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
沈卫民心里乐开了花,不把他看在眼里最好了,最棒了
兄弟两个的和平并没有维持太久,就在西墙角吵了起来。
沈卫民挑了挑眉,扛着他的小板凳和四个桌腿走出了废品站。倒不是他不想要桌面儿,只是被砍过两刀,桌面早已不成样子。他看这四条腿挺结实,拿回家去就算不得用,烧锅也是可以的。
废品站看门大爷没有为难他,看在那包烟的份上,意思下收了五毛钱,就让他带走了。
沈卫民觉得挺值。
第二天,沈卫民又去了另一间废品站。这里比上间管理的要严格许多,还有明确的分区。沈卫民进去之后,有人专门盯着他,最后他只能随手拿了一摞书,说是回家当厕纸。工作人员意味不明看了眼他的屁股,最后饶了他一摞报纸,说是那个好用。
沈卫民“”
总地来说,这几天沈卫民收获颇丰。
也是凑巧了,叶建和回京市和沈卫民回家的火车赶到了一块,前后相差二十分钟。叶建和在前沈卫民在后,整好沈卫民可以把叶建和送走。
叶建和此次回京市,下次再来省城不是出差就是做客,要带走的东西当然很多,更不用说还有领导同事和朋友们集资送的践行礼,土仪。
要想全部带回去,工作量可不小。
为此,在夏扬州的运作下,专门给他定了一节火车厢,包括他养的猫都能一并带走。
沈卫民站在月台送叶建和离开,然后走去另一边乘上了回池县的火车。
从省城到池县,开车和坐火车所用时间差不多。不晚点的情况下,到家的时间大概是下午三点。
沈卫民上车的时候,车厢里人挺多。坐在他对面是一长一少两个身着中山装的男人,表情严肃,神情倨傲。他们长相都挺有特色,中年人刻薄,年轻人眉心长了一颗痦子。过道对面一边坐着祖孙两个,另一边是衣着朴素的夫妻俩,无一例外都神情疲惫,眼神呆滞空洞。
沈卫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他把挎包放在腿上,闭目养神。
“是你”身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
沈卫民回头,是那天在废品站见到的兄弟俩人之一。沈卫民适当疑惑“你是”
“我”对方刚想说话,就想起某件事情似的,“没有,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沈卫民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接着就见年轻人把盒饭放在了对面传穿中山装的两个男人面前,“主任,王同志,吃饭了。”
只看他毕恭毕敬的样子,就知道对面两个人是他的领导,就算不是也是惹不得的人。
“这饭能吃吗”痦子男扒了两口米饭,直接把筷子摔在了桌上,米粒随着他的动作甩在了沈卫民身上。
对方浑然不觉,还在教训人“你是怎么办事的火车上的饭这么难吃,你提前不做好准备这还要在火车上待几天呢,你就让我吃这些猪食。”
因为他这句话,闹哄哄的车厢安静了几秒钟。大概不适应这静,痦子男不怀好意地看向周围,“怎么对我说的话有意见,有也得憋着。不然你们就等着去大西北吧。”
听见他这句话,沈卫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小心了三分大西北是什么地方荒凉,苦寒,不适宜居住。沈卫民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节车厢七成都是有些上年纪的中年人,精神也很差,要他们去大西北,不出几年身体都得败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嗤”
在这安静之中,有一人发出讽刺声音。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卫民这里。
“你什么意思竟敢笑话老子”痦子男皱眉看着沈卫民。
沈卫民掏了掏耳朵,“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语气是漫不经心的,却让人莫名在意。
痦子男不知道沈卫民的底细,一时间没有反击。反应过来就有些恼羞成怒,想要直接动手,被他旁边坐着的中年人制止了。“别闹事”
“是他先招惹我的。我说我的,和他有屁关系,他竟然嘲笑我”
中年人看向沈卫民,对面这个小同志笑意盈盈的,从走进这间车厢,他嘴角就没落下来过。就算是面对别人的挑衅,他也没表现出丝毫害怕,很显然是有恃无恐。
“这位同志,我们是有任务在身,请你不要掺和。”
沈卫民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和身上,“我也不想跟着掺和,但是看到我这样的情况,两位就没有话要说吗”
众人这才看见沈卫民素色的衣服上沾了几滴酱油点子,还有米粒沾着。
“浪费粮食是最可耻的行为,这一点我就不提了。连累无辜路人,你们打算以一句正在出公务把我打发过去公务人员就是这样办公的,拿我还是第一次见。”沈卫民微讽。
中年人皱眉,他已经许久不曾遇到过这么放肆的年轻人,眉眼间直接带上了不喜。不过还是吩咐旁边的痦子男,“给这位同志道歉。”
“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