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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 你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辞,这些所谓的证据全是假的、假的”梁氏死不承认。
她自认行事谨慎,此事的知情人数不出五根手指,这些人又全是她的心腹, 是绝对不会背叛她的。故而, 哪怕沈昕颜再怎么言之凿凿, 她照样咬紧牙关不肯承认。
没有证据,那一切便只能是污蔑
“你还不肯承认你真当我是那等蠢物,什么都不知道不是”老实人靖安伯气得脸色铁青, 已有些发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
“大嫂身边的那位梁嬷嬷好些日不在府里, 大嫂难不成便不觉得奇怪么”沈昕颜忽地问。
梁氏呆了呆, 心中剧跳。
梁嬷嬷梁嬷嬷不是因为小孙子受了风寒需要告几日假家去么难不成、难不成
“她全招了”沈昕颜缓缓说出了她心里最害怕之事。
梁嬷嬷可是她的陪嫁嬷嬷, 她的事从来就没有瞒过她,若是她出卖自己, 那她根本毫无分辨的余地。
她终于彻底瘫在了地上,知道大势已去。
“你这毒妇,你这毒妇,我、我要休了你, 休了你”靖安伯气红了眼,一转身便打算去写休书,还是沈昕颜眼明手快地拉住他。
“大哥慢着”
“你不必多说, 此等招祸的毒妇, 靖安伯府绝不能容”
“那大哥可曾想过慧儿那几个孩子”沈昕颜轻声问。
“有一个被休的母亲, 你让孩子们今后如何见人”
靖安伯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梁氏见状心中一定。
对啊, 她还有孩子,便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他都不能将自己休了。只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生财之道,怕是从此便要断个干干净净,她便忍不住一阵心疼。
沈昕颜并没有理会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兄长。
靖安伯的脸色几经变化,眸中好一番犹豫不决,最终,把心一横,沉声道“既如此,便将她送到家庙,此生此世再不准她出现人前”
“不行,不能将她送到家庙”梁氏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沈昕颜便已冲口而出。
“为何不能将她送到家庙”靖安伯不解。
沈昕颜只觉得脑袋一阵钝痛,上一辈子在家庙那些痛苦的记忆再度袭来。半晌,她才勉强平复思绪道“好好的主母突然便到了家庙,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她犯了些不可饶恕之错么与直接将她休弃又有何分明”
最主要的是,经历过上一辈子,她对家庙二字便先生了排斥,更反感动不动便将人送到家庙去。梁氏的情况与上辈子的她又有不同,若是被送进去,梁氏所出的那些孩子这辈子也就不用抬头做人了。
毕竟,上辈子她被送进去时,已经是“太夫人”,而且又不是掌中馈的主母。再怎么也能把话圆得好听些。
可梁氏不同,她还年轻,而且还是一府的主母,突然被送进家庙去,岂不是更招人闲话
休弃不得,又不能送走,不得不说,确是有些棘手。
“既如此,便让她病了,从今往后好好在屋里养病,再不准离开半步”突如其来的怒喝声惊醒了一脸为难地看着彼此的兄妹二人,二人回头一望,竟见靖安伯太夫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正怒目瞪视着地上的梁氏。
“祸家精”太夫人啐了梁氏一口,只差没有一拐杖打过去。
“母亲”沈昕颜连忙上前扶着她落座。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是我识人不明”想到自己当日亲自提拔的得力助手竟成了最大的蛀虫,太夫人一脸痛心,更觉对不住女儿。
“这与母亲有什么相干,人心会变,再忠厚诚实之人也有变贪婪的时候。真要怪,也要怪女儿这些年不闻不问,以致助长了他们的贪念。”沈昕颜柔声劝道。
靖安伯跪在太夫人跟前,一脸愧色。
太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到跪在身前的梁氏身上,眸色一冷“活至这般年纪,我也算是见过不少人,可却从不曾见过哪一个女子似你这般无耻你也算是令我大开眼界了。”
梁氏一阵难堪,咬着唇瓣一句话也不敢说。
“母亲,是儿子之错,儿子对不住妹妹,也对不住府里。儿子会想方设法将她放出去的钱都收回来,至于她贪的妹妹的钱,便拿她的嫁妆钱来还”
“那是我的嫁妆,将来是要留给慧儿他们兄妹几个的”梁氏顿时便急了。
“你动昕颜的钱,也是她日后留给盈儿兄妹二人的”靖安伯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你不能,不能这样,都拿走了,日后慧儿他们怎么办”梁氏扯着他的衣袖,语无伦次地道。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大声道,“若不是你无能,我何需一个妇道人家想法子赚钱”
靖安伯陡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半晌,才惨然道“是,全是我的错,是我无能,让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得不想法子偷取亲妹子的嫁妆钱,更让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得不昧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