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不协调。原来,这是一间房沿着进深方向被临时隔成了三间,自己的旁边还住着邻居。
贾琏往旁边让了让,抱着膝盖瞧着传来异响的那面墙,脸上露出惊恐神色,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孩子。
又过了一阵,有石块碎屑落地的声音,显然那堵墙已经被人凿穿了。“你是谁”贾琏语带恐惧的问。
隔壁传来一个有些苍老又慈祥的声音道“你又是谁”接着双方都沉默了。
隔了一会儿,那老者又道“听声音你还是个孩子,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
贾琏嗯了一声。
那声音接着道“我也是被他们抓来的,抓来两个月了,我想到逃出去的办法了,你想不想逃啊”
贾琏小声说了一句想。紧接着,又是一阵石块泥屑掉落的声音,那面空心墙被凿开一个小口子后,继续凿就很快了,没用多久,那人就凿出一个可勉强供人通过的洞来。
那人钻了过来,贾琏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恐惧的看着他。借着月光,贾琏看清这人五六十岁的年纪,浑身邋遢,却有一分看着并不狼狈的气度。这人年轻的时候应该长得很好看的,现在也是个俊老头。
那老者对贾琏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小声道“小声些,大声了就被坏人听见了,我们就逃不掉啦。”然后那老头又走到窗边,手上拿着一块打碎了碗的碎瓦开始割窗条,一面割一面对贾琏低声道“等我割断窗条,咱们就用绳子捆在身上滑下去,就可以逃了。”
贾琏眨眨眼睛问“为什么要从我这边逃,你那边没有窗户吗”
那老者回头对贾琏一笑,道“自然是没有。你是谁啊,这么小,他们抓你做什么”
贾琏犹豫了一下道“我叫贾琏,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
那老者又问了些贾琏家人父母是谁的话,贾琏沉吟了一下,都照实答了。
那老者听完,眼睛一亮,道“你竟然是荣国公之孙我是国公爷的老部下,我叫卫休,不知道琏二公子听国公爷说过没有。”老者说完这句,就自嘲的笑了一下道“琏二公子这么小,国公爷跟你说这个做什么我当年跟着国公爷打仗的时候你爹还没成亲呢。”
接着,卫休一面用瓦片割窗条,一面和贾琏说话,将当年自己怎么入了军,怎么到了贾代善麾下,怎么一起出生入死的都一一道来。又说荣国公贾代善如何善于行军打仗,如何骁勇善战,对待部下如何好。
末了,卫休道“现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对付国公爷,我估摸着国公爷的旧部落到对方手里的不止我一个,如今琏二公子又被擒来,这桩桩件件的,都是冲着国公爷去的。咱们要趁早逃离这牢笼才好。”
贾琏问道“咱们能逃走吗”
卫休将心一横道“我不一定能逃走,琏二公子肯定能不出三日,这窗户的窗条就能割断两根,够咱们挤出去了。我那边已经用撕破的衣裳结好了绳索,到时候咱们从窗户降下去,若是有人追来,我替琏二公子拖着敌人,二公子朝另外的方向逃去,二公子个子小,随便找个地方一躲,等到了白日,他们就不敢猖狂,二公子再出去求助,应该就无事了。就是咱们逃出去后,二公子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忍住别哭,别出声,别让坏人找到了。”
贾琏瞪着眼睛盯着卫休,半日才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
接着,咔擦一声,卫休果然割断了一根窗条的主要部分,许是为防白日里送饭的人看出来,那根窗条还没完全断开,只虚虚的有一点儿木筋连着。
卫休看了一下天道“天快亮了,巡逻的恶人只怕要醒了,我先回去了,二公子记得用稻草将我挖出来那个洞挡着,别让人瞧出来。”
贾琏点了点头,等卫休要钻过墙洞,贾琏走到洞口边,一把抓住卫休道“卫伯父,我怕”,一边说,一边却往卫休那间屋子瞧了一眼。
只这一眼,贾琏就觉心中疑窦丛生卫休被囚禁那间屋子不是四方形的,而是五边形的,除了和贾琏被囚的房间相邻这面是一道长进深的墙外,两侧是很窄的开间,而正对墙上破洞的对面,是两面墙夹出来的一个钝角,就像是一个正六边形被割出去了一小半。
卫休下意识的用身子挡住了墙洞,不让贾琏继续瞧,一面安慰贾琏道“二公子别怕,明日夜里咱们就可以逃了。二公子记得用稻草堵住墙洞,别让坏人瞧出来。”
贾琏撇着嘴,含着泪点了点头,放开了卫休。卫休退回去时候,迅速的用稻草堵住了墙洞,贾琏这边也用稻草将墙洞挡了,倒在稻草上休息,同时心中勾勒出卫休那间五边形囚室形状。很快,贾琏就想明白了,如果拆了自己这间囚室有夹层的两面墙,其实这整个空间就是一个正六边形。
联系到这栋建筑是螺旋上升的楼梯,再联系六边形的房间,贾琏很快推断出自己被囚在一座塔的第十层。
第二日,满脸横肉的男子照例提着带血的鞭子来恐吓了贾琏一番,又抽打了他好几鞭子,当然贾琏能感觉到对方是收着力的,但是又很有技巧,抽得人疼的钻心,却不会出意外。但是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