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泓这次出差陆陆续续拖了一个月,两地之间有时差,两人能凑到一起聊电话的时间都很少,更别提视频通话了。
两人心里都有些依恋,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耳鬓间的亲昵与厮磨,夏梦一边嫌他酒味重,一边如同醉倒般任由他缠着吻了许久。
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了反应,尽管车前的挡板已经放了下来,毕竟还是在车上。官泓自小到大的修养仍旧叫他停下来,哪怕后果是惨烈的
他手托着头,缓了半天才让那阵冲动熬过去。
夏梦在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衬衫,余光瞥到他侧过的头,还有一双如灼灼如瞄准器的眼睛,心内不由好笑。
官泓尽管对自己要求严格,但很会慷他人之慨,她扭一颗扣子他就解一颗。
最后是越整理越凌乱,夏梦胸前露了一片春光,黑色的半片式内衣勾勒的曲线饱满。她无奈“跟我耍酒疯呢”
官泓是闻着血腥味的狼,又再度吻上来,嗯声道“喝再醉,也只认你一个。”
这话说得挺好听,夏梦很喜欢,不过这不代表她能允许官泓胡闹,可是好说歹说拉不开人,最后是踹出的一脚帮了忙。
官泓倚在车窗上,平时一丝不苟的刘海都乱了些,他勾着唇角,笑中带了几分邪佞,说“一会儿到床上,看你还横不横的起来。”
都说酒让人丧志,但没说酒能让木头撩人,官泓平时多少有一点端着,很少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夏梦听得小腹一紧,决定以后多灌他点酒。
“怎么这么着急就赶回来”夏梦总算把衬衫穿好了,又抻了抻下摆“前几天电话,你不是说起码要到下个礼拜吗”
官泓还是那副引人犯罪的笑,说“刚刚在你们老总办公室就说过了,想我女朋友了,连等酒醒的时间都没有,下了饭桌就飞了回来。”
这话更动听,夏梦笑着就在他脸上亲了口。可惜错失了安全距离,后颈很容易就被他掌控在手里,官泓贴着她唇问“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夏梦想了想,故意跟他打马虎眼“八一建军节想不到你这个外国人还挺关心我国解放运动的。”
嗯,虽然官泓长着一张标准的中国帅哥脸,但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外国人。父母一代就在国外扎了根,在他十八岁之前,根本没来过中国。
他们刚认识那会,官泓有个播音专业的老师,中文说的很刻意。每次做`爱,夏梦总觉得自己像抱着个收音机,怕他下一秒就说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这样的话。
一晃多少年,他本地方言都熟稔地能去跟菜场小贩砍价了,抱着她运动的时候却忽然记起来自己abc的本质,总爱喉咙暗哑地说着f开头的那个词。
特别粗俗,一点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两人正腻歪着,官泓手机响。夏梦很有自知之明地从他身上起来,又往车门那边挪了挪屁股,心想谁知道电话那头是哪个狐狸精。
这点心思,官泓还读得出来,他偏偏拿话堵她,说“是eisa。”
然后如愿看见夏梦挑了挑眉,原来还是个外国狐狸精官泓被她逗得不行,笑着搂过她肩膀,大大方方地给她看屏幕邱天。
夏梦记起来,是刚刚那个小朋友。
官泓问“打到车了”
邱天小朋友正不高兴呢,恶声恶气地说“等了半小时才看见个干净点的,刚刚坐上车没多久。小叔,你的良心很完蛋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丢下我。”
官泓哼一声“彼此彼此,你硬拖我下水的时候,怎么没先摸摸自己的良心。”
邱天道“我也是被逼的,你哥哥姐姐你懂的,天生的顽固不化。我要是跟他们说我进娱乐圈了,我爸血压能飙到三百你信不信”
官泓反问“你以为他现在就不会”
“那不一样,现在公司是你替我定的,人是你替我找的,这条路也是你领我走的。我社会经验浅,完全就是被赶鸭子上架。”
“邱天,你这行为,用成语来说,就是倒打一耙吧”
邱天嘿嘿笑起来“小叔,你放心吧,你在我父母心中那不是一般的伟岸,只要你帮忙开口,他们不可能对你怎么样的。”
“那要是我中途反悔了呢”
“那就没办法了。”邱天牙齿磨得咔咔响“你在外面养女人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和老祖聊一聊,前几天他还在关心你的婚姻大事来着。”
车里隔音好,电话里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听见。邱天的那句“养女人”肯定被夏梦听见了,虽然她仍旧笑着,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
官泓将手机拿得离远些,正色道“别胡说了,那是你婶婶。”
邱天一副耍无赖的口吻“那正好,约个时间大家见一见。”
官泓又看了一眼夏梦,说“行了,别废话了。这次的事情既然已经答应了你,那我一定帮你兜着,你自己也注意点,别再做出什么让你父母头疼的事。”
得到应承,邱天这才欢天喜地地挂了电话,挂断前还嘴特甜地遥祝叔叔婶婶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