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床头灯拧灭,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很怪异声音。
夏映浅又翻身坐了起来,四处找寻了一番,那声音又没了。
“风真大。”他自言自语。
夏映浅躺了回去,闭上眼睛,脑海中放电影似过着今日英语老师布置背诵作业。
他虽然没去上学,但每一日作业都会老老实实地做完。
还别说,背英语单词,比念经都管用,真催眠
他不过才记了两三个,脑子就混沌了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他耳边骤然响起炸雷一样声音“喂,听到了吗嘤嘤”
夏映浅猛然睁开了眼睛,拧开了床头灯,格外无语地瞪着随手搁在床头柜上佛牌。
还真他奶奶有鬼哭鬼嚎。
幸好,他早就是个成熟道士了。
不然早就被这些鬼鬼怪怪吓成了神经病。
第二天一早,顶着黑眼圈夏映浅给方神棍打电话,问他是不是有快侠主播去过他那里。
方神棍奇怪地道“小道长是怎么知道我跟那两个人起了冲突,拍了一半就赶走了他们难不成他们把半成品也放到了网上那我可是要告他们,告他们侵犯我肖像权”
夏映浅掂量着手里佛牌,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通知他“你那丢小鬼,八成找着了。”
方神棍惊喜万分,“真”
“哦”夏映浅淡淡又说“我找着了一个鬼,但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你,等晚上九点半你来认领一下。”
其实养小鬼都知道,养鬼跟养狗差不多,只要没有限制,他不可能找不着家门
方神棍误会了“小道长放心,我一定带着重金去认领”
夏映浅想说,重不重金无所谓。
毕竟鬼被佛牌给压住了
怎么弄出来是个难题
但又一想,在电话里扯不清。
他没再说什么。
方神棍也只当他是默认了。
挂线了。
和昨夜一样。
夏映浅头疼地看了看桌子上佛牌,又看了看正吃粉他表姨。
他纠结很,因为他要不耻下问。
“那个表姨呀你有没有办法把牌牌里鬼给放出来”
苏锦霓停下了筷子,舔了舔沾满溏心鸡蛋小嘴唇,乌拉不清地说“放了他处来,就会有,另一个鬼鬼被吸进去”
“那砸碎行吗”夏映浅怪不舍又问。
“鬼鬼会碎掉”苏锦霓很正色地道“碎掉鬼鬼会变成丰都鬼城里泥,被其他鬼鬼踩呀踩呀,好几万年,都不能投胎呢”
夏映浅一听,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成熟道士了,他表姨说这些,他压根就没有听过。
她又在胡扯吧
是,她肯定在胡扯鬼,鬼都是用飘踩不到泥。
夏映浅心情格外复杂,他紧皱着眉头,忽然盖特到了重点。
“表姨,你说这里头鬼被吸进去之前,还有一个鬼,那个鬼去哪儿了”
苏锦霓很认真地看着夏映浅。
她表外甥是不是傻呀
嗯,看起来确实不如她聪明。
她张了张小嘴儿,想要告诉他这个事实。
但还是算了吧她怕打击表外甥哭唧唧。
夏映浅眼巴巴地等着答案呢
看她欲言又止,他还心想,没准儿这一次答案会靠谱一丢丢。
却只见她翻了个白眼儿,哼哼道“我怎么知道呀”
夏映浅深深,深深,深呼吸。
为什么要对她有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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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败家子卖了他从泰国请回来佛牌,黄大庆就觉得干啥啥不顺,倒霉第一名。
谈好生意又黄了。
他气急败坏地开着车回家,一进门就看见败家子有床不睡,却躺在沙发旁边。
黄大庆走上前去,轻轻地踢了他一脚“黄子滨,是不是又去网吧包夜了滚回你自己房间睡”
毕竟是亲生,而且是根独苗,就算再败家,当爹也不能不管亲儿子。
可地上黄子滨没有一点儿反应。
黄大庆又接连踢了几脚,总算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赶忙蹲了下去,触了触儿子鼻息。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还有气。
黄大庆才将松一口气,忽地看见黄子滨嘴角上扬,还以为是儿子恶作剧。
他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过去“臭孩子不好好学习,天天败家就算了,想吓死你爹继承财产啊”
他这一脚实打实地踢在了黄子滨腿上。
自己儿子,自己了解最清。
黄子滨是最怕疼,平日里手长点倒刺儿,都吆喝不行。
而现在,臭小子,居然连闷哼一声都没有。
再看他脸,依然保持着嘴角上扬,微笑表情。
黄大庆心头乱跳,他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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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傍晚。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