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曾经就有几个美男子被她看上,奈何人家瞧不上她。黄娇娇一怒之下,便让衙门网罗罪名,搞得人家家破人亡
没有路引,本地人连杭州地界都出不去,当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她也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却生的这般歹毒心肠,视国法、规矩如无物,将他人性命自由肆意玩弄于股掌之上,怎不叫人心寒
黄世昌满脸为难,“这,若是父亲知道了,只怕不好办。”
“哎呀哥”黄娇娇一跺脚,恨铁不成钢道,“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说着,她的视线便从一干随从身上划过,其中警告意味甚浓。
被她看过的人顿时浑身发毛,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纷纷表示什么都没听见。
黄世昌想了又想,仿佛十分踟躇,“父亲并不糊涂,只怕瞒不过他。”
黄娇娇咬了咬唇,显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不过到底是复仇的心思占了上风,“看出来又怎么样呢他那样疼我,我哭一哭,就什么的都好啦”
父亲最疼她啦,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月亮,父亲也会立刻命人搭建高台,不过是几个江湖客罢了,怕什么
黄世昌又叹了口气,仿佛十分无奈地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轻声笑道“你呀。”
黄娇娇一看,便是他默许了,不由越发得意。
只是那一男一女武艺高强,玉湖山庄内他们兄妹俩能使唤得动的人之中,竟无一人能敌,恐怕计划实施不便。
但在对付别人这方面,黄娇娇好像有着与生俱来的天分,她只需眨一眨眼,便能冒出来无数个法子。
“这个也不难”
当日瞧那仨人的样子,大约关系匪浅,捉不住那两个江湖客,难不成还捉不住书生么总不至于吃喝拉撒都在一处。
只要有一个人质在手里,那二人投鼠忌器,或许反而要比一口气抓了他们仨更好用呢。
况且此事本就因那书生而起,若自己得了他
黄娇娇忽然高兴起来。
她自恃美貌,又家底丰厚,父兄也算黑白两道极难得的出色人物,怎会有男子不倾心即便最初无意,可来日方长,她总会有法子叫别人乖乖听话的。
却说白星三人既然已经决定要搞大的,这几天就时常分头行事。
孟阳就像一个普通书生一样,带着自己便携式的笔墨纸砚去街上溜达,看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停驻片刻,然后操着蹩脚的方言和官话相融合的全新语种,手舞足蹈地与人交流。
当官的好不好,百姓心里最清楚。
白星和廖雁则买了纱质帷帽的戴着,一路打听着去衙门揭榜。
杭州城经济繁华,每日进出客商不计其数,期间发生的大小案件自然也少不了,下到小偷小摸、口角争吵,上到杀人越货、诈骗财物,连同杭州城辖下几十座县、镇在内,光每年的悬案就有几十起。
而通过观察一地官府处理案件的方式方法和态度,就能很大程度上摸查父母官及其下属领导班子的做派。
两人先审视了本地衙役和驻军们的精神面貌,又随意接了两个榜单捉人,今儿是回来交差领赏的。
原本那通缉令上清清楚楚写了八十两,谁知廖雁接了钱袋子一掂量,脸色就不大好看了,“你们是打量小爷好糊弄么这顶了天也不过五十两罢了。”
敢克扣他的赏钱,不要命了吗
那两个衙役听罢,对视一眼,竟吃吃发笑。
“小子,这就是本地的规矩,”那衙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道,“老爷们整日办差岂不辛苦这是你该孝敬的。”
白星冷冷道“全天下就没有这个道理。”
廖雁很少与官府合作,对里头的门道不大清楚,但她可不是好糊弄的。
孝敬归孝敬,赏银归赏银,两人本不该混为一谈,更不该直接克扣。
那两个衙役虽然看不见帷帽下头的脸,可看身量、听声音也知道面对的是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且他们交付的犯人也不是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亡命徒,自然不将这两个放在眼里。
“这里就有,怎么着了吧”长脸的嗤笑道,竟还伸出手去,作势要抓廖雁手里的钱袋子,“再啰嗦,这五十两也没啊”
话音未落,廖雁便已反手钳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扯一抖,就听几声骨骼断裂的闷响噼啪响起,那衙役的右臂已经软趴趴垂下,俨然是断了。
突如其来的巨大疼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那衙役闷哼一声,竟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敢抢老子银子的,坟头草都不知换了几茬”廖雁冷笑出声,看他朝自己倒来,顺势后退一步,眼瞅着对方后脑勺砰一声磕在台阶上。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另一个衙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接受现实
竟真有人敢在衙门口动手
“反了”他气急败坏地抽出佩刀,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