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是有何等的力量,贾琏提出查他祖上祖上数代,总有一日能查出猫腻。
于是戴权在堂上突然放声大笑道“对,你说得都对,凭什么都是人,你们中原人,生来就在富庶之地,你们不但有鱼肉稻米,还有茶叶丝绸,而我们祖祖辈辈都生在苦寒之地,缺医少药,许多物品皆不产出。
我已经做了阉人,伏侍你们汉人皇帝几十年,难道我的族人,我族人的子子孙孙要永远称臣纳贡吗你们汉人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中原之主,又宁有种乎”
戴权自从被擒,满身是伤,已经萎靡许久,这一番激烈陈词,可算慷慨豪迈,贾琏却觉哪里不对,忙上前几步,果然见戴权用力挣开衙役,一头向地上碰去。
贾琏因早有防备,戴权又伤后无力,忙抬腿一格一踢,阻了戴权寻死。在戴权身后看守戴权的衙役大骇,再不敢大意,忙双双押住戴权。
贾琏道“戴公公莫慌,既是戴公公已经认了是异族细作,不妨将将西海国在我朝的暗桩部署一一招来,当初你是如何说动暴王谋反之事,也一并招了。”
戴权听了这话,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为了入主中原,西海国三代人耗费多少心血,做了多少部署,原本这僧道活佛之计何等周密,竟让这贾代善祖孙给破了。正如贾琏所说,因为贾代善的能耐,可汗才下令将贾代善除去,谁知贾代善狡猾如斯,又生出贾琏这样多智类妖的孙子,百年筹谋,眼看就要毁于一旦。自己就是拼得一死,也绝不能吐露更多。
戴权冷笑道“琏二公子小小年纪,莫要逼人太甚,杂家不过但求一死罢了,你何必还要污蔑杂家。暴王亲王之尊,他要谋反,只因他有此野心。杂家一个阉人,如何能挑唆得了他”
听到贾琏突然说到暴王,在场众人俱是一愣,暴王一案已是五年之前,当时忠顺王一案也是三司会审,只是贾代善以和忠顺王共事多年为由没有旁听。都察院的右都御史也换了人,其他人依旧在场。
“你挑唆不了他,但是你手上的杀手组织诱惑得了他。你不肯说,胡博达会说的。”贾琏自信的一笑,转身对珠帘处行礼道“皇上,草民请提暴王到堂”
暴王谋反,是景和帝心中一块心病。今日贾琏旧事重提,暴王当初就因勾结倭寇而落罪,今日又牵扯到西海国,景和帝自然恨不能审个清清白白,于是点头传话,命江大虎带人将暴王提来。
暴王因圈禁在暴王府,常年不见天日,脸色异常苍白。暴王到堂之后,见了一旁坐着的两个侄子和贾代善,三司的众人,和设置在高处的珠帘,又见地上满身是伤的戴权和胡博达等人。
暴王突然笑道“怎么,戴公公也落罪了下一个是谁荣国公你们别慌,兔死狗烹,一个一个来了,谁也逃不过的。”说完,他又格格的笑了起来,配上那张惨白阴郁的脸,贾琏觉得有一种看恐怖片的视觉冲击力。
袁章一拍惊堂木,道“公堂之上,暴王不得喧哗。暴王,当年你意图谋反,和北直隶青山县胡家庄庄主胡博达多有勾结。后经多方查明,胡博达亦听令于戴权,你和戴权是否也有勾结”
谁知说到戴权,暴王却满脸愤恨,那眼中燎出来的怒火,和戴权看贾代善祖孙时不遑多让。
暴王咬牙切齿的道“他,本王岂会与这种阉人为伍戴权狗贼,当年你不是替皇兄除掉了玳儿吗怎么,今日终于他也容不下你了”
晴天霹雳同时,多年旧案也迎刃而解。
哗啦一声,珠帘后头发出茶盖茶碗相撞的声音“燃弟,你说什么”
暴王狂笑道“道貌岸然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演的当年我替你打理启明,出生入死,还替你挡了一刀。可是你呢你因为了让我安心受你驱策,替你卖命,你居然命这个狗奴才杀了玳儿
玳儿当年才多大他当年如何聪明伶俐,亏得你人前那样夸赞于他,背地里却要了他的命他若知道是你做的,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好伯父若非因为玳儿枉死,我又何须将瑁儿养成废物一样我都是为了让他活着呀”
暴王依旧疯了似的狂笑,景和帝只觉一阵眩晕。贾琏突然明白为何暴王会谋反了。
景和帝也狂笑了起来“好,好,好戴权是朕当年瞎了眼睛,信错了人,玳儿之死,朕的确有责任。”
暴王依旧狂笑不止“大哥,你现在还在这里惺惺作态给谁看,我已经做了阶下囚许多年,你这些仁人君子那一套,我早就看吐了。”
景和帝怒极反笑,道“破军,你将真相告诉他吧。”
贾代善应是,将戴权实乃异族细作的前因后果细细告诉了暴王。
暴王刚开始不信,后来见戴权此刻惨状,见被连根拔起的胡家庄,想起当年自己好不容易查到戴权头上,得知玳儿之死真相后,那种无可奈何又心如死灰的绝望。之后,自己查到戴权手上庞大的杀手组织,设法夺来,走上了兄弟阋墙的不归路。
难道,这一切都是异族为了入侵中原设计的自己兄弟两个,竟是双双落入了他人圈套
随着贾代善说出越来越多的真相,暴王突然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