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呆一段时间。
虽然没个章程,但随行的人都知道,当然是为了六皇子了,虽然皇上没有明说。
刘闽年纪不大,也是这两年才拜了张德安为干爹,也是第一次随名乾帝出行,当初六皇子的那件事,上面瞒得很紧,刘闽不知事情始末,只知六皇子是宫里不能提的禁忌。
“干爹,您疼疼儿子。”刘闽一脸紧张,“好歹提点一下,万一儿子说错话了呢”一无所知让刘闽很是焦虑。
“放心吧,这边没事的。”张德安随意摆手,抬头眯眼,迎着骄阳看向了京城的方向,声音低不可闻,“回京以后才是真正该小心的时候”
想到皇上森冷的眸色。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回京后才是风暴开始的时候。
刘闽还想再问,张德安摆手,“好好守着,我去换身衣裳。”
刘闽只好闭嘴看着张德安快速离开。
若说没有赌坊这场风波的话,留在芙蓉城,张德安也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当初这对父子的事那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主子不好过下面的奴才当然更不好过,但现在张德安一点都不担心了。
皇上所有的情绪都被京城的那几位勾走了,留在这边的,只有对六皇子的愧疚。
不管这愧疚是多是少,总归是六皇子的一场造化。
张德安忽然一楞,但衣服的手僵在了半空,惊疑的皱眉回想,越想越惊异。
当初六皇子被除名是皇上金口玉言的事,甚至排序也被剥夺,宫中就没有六皇子,五过后就是七。
原本张德安以为皇上是厌了六皇子,连六也跟着厌了。
可是刚才
脱口而出的被除名没错,但后面怎么毫不犹豫的跟着喊出了小六呢
却说俞墨已经带着顾怀陵和叶惊澜到滇省两天了,第三天的时候,俞墨单独和何安出去了,没带两人。
两人虽然疑惑,但等俞墨回来后自有答案,也不心急,就在屋子里各自看书。
俞墨踩着夕阳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没有看到何安,两人一起迎了上去,俞墨摆手让他们坐下,大刀阔斧往椅子上一坐,连着灌了好几杯凉茶才道“这事了了,不归咱们管了。”
顾怀陵叶惊澜齐齐挑眉。
俞墨指了指头顶。
张知府的头上
既然要走科举路,邸报是不能少看的,虽不在京城,但京城的大事两人还是知晓一些的,知府的顶上,俞墨甚至不出声,那就只能是天家间的争斗了。
毕竟现在几位年长的皇子可是势均力敌。
既然关于党派之争,确实不是现在的他们可以参与的,顾怀陵点头不言,叶惊澜却道“那何家”
毕竟这事已经和何家扯上关系了。
俞墨扯了扯嘴角,“他们还得谢谢咱们呢。”
不过何家是站的哪边,又拿着这个把柄去取得什么利益就不是俞墨该管的事情了,掏出一沓银票递给顾怀陵,“何家的谢礼,你的份。”
顾怀陵一时犹豫,没有去接。
叶惊澜直接接过放在他手里,“拿着,你该得的。”
俞墨也是这个意思,“不让你写话本是怕你耽误读书的时间,也是怕你以后毁了名声,但这件事你也参与了的,是你该得的,拿着吧。”
虽然有家里的供养,但现在吃住都是妹妹家,父亲给的那些钱压根不够软软做的那些吃食,顾怀陵虽然还是在抄书,但总觉不够,兼之又要成亲了,到时又是一笔钱。
虽说家里也开了火锅店,来信说生意不错,赚了不少钱,但这不少钱,是对寻常家而言,对谢家来说,嫁给自己,到底是低嫁了。
而且,现在两个妹妹都有自己的铺子,只有自己没有进项,身为大哥,总归是别扭的。
所以时常被陆湛的故事荼毒,竟动了想写话本的心思。
这事被俞墨知道后,被狠狠批了一顿。
写话本这事确实没什么,但顾怀陵不行,因为他是寒门子,偏他读书又十分出色,不出意料一定能考成京城,在这芙蓉城的一亩三分地里还没什么,但到了京城,说头就大了。
寒门难出贵子,不仅因为无力供养,更是因为对世家没有反抗的能力。
只要他出色,就一定会碍了别人的眼,没事都会找事,这写了话本,不管赚钱于否都是把现成的由头递给别人,既是话本,内容便是天马行空,想找把柄还找不到
便是话本的内容再正经,一个钻营俗物不务正业也是跑不了的,有心人随意在厌恶此道的考官前一提,小则名次改变,大则科举路可能都断了。
所以当时俞墨斥他,“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不仅是你妹妹家也是你家,你现在唯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念书,等到出头那一日,难道你不护着你妹妹吗”
“现在她对你好,是她该做的,以后你对她好,也是你该做的。”
“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做甚,又不是山穷水尽,你考十辈子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