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药,然而嗓子丝毫不见好,反而越发痒了起来。痒得她直在床上打滚,两个贴身的宫女见了,吓得直掉眼泪。婉嫔就在这种折磨之中突然福至心灵,痒得太不正常了,这一定是有人给她下了毒。
首要的怀疑对象就是田七,因为她最近结仇的只此一人。
婉嫔于是跑去乾清宫找纪衡哭诉。她虽不确定凶手就是田七,但总归去皇上面前哭一哭博个同情不是坏事,男人么,吃的不就是女人这一套。
但是很可惜,纪衡由于最近也在被“男人”困扰,于是他不大吃这一套。而且,太医明明都说了婉嫔没大碍,这女人却非要装出一副“全天下的人都要害死我”的嘴脸,实在让人倒胃口得很。
田七听说了婉嫔来乾清宫闹,于是也想看热闹,又不敢近前,便偷偷地躲在外面听。
虽然从头到尾只听到婉嫔的哭诉,几乎没听到皇上说话,但田七依然觉得十分过瘾,心满意足地看着婉嫔走出来。
婉嫔哭得两眼红肿,臊眉耷眼地向外走,一抬头看到田七,眼睛几乎喷火。
田七笑呵呵地上前扶住她,“娘娘您慢些走,这么些人都想害您,您可得悠着点。”
婉嫔狠狠一撇胳膊,不搭理田七。
田七却故意凑过去,在她耳边把声音压得极低,说道,“奴才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娘娘做个示范,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人。”
看着婉嫔果然脸色大变,田七笑嘻嘻地走开。她才不怕婉嫔告状,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从今天这情况也能看出来,皇上已经不喜欢婉嫔了,甚至有些厌烦她,所以告了也白告。她越想越解气,得得瑟瑟地哼着小曲儿,背着手正要离开,一回头,发现皇上正站在门内向外看,正好与她对视。
他木着脸,雕塑一般,看不出表情。
田七心头一抖,很没出息地撒开腿跑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皇上的视线。
纪衡看着他因跑得太急而脚步踉跄的背影,心口堵上了一丝的落寞和失望。他垂下眼睛,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回室内。
田七一上午躲在值房无所事事,吃了午饭,又可以出宫去玩儿了。虽然田七绕了一圈又回来了,但是“采风使”这个职权是盛安怀无法剥夺的,想要取消,得请示皇上。盛安怀才不会多嘴去问,于是田七现在虽然落魄了,却还在当着采风使,可以出宫。
田七这些天在宫中也是憋坏了,出门自是要好好地找一找乐子。她先去钱庄和纪征汇合,虽然这次不存钱,但是钱庄俨然已经成了他们两个固定的见面地点。纪征自从上次纪衡发怒要打他,之后就一直没见到田七。他很担心他,托人打听,知道他无事,这才放心一些。
但纪征总是觉得皇兄那天的怒火来得不太正常。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于是试探着问田七,“你觉得皇兄那天为什么发火”
田七道,“王爷,这正是我想跟您说的。皇上他大概怀疑您是断袖,败坏门风,他还一直都觉着我想勾引您,所以啊,您想给我个安身之处,好意我心领了,但为了脑袋着想,我真不敢接。”
“田七,以后无人之处,你叫我名字即可,王爷来王爷去,实在生分。”
“”太以下犯上了吧。
纪征见她不愿,便劝道,“我叫你叫你就叫,不叫的话,不一样是不听话,以下犯上”
田七只好点头,“那个阿征。”
纪征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拍了一下田七的头,手顺势向下滑,捏了捏她的脸蛋。纪征得偿所愿,感受着指下的弹性与滑嫩,他更加满意,笑眯眯地看着田七。
这是被轻薄了田七捂着脸,狐疑地看着纪征,“王爷,您不会真的是断袖吧”她现在可是个太监。
“不是,”纪征斩钉截铁地否认,转而又问道,“皇兄最近对你怎样他有没有对你做一些奇怪的事”
“有,太有了”田七一说这个,立刻摆出倾诉的架势,满脸委屈,两眼泛着泪花。
纪征心内一凉,“他真的那样对你”
“真的,你看,”田七说着,解开脖子上围的一条薄纱丝巾,“他想掐死我”
“”
田七不满地看他,“你那是什么表情,幸灾乐祸”
“咳,不是,”纪征有点不好意思,但他确实庆幸,可又有些心疼和后怕。于是他凑近一些去看田七给他的展示,白皙的脖子上有两块十分突兀的青紫,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纪征禁不住伸手去触碰那瘀伤处,皱眉道,“疼吗”
“还行,现在不怎么疼了。”田七鲜少被人如此关心,这会儿受用得紧,纪征的指尖干燥而轻柔,触碰上颈上肌肤,感觉怪好的,于是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不对不对,男女授受不亲。田七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想要躲开。
纪征却笑道,“我给你吹一吹就不疼了。”说着,果然低头把脸埋在田七颈间,嘴唇几乎擦上她的皮肤,就近吹了两口气。湿热的气息扑到脖子上,感觉有些异样。
田七的第一反