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和想着,把温向平的作品安排道新年其间最后一刊也不错。
毕竟老杂志就是老杂志,底蕴深厚,实力强劲,其中不乏一些著作众多的作家,也有路子能搭上国家作家协会里头的老教授,求来人家平时留在手头的稿子。当然,如果能得到人家的特约稿就更好,杂志也会做出版面调整,将大多篇幅给了这些大家的作品。
温知秋前两次的纽扣和大惠山之所以能占得一时上风,实力固然是不容置疑,但也是趁了体裁和描写手法的新颖。倘若单论笔力和对文字的把握,温知秋在这些德高望重、成名数十年的老作家面前也得要退一射之地。
而老作家们的作品通常在过年前后两周出,一般到了春节末尾,杂志就会调整回平时的版面和文稿配比,放在精推上的更多就是其余作家的作品了。
避过这些强手的锋芒,而所失去的只是几天的时间,黄金时期也没有完全消退,还能又让红星杂志和温知秋得一回好,罗家和这算盘不可谓打的不响了。
上头因着过年落在下乘心中抑郁,虽然想着催温知秋,但经罗家和这么一劝,也就同意了。
毕竟还是有点道理的。
杨主编虽然不甘心,可到底违背不了上面的决定,于是也点头应了。
但对于温知秋这次寄来的文章,杨主编却并不满意,
“说的不好听点,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比得上人家老教授老作家有积累么,翻译这块的水这么深,目前做出成绩的也就只有人民杂志,你才说了要避过人家锋芒,这下算什么,可不是又直愣愣的撞上去了。”
罗家和捏着手里的稿子,眉头微皱。
杨主编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可
罗家和道,
“温作家既然肯写翻译,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有几分信心的,我也买了原著来看,翻译的虽不比人民杂志的几位大家,但也生动细致,最大程度的尊重了原著。人民杂志虽然翻译的质量在业内占据首位,可到底人力有限,译本至今只有一个老人与海,还只翻译了一半。市场广阔的很,其它杂志也有在做这方面的,我们分一杯羹也未尝不可。而且”
话还没说完,杨主编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咱们既然有咱们创新的优势,走这方面就行了,别的少涉足,分了心倒不好,你给温作家去封信,让他抓紧时间另写一篇赶紧交上来。唉,眼见着这春节就这样过去了,可惜啊”
罗家和拧眉,
“主编,温作家才写完一本大惠山没多久,既然他现在想试一试翻译”
只见杨主编猛然沉了脸,冷声道,
“我当主编当了快十年,有自己的判断,温作家到底年轻,不知道路怎么走,我这个主编,当然有责任教教他。”
罗家和也沉了脸,他能年纪轻轻做到副主编,自然是手腕了得,分寸也掌握了得,可不是只会听主编吩咐,没自己主见的人。当下就直直对上杨主编的眼睛,直言不讳道,
“可温作家的选择我想我们也是应该尊重的。至少应该询问一下他的意见,而不是我们直接替他做决定。”
杨主编盯着罗家和,冷冷一笑,半晌,道,
“行,那你就写信问问他的意见,看看我做的这个决定对不对。看看到底是看得见的钱重要,还是你所谓的尊重重要。”
话里话外对罗家和的不满已经呼之欲出。
或者说,自从杂志内的一应主张随着罗家和介入的越来越多,而杨主编的话语权日益下降以后,杨主编心中对罗家和的不满就已经在逐渐积累了。
眼下只不过是罗家和挑起了话头,在杨主编心中摇摇欲坠的理智上推了一把而已。
对于温知秋会不会顺着自己的意见,杨主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
温知秋肯顺着这事儿归到自己麾下当然最好,他也可以把之前温知秋对董明珠几次去找的冷漠以待一笔抹去,还能在董明珠面前给他说几句好话,从此他和温知秋一起带领着红星杂志力争业界头名,得名得利。
可如果温知秋不肯顺坡下驴,不识好歹
杨主编嘲讽的对罗家和一笑。
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温向平不是驴,自然不肯顺坡下,在接到了罗家和和杨主编分别寄来的信件后,不由得冷笑一声,把杨主编信上各种“丰厚”的招揽条件和恐吓的下场撕成了碎片,扔进炕头的灶里烧了火。
同在一个学校,董明珠一开始自然来找过温向平一两次,而在出自温向平之手的小诗和散文上了院报以后,董明珠就更是跑的勤了。
虽然董明珠自己只是仰慕温知秋作家,可看在其它不知情的人眼里却不是这样,黑框眼镜甚至还几次嘲讽过他小白脸。
当然,也是因为众多男生想把的市长家千金却被温向平“抢先一步”,黑框眼镜心中不忿就是了。
温向平有妻有子,自然不肯沾染这样的谣言,于是跟董明珠说明了流言可畏的道理的同时,也跟董明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