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泓说“不仅爱耍流氓,而且时间还特别长。”
夏梦听得耳廓都红了, 忍着身体里乱窜的热流, 说“你给我起来, 这在我家呢,我妈妈随时都可能回来。”
官泓是醉也不醉, 话都只是选择着听, 此刻夏梦说得并不合乎心意,他就倾身吻过去, 堵着她的嘴,不让她开口。
“”夏梦轻轻咬了下他舌尖,反激出他火气,他缠过来吻得更深。
没有地暖,空调也关着, 房间里冷得能挺听见呼吸结冰的声音。两个人都不敢掀被子,就这么躲在里面, 窸窸窣窣地解衣服。
她的打底裤很紧, 剥了半天都没什么反应,官泓喘着气, 索性将她翻过去, 往下用力一扯, 剥到腿根就将身体顶过去。
夏梦将头埋枕头里,绞着两腿, 嗓子都失了声, 半晌方才缓过来, 呜呜咽咽地哼起来,心里也重新清明,忍不住用手狠狠打了他一下。
官泓一边动着,一边忍不住笑,夏日微弱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到他重新泛起红晕的脸。他从枕头里拨出她头,俯身再次和她亲吻。
夏梦起初不肯配合,渐渐便老老实实沉醉在这濒死的快慰里。两手捧着自己的肚子,放任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横行无忌。
她视线模糊的看着四周,这里不是他们在他乡的别墅,也不是他们后来的家,这里是她住过十多年的地方,熟悉的小桌,书柜,和床。
这里是真正属于她的地方,身上源源不断带来热量的,是属于她的人。她感到熨帖而满足,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笼罩着她。
夏梦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大海里上下漂浮的小船,而是蓝天白云下的一片草地,芳草茵茵,浸润着春天甘洌的雨露。
家里的条件不算坏也不算好,两个人洗不到热水澡,只能随意清理了一下,夏梦看着床单上湿了的一块,希望夏美娟不会因此发现什么端倪。
官泓靠在床头,慢慢悠悠地抽烟,他很少会这样放`纵自己,通常只会在最烦躁或是最快意的时候如此。
夏梦因为他微微眯起的狭长眼睛和上扬的唇角喟叹,轻手轻脚走过去,从他下巴亲到嘴,任凭他将烟吐过来,随着接吻相互吐纳。
两个人相互抱着睡了一会儿,夏梦担心夏美娟会回来,一直睡得极不踏实。最后却是官泓喊她起来,问着她道“去帮你妈妈收店怎么样”
夏梦揉着头发,打了个哈欠,说“好,你酒醒了”
话语刚落,看见起身的他走路踉跄了一下,夏梦在床上拍手笑,说“大概能想到你年纪大了之后的样子了,也是笨笨的。”
官泓回头瞪她眼,说“年纪再大也能把你办得服服帖帖的。”
夏梦一梗,再厚的脸皮也忍不住红了,哪来这么不要脸的人
夏美娟的杂货店开在菜场旁边,夏梦领官泓过去之前,先带他逛了下市场。官泓尽管做饭厉害,但没逛过这种地方,对一切都很新奇。
年三十当天菜价涨了许多,官泓一边挑拣,一边买了很多,问夏梦她妈妈爱吃什么时,她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好像很喜欢咸菜,总爱就着喝一两碗烫饭,但也说不清是真的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做起来方便快捷。她扁扁嘴“随便买点吧。”
官泓莞尔,问“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夏梦还是一脸的迷惘神情,他摇着头,说“小没良心的。”
两个人出了市场没多久,就看见夏美娟在跟人谈生意。她身后是一间极小的铺子,凌乱地放了很多笤帚簸箕香烟鞭炮什么的,牌子也简单美娟日杂。
夏梦小时候最烦来这里帮忙,偶尔过来一次,头也不肯抬,路也不肯走,坐在香烟柜台后面装模作样写作业,其实是在数着中国字等天黑。
那时候特别怕撞见同学,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释,进到学校也十分的忐忑,就怕有人追过来跟她说,我瞧见你在一个杂货铺坐着,你家开杂货铺的
年轻时候的虚荣心来得汹涌又不讲理,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带着官泓过来,见夏美娟,见杂货铺,见她所有掩盖在心底不轻易示人的自卑。
官泓自己也清楚,所以更想珍视这一段相处,这会儿立刻开始后悔自己穿的过于商务,帮人做事的时候无法施展。
夏美娟看到他们,惊讶地问“你们怎么来了。”对面还有人在买东西,她没工夫细问,又跟人讲起价来。
最后一天急赶着来买鞭炮的特别多,一个人的生意还没做完,又来下一个,问还有没有接待,夏美娟喊夏梦,夏梦看官泓。
她在娱乐圈里抢起资源来手段丰富,可面对面做生意这事,她不行。
官泓虽然是他们之中生意做得最大的,但毕竟性质不同,小买卖未必能派上用场。果然前几个都没成功,不过积累经验,他上手得很快。
夏梦站在一边,饶有兴味地看这个前几年说话还满是播音腔的男人,如何巧舌如簧地推销东西,也不知道真是得益于这口才还是出色的皮相,卖得确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