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
苏玉秀红着脸捶他,
“贫嘴不正经”
温向平哈哈大笑。
但显然,温向平的这番安慰毫无作用。
自从进了十二月份,苏玉秀每天都要出去街上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店铺出租,回到家里也是抱着半导体不撒手,全神贯注的听里面的人播报时事新闻,连带着温向平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个半导体还是温向平来了沽市后又去买的,原来的那个自然放在了大河村给苏承祖老俩打发时间了。
温向平这些日子总是忍不住后悔当初那么早就告诉苏玉秀能做个体户的消息。
他只记得改革开放是在年底,具体在哪一天却是记不清的,现在可好,把夫妻两个人都搞的紧张兮兮。
叫他嘴快
老老实实等着政策出来再想招不行么,不能去买个电视回来给苏玉秀打发时间么。干什么嘴快
“小温知秋”温向平在学校的日子本来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每天读书写报,再在灵光涌动的时候写一写蜀山私情和天道的纠缠。结果现在这下也忍不住每天脑子里想着什么时候政策才能正式下来,面上时时绷着。
班上某些人看见了自然又要冷言冷语一番“孤高自傲”云云,没听见温向平就当不知情,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反正又没指他的名道他的姓。
孰不知温向平这副模样更是惹得黑框眼镜等人嫉恨不已,尤其是在知道了院报想邀请温向平成为院报特约作者温向平却不知好歹的拒绝以后,这种嫉恨就达到了顶峰。
大学里头的课外活动堪称丰富多彩,在温向平这个披着大龄青年外皮的中年人眼里却没有什么兴趣,因此,无论是书法社读书会还是合唱团,温向平通通没有参加。
不过,因着温向平平时的优异文章,班里倒有不少同学来找他推荐社团的,但温向平还是都礼貌的拒绝了。
“来吧来吧,我们部今天要给大惠山画各个主要人物的画像呢,可好看了,走吧,而且还有院报的人来做大惠山品析,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一个男青年抓着温向平大力怂恿。
他是班里头的文娱委员,自从读了温向平刊在院报上的文章以后,就对温向平极有好感,加之一次无意间看见了温向平的跛脚,更是下决心要好好帮助这个身残志坚的好同学,于是常来找温向平聊天。
文娱委员比温向平小一两岁,却还像个没成年的男孩子。虽然还念着迟迟不来的改革政策,温向平也不好意思总拒绝人家对自己的好意,只好无奈的随着他的力道站起来,
“好好好,我跟你去看看。”
沽市大学占地广阔不是说着玩的,校园里头直接圈了一片地做人工湖,湖边树木繁茂,花草错落有致,还有数个供学生歇脚的红顶凉亭。四季来这儿,就能看见四季的花卉风光,吹冷暖清凉风,望波光粼粼湖,很是有一番意境。因此常有学生在这儿支了画架,或是聚众来个读书会,写诗会等等等等,极受学生们推崇。
如今已是十二月,大多专业都已经陆陆续续进入考试周或复习周了。而温向平所在的中文系本来就比法学和临床医学轻松的多,专业课也没几门,期末大多是交鉴赏品析的论文,所以此时才能还这么有闲情逸致的在这儿开联谊。
温向平二人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学生在亭里或站或坐了。仔细一看,坐着的大多都支了画架在画画,站着的则大多在吵架。
不,是在辩论。
虽然温向平两次登上院报挺了不起,但在社团里的学长学姐面前,还只是个后辈,因此温向平和文娱委员只有悄悄找个地儿坐下听的份。
“我最喜欢的还是未婚妻,虽然她没能和卫华白头偕老,可她不顾一切孤身追去黄埔和果决开枪自尽的勇气令我无法不动容,如果温作家没把她写去世就好了。”
一个女生悠悠的叹了口气。
罪魁祸首温向平微微心虚,面上却还是淡定的模样。
看着面前这些学生们或慷慨激昂,或悲戚婉转的描述着自己选择的人物形象,还有在一边支着画架画大惠山里不同情节场景的学生,饶是温向平这个中年人也感觉面上一臊。
“我最记忆犹新的是卫华断臂时,笑着笑着和身边的战友一起流泪的样子”
一个女青年站在亭中央发言。
“我有疑问,”
一个男青年举手发言道,
“为什么温知秋要给卫华设置一个戰国的好友虽然他们后来割袍断义,可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他们是仇敌这不是很奇怪么。”
温向平闻声看去,提了提嘴角。
呦,这不是黑框眼镜么。
一个女生站起来说,
“设置戰国好友、割袍断义是为了显示卫华“国大于己,大于家”的思想,哪里就奇怪了。”
黑框眼镜受教的点点头,却突然话锋一转,
“那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沽市关注之前发表的一篇文章,其中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