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杀猪肉(1 / 2)

六零年代农场主 屠静 2323 字 11个月前

队上请屠户来杀猪,村里的小孩闻风而动,都等着杀猪。唯独钟家这几个小姐妹是不敢到处钻的。大妮儿一个没提防,就叫人扯了辫子。他们站在老远的土坡上,盯着一大盆的热水倒出来。那只猪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再看看底下的小萝卜头,一个个也都是喜气洋洋。无论那只猪叫的有多惨,那都是代表着他们马上就能吃肉了 大妮儿看到刘水响远远就躲了起来。那几个好伙伴是村里“斗”的最厉害的学生。一个刘桂香,一个刘刚子。 “大姐,咱们别走这里了。”二妮儿眼珠子一转,拉着大妮儿就往小路上抄。结果刚转身就被大妮儿拉住了。她狡黠的笑了笑,然后指着身后的榕树,拉着两个姐姐就窜上了树。这棵树是个老歪脖子树,伫立村口几十年,也长得枝繁叶茂了。她往树茬上一坐,立马就低声说道“等那几个家伙过来,咱们就去吓他们。” 说完就被大妮瞪了一眼:“你干啥,小心刘桂香找你算账” “怕什么,她那样肯定找不到咱们况且你忘记她上次怎么揍你啦。” 三妮儿人小鬼大,浑然不在意的往树下扔了一个东西,两姐妹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在供销社买的炮仗么一毛钱能买一盒。钟家日子困难,过年也有红包给,就图个彩头,保佑来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 三妮儿全给买了炮仗。就等着刘桂香经过树下。一股脑儿全仍在她头上。 “啊” 刘桂香梳的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就被扔了好几个,她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手往头顶一摸,就听见耳边“砰”“砰砰”的声音突然炸开,吓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鼻尖萦绕着硫磺的气味,她立刻慌了神,嘴里“哇哇”大叫着跑远了。 剩下水响和刚子还没搞清楚,脚底下的炮仗也炸开了。其中一颗刚砸进了牛屎里去,硕大的一坨顿时炸的他们是遍地开花,裤脚衣角上,都溅起了星星点点的牛屎。水响新做的棉袄还没捂热,就遭遇了这场无妄之灾。连忙拿手去擦裤脚,接过越擦越多 “哎呀,咋还有个哑炮”三妮儿懊恼的说道。 刚没说完,就被二妮扯下了树,她生怕有人看见,连忙拉着两个小姐妹走远了,一边说“你小心点,刘桂香最喜欢找咱们麻烦了,等下她找人来揍你,你看我帮不帮你” 回家的时候已经顺便捡了大半篓子的柴火,这些多是地上的小树枝,很好烧,也比叶子耐烧,家家户户都舍不得用蜂窝煤,这玩意要“工业劵。”才能换,稀罕的不得了。但是到了秋天,家里已经有不少的煤炭了。 三儿还是走哪把小五带在哪里。 四妮儿原本是大妮带,但是她也是个小孩子,不可能时时刻刻带着妹妹,于是就干脆交给了徐誉。他既不喜欢满村子跑,也不喜欢跟其他孩子们去挖蚯蚓玩。总是插着兜一言不发,没住多久,就跟个小老头似的坐在火盆旁边自己玩。 大妮把四妮儿交给他,又叮嘱他不能让四妮儿碰火以后,徐誉就多了一个玩具。呆在钟家一呆就是一天。 徐誉人也不大,正是爱玩活泼的年纪,只是他骤然来到了这么陌生的地方,并不能带给他多少的欢乐。 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也同样是寂寞。他偶尔会想到在京都的日子尽管他并不清楚地图上京都的概念那或许是一种模糊的感觉。他的一切记忆都来源于此,哪里的槐树很细很矮。院里有偶尔长得红色果子,紫色的果子一串串的挂在院子的藤条上。 他吃过,酸的牙都掉了。 但是徐誉坐在这里,却十分想念那些酸死人的果子。他的爷爷管那个果子叫“葡萄”他也太想念爷爷了。少儿的年纪里好像每一件事情都能让他想到爷爷。想到阿姨和伯伯。司机叔叔。这里也没有红果子,却有一排排的桂花树。上面的花还没开。长得叶子是深绿色坚硬的树叶,又难看也没有香味。他心里酸酸涨涨的,好像胸口的一股气要发酵了一样,这股郁气在碰到绵绵的阴雨天更加胀大起来,挤压着他的心脏,难受极了。 他又低下头,盯着怀里襁褓出神。 徐誉心想,妹妹跟小五不一样,她好安静,身上的味道也好好吃的样子。让人想到棉花糖还有抱着糖纸的甜甜。他难得听不见那些带着强烈好奇的打量语句,也听不到让人烦躁的走动声。怀里的婴儿又安静。 他甚至隐隐感觉到。四妮儿好像听得懂他说话一样。这太神奇了因为小五就听不懂。他也不会和任何人有眼神交流。他会在任何人身上撒尿,然后哭声盖过房顶。徐誉有时候会盯住妹妹的眼睛。那双柔软的眸子就有了焦点。他喜欢安静的盯着她。然后看到她扭过头去。 五个月的四妮儿,也就是钟宜已经有正常的视力了。她能看到家里详细的模样,因此发挥出了超常的好奇心。然后再看到泥土活的墙面,土墙上面还有搭建起来的顶梁柱。屋子里的家具只有一个五斗橱。也是很老的物件。雕花就像她前世在博物馆里看到的那些古董。四妮儿不禁咂舌。“这么穷的地方,却到处都是古董物件。” 这些物件都是作为生活用品。比如有个妆匣子,四妮儿认出来是掐丝的珐琅。 这种工艺就有意思极了。用金属的细条焊在原本的金属容器里,呈现出凸起的花纹质感,又用珐琅填充。最后居然形成了光滑的表面只留下掐丝的金属边,和蓝色,湛蓝色,金黄色交织在一起,呈现出华丽精致的外观。 然而或许因为表面光滑,现在作为盐罐子使用。 每每看到大妮儿粗暴的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