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寒了皇后娘娘的心,皇后娘娘未必肯再捧着他们,给他们荣耀。”
相反的是,庶出的周懋却因为替周皇后求情而被牵连丢了好官位,再者,周懋可是比周府其他房扶不起的阿斗们能干多了。
母女二人正低声讨论着,紫烟白着脸跌跌撞撞地进来“夫、夫人,大事不好了”
“有事慢慢说,不必着急”沈昕颜呼吸一窒,忙道。
“夫人,外头都传遍了,抵御戎狄的大军失利,接连败退,都说是国公爷与戎狄人内外勾结,才使慕容将军的退敌之策回回落空”
“荒唐,简直太荒唐 魏氏男儿一心为国,怎会做出这出通敌叛国之事来”大长公主不知什么时候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刚好听到她这番话,顿时便气得浑身颤抖。
沈昕颜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连忙上前劝道“母亲不必动怒,所谓清者自清,陛下与太子也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咱们切莫自乱阵脚,白给他人增添谈资。”
“娘说得对,祖母若是为这种不实之言气坏了身子,那才是得不偿失。”魏盈芷也劝道。
母女俩一左一右地劝着,大长公主的脸色稍缓,但心里那股怒火一时半刻还是无法熄灭。
大军失利的消息渐渐传了出来,戎狄人虽然未能再度攻下一城,但也在渐渐逼近,破城仿佛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朝堂上再度吵了起来,有说增兵援助慕容将军的,有说倒不如撤换将领的,也有说慕容将军戎马半生岂会连区区戎狄人都打不过,这当中必有缘故。
既然有人提出疑问,也不知是何人起的头,箭头渐渐地指向了近日京城中那些似真似假的传言英国公魏隽航通敌叛国,致使前方战事接连失利。
太子冷眼旁观,见他们终于将矛头直指英国公,登时怒极。
“通敌叛国,必会留有书信往来之证据,臣以为,必须尽早揪出这害群之马,将其发落以慰我战死沙场将士之英灵”
“王大人所言甚是。”
“臣附议。”
见终于有人提出搜府的主意,甚至附议之人也不在少数,太子终于怒喝“荒唐只为了一些无稽之谈便对世代忠良之家搜府,此举也不怕寒尽了天下人之心”
自然也有不少人坚定不移地支持着太子,闻言也加入阵列声讨那些提出搜府的朝臣。
顿时,殿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有支持搜府的,也有反对的,但也不泛中立保留意见的。
太子强压着怒气看着这混乱的一幕,自从周皇后突然复宠之后,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朝,他都感觉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而元佑帝的病情加重,近些日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瑞贵妃在宫中经营多年,周皇后却占着名份,两人一时均拿对方无可奈何。
数日之后,沈昕颜正在侍候大长公主喝药,这两日大长公主精神愈发的差,清醒时便会一直问着前方战事,问着魏隽航可有信函归来。
沈昕颜同样担忧着前线的魏隽航,前线传回来的消息越来越不利,关于英国公通敌的传言更是愈演愈烈,甚至连魏承霖并没有死,而是暗中投靠了戎狄人这样的话都传了出来。
她觉得,国公府像是被什么人给盯住了,正有一张黑暗中的大网正逐渐张来。
偏偏她一个内宅妇人也想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法子,唯有紧紧遵从魏隽航临行前的嘱咐,将整个国公府看管得水泄不通,甚至还以雷霆手段从重处罚了几句在府里散播不实流言,引得人心惶惶的下人。
这一招杀鸡儆猴确实也取得了效果,再没有人敢碎嘴蛊惑人心。
“夫人,有官兵来了”正在此时,春柳白着脸进来,在她耳边小声道。
沈昕颜正拿着匙羹的手一抖,几滴药水便滴落大长公主身上的薄毯上。
她深深地呼吸几下,压下心中的忧虑,不慌不忙地将药碗递给一旁的明霜“你侍候殿下先喝药。”
又对大长公主道“母亲,我去去便回,你吃过药先歇息片刻,若是觉得闷得慌,便让盈儿来陪陪你。”
大长公主精神不济,眼皮子都耷拉着,也没有在意春柳说了什么话,只是“嗯”了一声便当是应下了。
沈昕颜松了口气,又吩咐着屋内侍女好生侍候,这才带着春柳快步走了出来。
路上,春柳便将事情对她细细禀来。
“说是奉命要搜查咱们府,也没有明说想要搜些什么,大管家如何敢让他们进来,只是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没有办法,大管家便只能暂且稳着拖延时间,命人来请夫人。”
沈昕颜脚步一顿,眉头紧紧地皱着,好一会儿,在她耳边小声地吩咐了几句。
春柳不住地点头,最后说“夫人放心,我这就去办。”
沈昕颜到了前厅时,厅内的气氛便有些剑拔弩张,一方是身带武器的侍卫打扮的数名男子,另一方则是以魏承钊为首的府内小辈。
“你们想搜府也要看小爷手里这把棍子答不答应”魏承越一挥手中那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