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怪气道“凤公子真是好狠心的心啊。”
“我不过蒲柳之姿,死不足惜,可如今阿肆还在我身边,你如此放肆,难道就不怕伤了阿肆吗”
凤空澈“我不是”
“呵,当真是心狠之人,只顾着自己的脾气,却从不想着旁人。”
容清垣不去看他,转脸对上了姬冰玉时,又换了一副面孔,他温柔一笑,曼声道“不像我,我从来顾不得旁人,我只关心阿肆。”
姬冰玉容哥容哥,够了够了jg
她从来自认戏精,也自认很会借题发挥了,却没想到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鹅外自由容清垣。
姬冰玉满脸痛苦面具,小声问道“演够了没”
“怎么会够呢。”容清垣轻笑了一声。
“我眼中世间如水墨,唯有黑白色。”
容清垣低低道“但阿玉不同,阿玉是彩色的,是色彩缤纷的。”
是人间最瑰丽、最动人的样子。
姬冰玉怔了几秒。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不觉得容清垣是在演戏,而是在借机将心中的话说出口。
不过听见最后那句话时,姬冰玉还是忍不住展开了联想。
色彩缤纷
难道她在容清垣心里的形象是一个七彩玛丽苏不成
姬冰玉再次忍不住抬头看向容清垣你为什么讲这些骚话说得这么熟练
不知何时,场面已然变成了不是姬冰玉揽着容清垣的腰肢,而是容清垣揽住了她的肩膀,两人姿态亲昵,服色一青一白,看上去和谐至极。
容清垣浅浅一笑,眨了眨眼自然是在心中排练了千百次。
又来了又来了。
这人戏精起来,口中没一句真话。
姬冰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却不知此番场景落在旁人眼中,则是完全不同。
比如,凤空澈。
他眼看着两人姿态亲昵,一言一行之间极为默契,甚至无需开口,只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对方的心意。
就像是他的父母一样。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凤空澈不由想起了前去长清门的钟疏星,忽然冷静了下来。
等等
他之前都干了些什么
为什么会去维护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女子,而不相信自家亲妹妹的同门
甚至还与人大打出手
凤空澈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他甩了甩头,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我我先出去走走。”
说完这句话后,凤空澈就神色恍惚地出了门。
见他神色不对,姬冰玉有心想要阻拦,却被容清垣拦下了去路。
“让他去吧。”容清垣道,“总要自己亲生经历才好。”
人一走后,容清垣的脸上就不再挂着先前那故作柔弱无助的模样,气势变换间,霎时,又成了雪腴峰上高高在上的清虚真人。
他拂袖坐于桌旁,抬眸看向了姬冰玉,含笑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怪不得世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姬冰玉走到容清垣的对面再次坐下,想起方才的对话,至今犹觉得是在梦中,神色同样恍惚“我想,在雪腴花下,应该也是一样的。”
容清垣笑了起来,他摇摇头,传音道阿玉觉得我在演戏
姬冰玉“不然”
容清垣也许其中有三分真情也未可知
姬冰玉顿时警惕道“不知弟子最近可有得罪师父”
见对方吓得连称呼都变了,容清垣也不再多言,他抬手随意对着西侧一指“偷听够了还不出来”
“铮”的一声琴音闪过,一道闪着寒冰霜色的灵气直直地冲着西侧门而去,气势全然不似一道琴音,而是恍若携着千军万马之势,足以将那块看似厚重的门板震得四分五裂。
姬冰玉看得眼睛闪闪发亮。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容清垣出手,没想到轻轻松松一抬手指,就是这样的架势
容清垣早就察觉到姬冰玉的目光,微微侧过脸,挑起眉梢问她“如何”
“太帅了师父弟子从见过如此气势磅礴之琴音,也从未见过如师父这样出尘绝艳之男子”
姬冰玉忙不迭地吹彩虹屁,末了,添上了一句“师父,我想学这个”
容清垣失笑“这有什么可学的,何况你学的又不是琴谱,自有自己的路。”
也对哦。
姬冰玉沉思了一秒,认同了容清垣的言论,转而看向了那个从门外走出来的那个人。
这个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