到脸上伤处才嘶嘶了几声。
张大骂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小贼,后者立刻变了神情一脸油滑,“多谢义士相救,日后若有需要小子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这样说着,却浑然不似真的要报答的模样,挤眉弄眼,贼相毕露。
周围有人和贾代儒说,“先生心善错待了人,这种小贼死不悔改,您不该对他们心生怜悯的。”
贾代儒注意到小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他们的话和瘙痒一般,然而瞳孔却缩了缩。
“谁天生是个贼。”贾代儒平和道。
周围人嗤了一声,“他脸上都挂相了还不是贼,先生衣襟乱了赶紧查查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贾代儒低头一看,衣襟果然乱了,塞在里面的演讲稿不见踪影。转念一想,若是此时说自己有东西不见跟前的小童定然又要被人怀疑,便肯定道,“不过被人挤乱了,哪里丢东西,可不要乱说。”
另一头,熙和帝勾唇冷笑,“倒是个心善的,也太迂了些。”
底下人将掉落的演讲稿捡给他,他没有别人东西不能看的观念,顺手翻开看了两眼,不禁痴了。
策论还能如此写虽然读起来不会令人满口生香,却也可谓字字珠玑。
拿着这样一份演讲稿,熙和帝觉得完全可以照搬着做。
难怪贾代善是弟吹,他这个庶弟果然是个不世出的大能,等熙和帝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贾赦脸红脖子粗,贾政也低声喃喃自语,在场无人不哗然。
随侍忙低声和他说,“他要收那个小贼入贾氏族学”
熙和帝的眼睛蓦地瞪得老大,收一个小贼入族学,贾代儒发疯了吗不说那个小贼能否改过自新,但他收贼入学就不妥当。让外人如何看待贾氏族学和贼当了同窗,里面的学子出来恐怕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胡闹”他撅着胡子低喝了一声,决定改天找贾代善好好谈谈。他还挺看好贾赦的,可不希望他有个偷儿同窗。
“可是那个小贼还不愿意,他正在劝呢”随侍的声音飘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
贾代儒正在问那小贼靠偷窃一年收入生活费多少如何。
“哟问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也想入行”小贼看上去丝毫不领情,吊儿郎当抖着腿,他在努力激怒贾代儒。久于世故的孩子想的更多,同时他是真的发自内心感谢贾代儒对他的信任。
信任和关心,他有多久没感受到了。
他石短手自从一次饿得不行偷了一个包子被抓住后谁不是防着他,备着他。他从小摊前路过,守摊的都要盯着他,直到他离开才松口气。打铺子里路过,还没靠近小二定然要出来把他轰得远远的才放心。
更别提邻居家但凡丢了东西就闯进门,找不到还要拿走他家的东西当所谓的补偿。父母去世后连亲爷爷奶奶都不愿意抚养他,只是看他实在可怜没有将父母的房子收走给大伯而已。
这么多年,贾代儒是第一个对他发出善意的人,他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品德高尚的读书人。不但怜惜他还愿意免费让他上学,可是他不能害他被世人看不起。
贾代儒没有生气,少管所的孩子哪个没有心理问题,身上的毛病都不少。他对此早就有所准备,不过是个孩子,还能纠正的。若是让他继续生活在一个缺乏信任和爱的环境中才是对社会的不负责任。
长期挣扎在社会阴暗角落的孩子,从小接受不到来自家庭、社会的关爱,即便本来是个正常人最后也会随着生存压力、年龄增长而走上犯罪的道路。时间长了,甚至会形成犯罪人格,变成一个社会的瘤子。
身为监狱系统,他不能不管。
正好他偷了东西,干脆就当把他关进少管所矫正好了。
贾代儒的盘算却无人知道,众人都觉得他要不是个疯子,要不就是圣人。
“我看你衣着普通,估摸你一年靠偷的收入绝对不超过三十两,抛出衣食住行花费,一年手上能留下二两银子是极限了。”贾代儒分析,“你看入我贾氏族学不但免掉了衣食住行的花费,学的好还有奖学金,除去一等奖学金十两银子平时还有一些体育竞技也能拿到奖金。另外,学完一年的基础课后也能跟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