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养儿防老,我养你还不如养个叉烧。”
叶惊澜“那我送你个叉烧你去养来玩玩”
俞墨“滚”
叶惊澜麻溜的滚上了船。
上船后,叶惊澜乖觉的去找李鹤继续练拳脚,俞墨则冷着脸回了厢房,纪先生正在他的屋子里品茶,见俞墨一身郁气的进来,笑问,“怎么了,谁还敢得罪你了”
不用俞墨回答,“肯定是惊澜了。”
俞三爷心黑手冷,只有这个侄儿是放在心上的,也只有他敢去摸老虎须。
俞墨入座,冷着脸不发一言,仰头灌了一盏茶。
“哎哟哎哟。”俞墨牛饮的模样把纪老先生心疼了,一把夺过他的杯盏,“这可是上好的太平猴魁,统共就半斤,得细品才能知道真正的滋味”
俞墨抬起眼皮,“这好像是我的茶”
纪先生“”
“咳。”一时竟忘了这是他的茶,不过尴尬只一瞬,纪先生很快转移了话题,“你对惊澜做的培养,方向是不是得变一下”
“怎么”俞墨懒懒窝进椅背,抬着狭长黑眸看着纪先生。
纪先生道“惊澜这孩子虽然读书时间短,但他十分聪慧几乎过目不忘,而且脑子灵活,若用心钻研几年,他日未必不能金殿一展宏图,可是”
纪先生也教了叶惊澜半年,优点发现了很多,缺点也很明显看出来了。
“这孩子,歪理甚多且,且有些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策论解题的观点,能很好的看出这人的品行,这半年来,纪先生重点就教叶惊澜策论,惊艳观点非常多,甚至有两次自己都受了启发得到了一些明悟。
只是有些地方,他过于冷厉直接了,甚至在他看来,伤敌八百自伤一千也好,同归于尽也好,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他就会不管不顾。
虽然解题时他隐瞒了这些想法,但近半年的相处下来,自己还是看出了一点痕迹。
在地牢呆了半年,叶惊澜每日都要去刑房走一圈,纪先生也去过一次,也见识到了刑房是如何的无所不用其极,而惊澜就在旁边看着,血满地,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看着面无表情的俞墨,低声道“你既然让他走科举一途,那他就和你不是一路人,你的那些事,在官场不一定能用,你现在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性情,若他一直这般,将来一旦入朝为官,怕是会走奸臣佞臣心狠手辣的路子。”
“奸臣如何,佞臣又如何”
俞墨坐直身子,漆黑的双眸定定看着纪先生,“只要他活着,哪怕踩在尸山上面活着我也不在乎。”
纪先生被这话给噎住了,相处数年,也知道俞墨从来都是这性子,只在乎他在乎的,其他人的生死他从不放在眼里,知道劝不过他,倒也不劝了,索性说起了顾怀陵,“好,那是你侄儿,你自己看着办,倒是怀陵有育人之才。”
“我这半年和他相处,不仅学问扎实,我和他天南地北的海聊,他居然都能接的上,惊澜问他学问,他总是特别细心,不仅为他解题,还能根据他的情况举一反三,若他将来当了先生,一定是个好先生。”
说到顾怀陵,俞墨也是喜欢的,也笑着点头。
安汉离芙蓉城并不远,在船上睡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到了芙蓉城,叶惊澜本以为过年了,可是松快几天,谁知俞墨让人把纪先生送去了别院,却把自己带到了梨园。
年末,梨园是最热闹的,有钱的没钱的都想来听一出戏热闹热闹,两人站在梨园门口,叶惊澜看着门口处的人挤人,不解看向俞墨。
俞墨下巴点了点梨园大门,“从今天起到大年十五,你都呆在这里。”
叶惊澜“我呆在这里做什么”
“学,学怎么装别人,怎么控制你的情绪。”
俞墨看向叶惊澜,这半年,他的变化太大,实际上叶惊澜在顾软软面前还收敛了许多,若是全然的面无表情,不仅是戾气,还有杀伐之气,半年的刑房血气,把这个本来就背着血海深仇的少年也染红了。
俞墨“你现在这模样这神情,一出去谁都能看出你不好相与。”
“既然你要走科举一途,官场之上我能给你的帮助太少,初入官场时,你必须要做低伏小,你要自己去慢慢钻营,这里面的人情冷暖要你自己去体会,你必须要会收敛,更要会伪装。”
俞墨抬眼看着热闹的梨园大门,远远的似乎也听到了梨园之内的咿呀声。
“戏子日日演绎别人的人生,高门大户,贫寒农子,甚至内宅狠戾妇人,闺阁害羞姑娘,他们都会演,还演的惟妙惟肖,你跟着他们学会一二,就够你用了。”
“你是叶宴之,但你现在要演叶惊澜,叶惊澜可没有一身血债。”
闻言,叶惊澜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梨园大门,没有犹豫的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叶汤圆就回来了,然后就可以团团丢去考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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