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直接寄到家里,还从来没没有寄到厂子里过。
而且这寄信人,苏敏,一看就是个女人的名字。
最糟糕的是吴月娥还觉得苏敏这个名字耳熟的不得了,莫不是听她男人提起过
吴月娥的心里满是狐疑,一时间她拿着信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想私自拆开看看,可如果她男人知道她偷偷拆他的信,肯定会发火。
可是不看,她心里又觉得不得劲儿,这哪来的狐狸精啊,竟然把信送到厂子里来了。
这信还鼓鼓的,里面不知道写了多少张纸。
吴月娥揣着信回了家,那信她贴身放着,中午黄厂长回家吃饭的时候就见吴月娥没有像平时一样,下了早班,把家里的午饭做好就去补觉。
而是坐在沙发上。
黄厂长问她“你上了一晚上的班,怎么不去歇歇”
吴月娥敷衍的说“没事,我不累。”
说着给黄厂长端出饭来。
黄厂长一边吃饭一边说“就是不累也得躺着歇一歇,不然怕身体吃不消。对了,黄斌呢他中午没回来”
吴月娥说“我下班回家就没见他,估计又去哪儿玩去了。”
黄厂长不满“他都十快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像样啊我给他安排的工作他也不好好干,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找人给他介绍的女朋友他也不好好哄着,偏偏喜欢上苏庆国后老婆带来的拖油瓶。”
吴月娥听了也同样不满“可不是,要我说,当时苏庆国找关系把他那继女弄进厂子的时候你就该不同意。那陈小玉是个有本事的,她前边的男人有老婆有儿子,她硬是勾搭的那男人抛妻弃子。前两年那人被抓,不也是有人检举他贪污么。我听说他贪污那钱不少都是通过陈小玉送他手里的。陈小玉肯定现在也攥着不少。哈哈,那抛妻弃子的男人也是活该,报应来了吧,他进去了。”
吴月娥越说越来劲儿“还有苏庆国,那个时候陈小玉可没怀孕,没给老苏家养下那个宝贝疙瘩。就那,人家照样把苏庆国哄的团团转,同岁大的闺女,后老婆带的拖油瓶进了厂子里当女工。原配生的反而给赶乡下去了。这陈小玉手段这么厉害,她闺女就是学个一分半点儿的,对付咱那没见过世面的儿子不是匀匀儿的。”
黄蜂也觉得妻子的话有道理“是啊,老苏是被那个陈小玉哄的昏了头了。他前头那个虽然是个女儿,那也是他亲生的,一个没有血缘的拖油瓶怎么比得了。”
“所以就说陈小玉有本事嘛,有着这样的娘,那苏婉能是个好东西偏偏你儿子当个宝,还说要娶苏婉。我呸,要不是倩倩家有亲戚,咱们也出了力,把苏婉送出去了,咱家还有的糟心呢。苏庆国还有脸来找你求情,说什么苏婉吃不了苦,让我们高抬贵手哼,从他家那拖油瓶勾搭我们斌斌的时候,咱两家就撕破脸了。呸,一个破鞋带着的小破鞋,还想嫁给我儿子。”
黄蜂皱了皱眉“说起来苏庆国原配给他生的那个闺女好像在下乡的时候救了三个小孩。都成了市模范了。有这么一个争气的闺女,咱么以后也不好再明面上对付苏庆国了。”
吴月娥不解的说“我可是看过那报到,从那闺女下乡后苏庆国就再没有给过她一分钱,一点儿补贴都没有。没下乡的时候那闺女在家里肯定也少不了被陈小玉和苏婉对付。想来她和苏家没什么情义了。就这,苏庆国还好意思占那闺女的光”
黄峰说她“你们女人家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苏庆国是什么人,他脸皮那么厚。他没和你们女人说,但也和我们说过是陈小玉阳奉阴违,昧下了他寄给女儿的钱。”
“听他放屁吧,这话怎么会有人信。下乡五六年,这要真补贴也得补贴五六年。这闺女要是收到家里寄过去的东西还能不回封信。既然这么多年没有一封信寄回来,明显就是有问题。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苏庆国是在胡说八道。”
黄峰抿了一口酒,说“苏庆国是不是胡说八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闺女信不信。”
吴月娥说“那肯定不信啊,这傻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
黄峰摇摇头“你这可就错了,要我说,那闺女心里是不会信苏庆国的鬼话。但是面儿上一准信了,到时候让苏庆国把这几年的钱票补回来,那可不是小数目。”
吴月娥赞同“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既然苏庆国说这几年给她补贴了,那她张口要苏庆国肯定不好不给。”
“最重要的是,苏庆国是兰城纺织一厂的副厂长。而那闺女呢,虽然救了人,被表彰了,但我看报纸说她还只是个小县城的民办教师。她有荣誉,苏庆国有人脉,到时候只要苏庆国帮她走走关系,应该能直接调回来。按她的身份回了兰城,找个正式工的工作也不难。又有苏庆国这个副厂长的爹在,还能嫁个好对象,何乐而不为呢。”
吴月娥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很是这个理儿。不管心里是怎么想,面儿还是靠着他的关系回城,解决工作结婚的大事更重要。只要苏庆国这么一提,她那闺女估计就立刻和他和解了。”
黄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