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手躲到一边。
苏玉秀拍拍李芝龄的手道,
“李姐姐节哀。”
李芝龄叹了口气,她命好,公公婆婆都是明事理的,性子也好,对他们这个小家从来都是好的。如今这说去就去,心里自然也是难过,只是
李芝龄面色难看,
“你是不知道我这几个妯娌,我们五口昨个儿一下车,家都没回就来了这儿,本来是诚心诚意过来祭拜一下我公公,谁知道那几人上来张口闭口就是我们在沽市挣了大钱,又说什么公公去世的时候我们不在,下葬开宴席都是他们出的钱,手头空了,让我们赶紧出钱把一切花销都垫上。”
李芝龄显然是被这几个妯娌气的狠了,咬牙道,
“给公公婆婆出钱当然是应该的,可你是没见他们那副嘴脸,我婆婆还在呢,就明里暗里的哭穷,说我们家既然有钱就该包了花销,我婆婆当场斥了两句,竟然还被她们顶回来,可见婆婆平时在这儿过得有多憋屈。就他们那副钻进钱眼、连心都不要了的的模样,想从我们这儿抠钱过去没门”
苏玉秀也是没想到江家几个媳妇儿竟然是这个样子,便劝道,
“那等开了年回去的时候,接上江婶一起过去。你俩孝顺,孩子们也都听话,江婶儿指定比现在过的好。”
李芝龄叹了口气道,
“谁说不是呢,河清也有这个打算,只是看我婆婆愿不愿意了。”
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苏玉秀再多的话也不好说出来,好在李芝龄也只是昨天到今天气狠了,跟苏玉秀说一说吐吐心中郁气而已。
从江家出来,李红枝不由得感慨道,
“都说多子多福,可这么一看,其实是孩子孝不孝顺才是最重要的,心里尽是自己的孩子要再多又有什么好的。”
每年冬季都会有几个老人挺不过去去了的,村子里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实,过年的时候除了家里有去世的人要注意些,对联什么的也都得换成白的,其他家就该怎么过怎么过。
温家虽然心里都有几分不是滋味,但过年时还是都露了笑脸,温向平一如既往的给熟睡的孩子们枕头下悄悄压了红包,年夜饭也被李红枝和苏玉秀整顿的极为丰盛,还包了十来个钢镚儿在饺子里。
蜜果儿手气好,夹到碗里的饺子有五个包钢镚儿的,直接占了一半去,当下便笑得见牙不见眼。到最后一家七口,只有温向平可怜巴巴的一个都没吃出来。
蜜果儿手头最阔绰,立马就拨了三个在温向平的碗边,
“给爸爸――”
温向平开怀的捏一捏女儿的小肉脸,
“谢谢蜜果儿――”
蜜果儿露出一个甜蜜蜜的笑。
正月十五是元宵节,一般正月十六、十七各家店铺工厂就会恢复正常作息。学生们自然也要面临着开学,因此届时温家必然是要提前三四天回到沽市。
一整个春节,就属温家和江河清家被串门的次数最多,来人总是要对着温家人身上的料子啧啧称奇一番,再明里暗里打听打听温向平在沽市做什么工作,苏玉秀做个体户挣不挣钱云云。倒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或者还带着些羡慕甚至是嫉妒。但每日前来的人都络绎不绝,温家撑了没几天就受不住,只能关门谢客。
虽然难免有那泛酸的说温家富裕了就瞧不起人云云,但温家人却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蜜果儿每天跟在哥哥姐姐后头去山上玩的不亦乐乎,温向平则每日抄写着什么。
等到正月初八――一些必要的店铺已经开门时,温向平案头的纸已经摞了有几十张了。
“我明天去一趟城里。”
晚饭时,温向平跟苏承祖说道。
苏承祖拿起馒头掰开递给蜜果儿,道,
“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温向平于是点点头。
李红枝和苏玉秀都是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的。李红枝却突然有些担心到,
“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是多管闲事或许人家本来已经不想再杠下去了。”
苏承祖闻言先瞪了眼睛,
“怎么就是多管闲事,那个不孝不仁的牲口我和老赵这么多年的兄弟,自称一声他叔也使得,教训教训这牲口,合适着”
温向平也是笑笑,安慰惴惴不安的李红枝道,
“不用担心,我早就跟人打听过了,爱党年前就去城里找过他大哥好几次,只不过都被他大哥指使人奚落一顿撵走了而已。就是这几天我有几次去赵家都没见到人,只有婶子和他媳妇儿在,隔天再见还能看见他脸上有伤,估摸着是去他大哥家里了,但是显而易见都没取得什么成果。我昨个儿去找过爱党,跟他说清楚了,他明日跟我们一起去。”
赵爱党这么多次徒劳无功,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好法子,哪怕他不想把苏家扯进来,可在看过温向平的方法后到底是同意了。
李红枝这才放下心来,
“那行,你们明早多会儿走,我给你们做口热的。”请牢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