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脸色有些难看,马芳芳表情也是青一阵红一阵,“徐新华你可不要胡说,我只是和白乐哥出来买东西,婶婶知道的。”
马芳芳说着话,眼睛瞥向沈卫民,对方根本无心听他对话,正和旁边的男人聊着什么,他表情淡淡的,不知道说到什么还笑起来,整张脸五官愈发英俊了。
这边,白乐接过话头“是啊。新华,你是个男人,别总学长舌妇在晓晓跟前说这说那。我和芳芳没什么的,再说这亲事是长辈定下的,怎么能说退就退。”他和芳芳的友情很纯洁,就是有些人爱多想,家属院的大爷大娘就够烦人的了,连老同学嘴都不老实。咋,结了婚就不能和女同志说话了呗。
徐新华气结,他说话都算客气了好不。为啥这俩还在这理直气壮的。
“新华,走了。人家的事随人家高兴,觉得没什么就祝他未来妻子也有这样一个亲密无间能牵手逛街的男性朋友。”沈卫民招呼完徐新华,转身就走,正看戏的石相可赶紧推车跟上。
“你”白乐气急,却不知骂什么。
“你说我也是倒了霉了,咋和这三人是同学呢。”那仨的事在厂区闹得沸沸扬扬,现在
有不少人追着他打听这些破事。
沈卫民没答话,要他说谁的事都得交给谁自己去处理,其他人说什么都没用。这仨人里但凡有一个听劝的,还能持续这么多年
“我让孙师傅给炒俩菜,你想喝什么我看那边有橘汁,还有烤鸭。”沈卫民转移话题。
果然一听说吃的,俩人瞬间恢复意识。“我去买回来。”“我也去。”
沈卫民站在原地,看俩跑没影了,勾唇笑笑。他现在正站在一间名为“仁堂”的中药铺前,周围中药味极重,沈卫民却没觉得难闻,虽然不是每天都喝,但是隔几日就要喝一回,味道都熟悉了。
突然想到赵三递给他的两颗人参,沈卫民对中药是一窍不通,这两颗人参看着个头不小,但真正能发挥什么程度的功效,他是一点不知。在沈家沟的时候该去问问大生叔的,不过昨天来往匆忙,根本顾不上往大生叔家跑一趟。
要不,让其他中医给长长眼。沈卫民想着已经走进了中药铺。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这里是中药铺子,有坐诊大夫,却一般不出现在大堂,现在柜台里坐着一个学徒工。
“我想请问一下,怎么区分人参品质”沈卫民问道。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提到人参学徒工抬头看向沈卫民,笑呵呵说道“这方法可多了去了,你没把人参摆在我面前,我也不好下判断。”这一看就是用不起人参的,问有什么用
沈卫民把人参拿出来,“就这个。”
刚才学徒工虽然说着话,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背着药方,明显根本不想搭理沈卫民这个不抓药不看病的。现在不经意抬头,看到沈卫民手里的人参眼睛一亮,“呀”
沈卫民被吓了一跳,这就要收回手去。
“这位客人,同志,别呀,你再让我瞧瞧你手里的人参。”学徒工连忙站起来,从柜台后面够头看过来。
沈卫民递过去,信口胡诌“我是乡下人,一点都不懂。这就长在我自留地的萝卜地里,本来还以为是没长大的白萝卜。挖出来越看越不对劲才发现是这家伙
,满打满算想来也没长几年,就想知道这能有什么功效。”
何止是没长几年,就是活够了一个月也是这人参它命大,沈卫民心里诽谤着。不过对于小姑娘因为他才做出这些举动,沈卫民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学徒工捧着人参爱不释手,猜想着这起码得有三十年才能长成这个个头吧,正想唤先生过来瞧看,就听到沈卫民说这只是萝卜地里的收成,无语的瞥了眼眼前这个青年,这样的萝卜地,他怎么没见过
不过要说这是农家收成,那事情是不是就好办多了学徒工眼睛滴溜滴溜转。
“同志,请问这颗人参你要出手吗你这年份不高,恐怕到哪都买不上价,我给出个高价。”学徒工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
“啊。”
“这样,这颗人参我给你开这个数。”学徒工伸了五根手指。
沈卫民眯眯眼。
“五张大团结。”学徒工说道。他就是从农村出来的,自然知道农村挣钱不易,一家人田地里一年都不一定能剩下这么多钱。
沈卫民眼疾手快从他手上把人参取回来塞进兜里,扔进空间,转身就走。欺负他不认识中药,不识价格就罢了,就刚刚学徒工捧着人参爱不释手的样子,虽然对方这个半溜子水平可能只能窥见一二,但也说明这人参极大可能并非凡品。五十块钱给他两百块,这事儿都得商量商量。
况且他也没准备卖,就是想知道赵三到底给了他啥东西。要是珍品,拿来给他喝茶,亏她能想到这没问过大生叔,其他人说什么沈卫民都不敢信,没准对他身体真有好处,亦或是对得娘身体好呢,那就得留着自用了。
沈卫民不知道的是,他走后没多久,“仁堂”走出一群人就是为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