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立即说“我明天没事,去镇上帮你问问。”
周建业猛地转向林和平。
林和平下意识问“不行”
周建业“食品厂的拖拉机。现在不是农忙季节,听冯会计的意思,那个老厂长家也没盖房子,他要拖拉机和车厢干什么”
林和平心中忽然一动,“拉石子卖”
老村长听糊涂了。
林和平连忙把今儿的事解释给他听。
老村长明白过来,就问“建业说的有可能。你打算咋要回来”
林和平笑道“我有的是办法。山皮和工人的事就拜托你了。”随后跟周建业出去,就问,“明天是先去那个前厂长家,还是先去市里”
周建业“先去市里。”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俩人就起来。
一人吃几张鸡蛋饼,喝点凉白开,周建业就载着林和平去市里。
青州市离青潭镇足足有三十里。也是周建业身体好,不然载着林和平到青州市,非累趴下不可。
林和平自己骑三十里都费劲,抵达青州市,哪怕周建业说他不累,林和平也没立即去置办行头。
找个地儿坐一会儿,又给周建业买瓶汽水,容他歇一会儿,俩人才去买衣服鞋子。
俩人买东西的时候也没闲着,林和平看衣裳,周建业看吃的。
林和平买好衣裳和鞋袜,周建业也把百货商场里的高档点心的价格全记下来。
担心过会儿忘了,两口子出了百货商场就记在本子上。随后才去饭店吃饭,打听哪儿有卖二手烤箱,或者做烤箱的。
饭后,把打听到的事记下,俩人就去给林和平买自行车不能一直骑林宁宁的车子,让他无车可用。
回来俩人一人骑一辆,又是顺风,以至于没到五点就到青潭镇。
周建业驮着东西回去应付他丈母娘,顺便跟她聊聊,让林宁宁骑车上学。林和平前往派出所。
周建业糊弄他岳母的时候,前有家食品厂厂长,钱伯达家门口围满了街坊四邻。
去迟的人只能挤在外围,踮起脚往里瞅,结果只看到黑压压人头,就问前面的人,“出啥事了咋连公安都来了”
“不知道。我正在门口洗菜,就看到一女的带了十来个公安找老钱。估计咱们镇派出所的人都来了。”
“难道是老钱犯事了不该啊。”
当事人之一钱伯达比街坊四邻还懵,看着一个又一个大盖帽,一边自己回想最近都干了什么,一边地问,“公安同志,您,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啥事都没干啊。”
林和平把公安找来,并不是让他们替自己要回拖拉机。
林和平担心在镇上住了一辈子的钱伯达没能护住拖拉机,回头给她使坏,才让让派出所的同志随她过来,警告钱伯达,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听到钱伯达的问话,林和平率先说,“犯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犯了事。”
钱伯达循声看到一年轻面生的女子,皱眉道,“你谁呀”
林和平双手插着裤兜,“县长亲自任命的有家食品厂厂长林和平,也就是昨天命冯会计找你要拖拉机的那个。你把有家食品厂的拖拉机和车皮据为己有,我该说你是偷,还是该告你侵吞国有资产”
围观群众恍然大悟,齐刷刷转向钱伯达,眼中全无意外。
自认为吃着商品粮,比很多人都优秀的钱伯达顿时受不了,脑袋翁一声,怒上心头,指着林和平,脱口道“你别血口”
“别我了,天快黑了,我没空跟你废话。有家食品厂的一根一线一个螺丝钉都是县里的。你把拖拉机弄回家,是请示过县长,还是问过书记”林和平要的是钱家人从今以后见着她绕道走,镇上居民提起她满口钦佩,而不是一说到林和平,想到的是那个跟钱伯达骂街的泼妇,自然不能和他叨叨,“不问就拿便是偷。公安同志,我没说错吧”转向一众派出所同志,“我身为有家食品厂厂长,可以告他吗”
这些公安都知道林和平的本意并不是把人弄进去,有一个便说“可以告。但林厂长还是先问清楚,那个拖拉机是这位钱伯达同志不愿意给,还是暂时帮食品厂保管,以免被雨淋坏了。”
林和平忙拍拍额头,“对。我忘了问,钱伯达同志,你是帮我们食品厂保管着吗如果是,我想拖拉机和车皮定跟你开回家时一模一样,对吧”不待钱伯达开口,转向街坊四邻,“各位说是不是”
围观众人哄然大笑。
只因所有人都知道钱伯达觉得食品厂倒闭,拖拉机没人用,他开回家就是他的。
围观众人也知道,拖拉机和车皮到钱伯达家里没闲过,别说跟以前一样,现在还能用都是钱伯达把公家的当成自家的,没舍得糟蹋。
林和平故意把嘲笑当成默认,“看来是了。钱伯达同志,拖拉机现在什么地方”
“爸,怎么这么多人出啥事了”
林和平循声看去,打东边挤进来一中年男子,看到一排大盖帽,猛地停下,脸上尽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