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种想法,晏塔在院子里躺了快一天,无聊到又开了一次直播,啥也不干,就抱着贝壳在石块上敲敲打打,吃不完就放在一边的盘子里。
偶尔小雪豹和小哈崽会来悄悄地叼走一点。
晏塔全当不知道,但逮到一次,差点没把两只毛茸茸的尾巴撸秃。
小哈崽和小雪豹委委屈屈地抱着尾巴滚到一边去。
小蛇崽还没回来,不知道去哪儿浪了。
想到最近神出鬼没的小蛇崽,晏塔敲贝壳的速度慢下来一点。
往常,小蛇崽是最黏人的,可能是知道自己没有毛茸茸有优势,所以尽量让自己处于晏塔的视线内,时不时就要刷一下存在感。最明显的就是,晏塔以前思考的时候,喜欢揪自己的肚皮上的毛毛。
现在思考,就喜欢把团成一团的小蛇崽捏在手心,偶尔捏捏它的小尾巴,会得到小蛇崽纵容地轻拍。
想着想着,晏塔下意识捏捏爪子,捏了个空,抬起爪愣愣地看了一下。
心里有些失落。
他知道小蛇崽很有自己的注意,即使不知道它出去干嘛了,但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说不定是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了家人,然后待会儿就该带着家人回来感谢他,再回家,以后都不会见面了
躺椅上的小团子盯着半空愣了好一会儿,突然猛地甩了甩头,两只爪子合抱在胸前,眼睑下垂,湿漉漉像小狗一样的眼睛里溢出许多失落,让人看了心头一紧。
偷偷藏在隔壁树上,偷偷看团子的花豹龇牙咧嘴地在树干上磨了磨爪子,露出两颗獠牙。
它偷偷观察这个小团子好几天了,知道小团子叫晏塔,是从帝国那边来的,现在每天就在家里做做直播,养养崽。
花豹就没见这只小团子生过气,偶尔会因为那只二哈崽露出无奈的表情,然而只要那只蠢哈撒个娇叫一声,就会给它擦屁股。
慈母多败儿。
花豹很想说这句话,但仔细一思考,这也不能怪小团子,小团子宠崽崽没有错,错的是被他宠的小崽子们竟然恃宠而骄
如果是它,它绝对不会这样的
花豹甩了甩尾巴,拍了树干一下,树叶子哗啦啦的响,如同它此时嫉妒的心情。
它也想吸团子
可是花豹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大爪子,可以一巴掌拍碎一面墙,它又舌忝了自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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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嫌硬
呜呜呜这样的它怎么才能引起小团子的注意。
花豹气馁不已,察觉到一道目光,立马低下头把自己隐藏起来。作为一只花豹,它的隐藏能力堪称逆天,如果它要藏起来,绝对不会让小团子发现它的。
但小团子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花豹还是下意识又把自己藏了藏。
小团子只是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花豹既庆幸,又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尾巴又在树干上拍拍打打,直落了不少叶子下去。
一连好几天,花豹都是这样,在暗中偷窥,知道小团子已经察觉了自己的存在,花豹最终决定,去认识一下小团子。
看小团子这么喜欢幼崽,它还可以帮小团子开一个崽崽幼儿园,保证他每天都能吸到毛茸茸。
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呢。
花豹什么情况都想到了,没想到自己会出问题,在一个夜晚醒来以后,它突然变回了幼年期。
一个晚上,花豹已经猜测到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先是被人追杀,知道那群人的目标是自己,立马脱离了红狐,结果才从豺狼嘴里逃出来,又被一群奇奇怪怪的人捉住打了一针,说是要做什么实验。
花豹挣扎着跑了,后果就是它这些天一直变不成原人形,只能保持原形,短时间还好,如果长时间只能维持花豹的外形,恐怕它自己都会渐渐忘记自己是一个兽人的事实。
知道它的情况,黛米之前联络了红狐的医生,把自己的血样寄过去,据说已经有了情况,只需要等待。
没想到现在又变回了幼年期。
第二天一大早,黛米才发现在吊灯上自闭的它,顿时着急地把它抓下来,准备直接带它去见医生。
这一去肯定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回来的。
花豹不甘心地挣扎了两下,被又急又气的黛米打了屁股,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再作妖,我就告诉我爸,让他来收拾你”
黛米的爸爸是他的老师,花豹做了星盗这么多年,提起那位严肃的老师,顿时不吭声了,恹恹地趴在她怀里。
黛米用毯子把它裹起来,生怕让人看到它一点悬赏令还高高挂着,人们对于受伤生病的花豹肯定会比较敏感,哪怕现在花豹变成了幼崽,黛米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几分钟后,她很庆幸自己的选择。
黛米看着眼前的晏塔,这位不怎么熟悉的隔壁邻居,脸上牵出一抹完美的笑容,“怎么了,你有事吗”
晏塔微微一笑:“早上做的小蛋糕做多了,刚想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