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浑身武艺却无法施展分毫。
父亲到底从何处寻来这样的高手他又是什么时候对自己起了疑心,竟然无声无息地将他所做之事查了个分明,而他却是半分也没有察觉。
西延父亲真的要将自己送往西延么无诏不得回京那怎么可以他若是这般走了,岂不是给了那慕容滔可趁之机阿莞不是会误会自己放弃了她
他越想越是放心不下,此时此刻,往日的沉稳冷静早就被魏隽航连番举动彻底打散了。
不行不行,他得想个法子,得想个法子,他不能就这样被送走,他还有许多事没有做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到最后却发现以他如今局面,除非有人助他,否则根本无计可施。
可是又有什么人能助他执墨、侍书他们根本进不来,而他的消息也传递不出去。门外明明只有两个人在守着,可却像是四面八方都有人围着一般,若没有父亲的命令,别说人,只怕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父亲到底隐藏了多少势力
他白着一张俊脸,整个人已是六神无主。
“吱呀”的一下开门声,他陡然抬头,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缓步而入。
“父亲”他的眼里多了几丝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畏惧。
魏隽航沉默地注视着他。
这个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这样的儿子,教他如何将家族的势力悉数交给他教他如何将自己最珍视之人托付于他
“西延城的局势,路上我自会让人详细告诉你,你身边的执墨侍书二人便留在府上,我自有安排。来禄与来寿二人便随你往西延去,此二人武艺高强,对西延亦有所了解,必能护你周全。”
“父亲,孩儿,孩儿并不愿意到西延去。”魏承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个机会,勉强压抑住凌乱的思绪,垂着头道。
“陛下已经同意了,你的差事,也另有人会接手。”
“父亲,孩儿不愿去”
“路上要带的一应之物,我也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马车就在外头等着。”
“父亲”魏承霖失声叫着,却见对方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一咬牙,趁着他转身之机,猛地凌空一跃便打算从紧闭着的窗户撞出去,哪想到人还在半空中,忽地后颈一痛,身体随即一软。
他的眼中闪过绝望,不过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国公爷”来禄半扶半抱着失去了知觉的魏承霖。
“去,若是中途他醒来,只将此封任命书交给他,不必阻止。”魏隽航交待这么一句,来禄与来寿对望一眼,应了声是便架着魏承霖出了府门,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一路出了京城,而后驶往了西延方向。
魏承霖醒来的时候,红日已经渐渐西沉,感觉身下晃动着的车厢,他大惊失色,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同时双手猛地袭去抱臂坐在靠近车帘处的来禄。
来禄生生接下他这一招,两人各不相让地在车内对打了起来。
满腹的委屈、惊慌、绝望、不甘齐齐涌上心头,也让魏承霖的招数愈发凌厉,最后,来寿不得不将马车停了下来,看着那两人从车内打到了路边,直打得尘土飞扬,树上鸟儿扑剌剌拍着翅膀飞走。
魏承霖虽然武艺高强,可到底年轻,又如何及得上对敌经验丰富,且招法诡异,每一招好像都能克制他的来禄,终于慢慢落了下风。
最后,来禄虚晃一招,见他上当,一掌击在他左肩上,将他击倒在地。
魏承霖体内的杀气顿时被激起,正要奋起将他击杀,不曾想对方突然将一个信函扔到他的身上,语气平静而冷漠“国公爷有话,世子看了之后是去是留全凭心意,属下绝不会阻止。”
魏承霖怔住了,拿起那信函打开一看,脸上顿时一片复杂。
那是一张盖有吏部大印,任命他为西延城守备的任命书。
那鲜红的印鉴同时也让他瞬间明白,父亲这回是铁了心要送他走,不过半日的功夫,连吏部的任命书都弄到手了,这决心还不够明显么
是去是留全凭心意哈,哈哈父亲,孩儿竟让你失望至此么吏部正式的任命书都下来了,孩儿纵是有千般不愿也不可能会抗旨不遵,从而陷国公府于不义。
明明无法选择的题目,您却让孩儿选择,是因为您根本不相信孩儿还会顾及家族
从未有过的绝望卷席而来,那日父亲一句句指责又回响在耳畔,他惨然一笑。
片刻,他将那任命书折好收入怀中,随手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地道:“启程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赶路了。”
来禄暗地松了口气,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回了马车,感觉身上被他击中的地方隐隐作痛,不由暗道果然不愧是老国公爷亲自教导的,虽然年纪尚轻,可一身武艺已是相当不凡,假以时日
书房中魏隽航很快便得知长子作出的决定,眼眸幽深,发出一阵微不可闻的叹息。
还好,父亲多年的教导也不算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