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奶奶接道“我腰疼很久了,吃了小张医生给开的钙片,没屁用啊,阿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治一治”
小张医生又得到了会心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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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映浅早就想好了说辞,“也是赶巧了,师父留下了一点药,刚好就对那位秦先生的病症了药本来就不多,都给秦先生了,这也算是给师父积功德了不是”
余奶奶一听这话真急眼了,她斜了一眼不认识的年轻人,不快地说“也不能匀一点给自己人啊”
那个姓秦的一看就不是老街上的人。
谁亲谁疏,早有分明
秦游成默默地立在一旁,耷拉着眼睛。
他回想起三天前,怪不得那位夏大师舍不得给他药,敢情是世上独一份的孤品
他觉得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在心底碎碎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神水有是有,他可舍不得匀给别人。
夏映浅赶忙又跟余奶奶道“您那个是年轻的时候太劳累了,积劳成疾,你要是信得过我,过几天我给您做两副膏药贴一贴,少干点弯腰活就没事儿啦。您要那个其实没用”
井水怼香灰呀,他想起来还是心虚。
得到了应允,余奶奶很高兴,rua了一把苏锦霓,慈爱道“奶奶家做了烧仙草,一会儿给你送啊放了葡萄干、花生碎,还有红豆沙,可甜了”
苏锦霓压根不知道烧仙草是什么东西,但一听说可甜了,当即笑眯了眼睛,夸口道“奶奶,你用了表外甥做的膏药一定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每天能跑一百里。”
张清山不愤地嘀咕“切,那么厉害去跑马拉松啊”
余奶奶今年都八十七了,除了腰疼啥毛病没有,尤其是眼不花耳不背。
她没好气地说“什么美丽国牌的钙好吸收呀,我看就是坑人的玩意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爹在世的时候可没有坑过咱老街人等我用了阿浅的膏药,我就去跑那个马什么松”
张清山一噎,老老实实,不出声了。
夏映浅被几个老太太轮翻的夸,夸的他都不好意思了。
说他是人间少有的好少年,不像其他黑心肝儿,出去上了几年学,心都钻到了钱眼子里,就会使坏。
还说他表姨机灵可爱,就跟财神爷座下的散财童子似的招人喜爱。
大约是夸到没什么新鲜的词汇了,老太太们又组团儿离开了清明观。
已经捐过香油钱的秦游成也准备离开。
主要是害怕夏映浅问他那神水还有没有了。
夏映浅正心烦意乱,欲言又止。
“不送,不送”秦游成乐呵呵地走了出去。
都走了,但张清山并没打算走来着。
他想厚着脸皮讨要点治好了秦游成的药,然后找人化验化验,看看到底是什么成分。
明人不说暗话,他科学了三十来年,绝对不会一下子就被牛鬼蛇神给打败。
可夏映浅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且那眼神不太友好。
现下没了其他人,他很是害怕,他会关门放狗。
夏映浅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张医生,咱们还按以往的规矩,我不插手你诊所的生意,你也不用插手道观的事情。”
话说的略微委婉,但他想,小张医生应该听得明白,秦游成的事情已经不在他的诊所能医治的范围了。
有些话没有挑明说的时候,张清山还可以骗骗自己。
这都挑明了,他敢咬着牙说自己不相信,但还是会害怕啊
张清山也不想着讨药了,一转身,消失的飞快。
说来也可乐,张清山前脚刚走,秦游成后脚又转了回来。
夏映浅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游成。
奇怪的很,眼前的少年最多十四岁,身量有些瘦,身高还没他高。
可不知道为什么,少年看过来的一眼,会让自己产生压力。
秦游成不由自主摸了下鼻子,心里还泛起嘀咕,他打着哈哈道“那个什么,哦,我还有问题想要请教大师。”
“你问”夏映浅像是早有预料,一点儿都不显得差异。
“这个神水呀,能不能内服”秦游成压低了声音。
夏映浅的嘴角一抽,看了一眼他表姨,想说其实内服也可以。
有点儿甜,可能还带点儿苦。
但与他身上的鬼印记,没什么作用。
夏映浅一开了天眼,就瞧出了秦游成的不对劲。
他的身上似隐似现,已然有了鬼气。
夏映浅正在发愁,怎么跟秦游成说,他才能好接受。
这时,余奶奶又转了回来,特地给他们送烧仙草。
苏锦霓欢天喜地地道了谢,目送余奶奶出门。
好了,现在道观里只剩下表姨,表外甥和一个倒霉蛋
苏锦霓乖乖地坐在一旁,吃余奶奶送来的烧仙草。
这东西滑滑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